第31章 偷听
萧雪寻退了出来,感觉自己终于解放了。她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默默的待着。
今晚的月色很好,满的星星也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萧雪寻看着满的星星,突然想起了爷爷。
想起时候邻家孩子骂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她气不过跟人家打架,然后人家爹娘找到了家里,爷爷向人家道歉。
那个时候萧雪寻以为爷爷会骂她。因为爷爷过,女孩子要淑女,不可以脏话,不可以行为粗鲁,打架自然是更不被允许的。
但是,很奇怪的,那一爷爷没打她。那晚的月光和今晚的一样漂亮明亮。夜空也像今一样被点缀的格外美丽。
爷爷将她抱在怀里,指着上的星星对她:“寻儿,看到那两颗最明亮的星星了吗?他们就是你的父母,你不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只是他们距离你比较远罢了。”
当时她还,不懂爷爷话的意思,于是吵着要爷爷将爹娘喊回来。
爷爷笑着:“距离那么远,怎么喊回来。不过寻儿要相信,即使他们离你很远,但他们还是很爱你的,也会日日保护你,让你平安快乐的长大的。”
她不能明白爷爷的话,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只是那个时候是爷爷快要离开她的时候。
她记得有一爷爷拉着她的手道:“寻儿,爷爷要去找你的爹娘了,到那里,爷爷会告诉他们寻儿很想他们。”
“爷爷不要去,不要离开寻儿。寻儿不能没有爷爷。”她伤心的哭喊着。前,隔壁家的胖告诉她,在上的人都是死人。
爷爷憔悴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抚摸着她的脑袋道:“对不起寻儿,爷爷不能陪你了。但是你要相信爷爷,不论爷爷在哪儿,爷爷都会保护你的。”
爷爷完就永远的离开了她。
很久都没有想到爷爷了,可是今她却想到了。
是太过寂寞的原因吗?也许吧。这深宫之中,连个能话的知心人都没有,是个人都会感觉到寂寞孤独的吧!
绯云殿内,司空御痕关上房门,忧皱了一下眉头,默默的坐到了床上。
忧看似很大方,可是她的紧张并没有逃脱司空御痕的双眼。还有那眼中偶尔散发出来的浓浓恨意。她不是自愿的。她是两国邦交的牺牲品。曾几何时,圣麟的公主也被这样送去过祁国。
司空御痕看了她一眼,朝着书案走了过去,坐了起来。远海适时的递过来一本书,司空御痕便看了起来。
忧心中忐忑不安,正想着如果司空御痕今夜真的要她侍寝的话,她要怎么办?是忍辱接受,还是拼死反抗抵死不从?
可是时间慢慢流逝,她都有些困的不行了,却发现司空御痕根本就没有要睡的意思。
忧眉头微蹙,不明白这个圣麟的皇上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是让她今夜侍寝的吗?为什么从进了绯云殿开始就一直在看书?
过了不知多久,忧困的不行了,慢慢的竟然睡着了。司空御痕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对着远海道:“你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朕出去透透气。”
“是。”
司空御痕从偏门悄悄的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他感觉就这样在月光下漫步挺不错的。不知走了多久,他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望月台。
“爷爷,你还记得那一次吗?你肯定忘记了……”突然一阵嬉笑声传到了司空御痕的耳朵里。
这么晚了,是谁同他一样睡不着?他寻声望去,便看到了站在月台上的一道身影。
距离有些远,他不能确定那是谁。慢慢的走近,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很是熟悉,像是她的声音,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司空御痕越加的好奇,最重要的是,两人相处了那么久了,他竟不知道这丫头这么的能。
终于看清楚了站在月台上的人,果然是她——萧雪寻。
此时萧雪寻双肘放在石栏上,手撑着下巴,仰望这空,絮絮叨叨的讲着时候的事情。
早就知道她从跟着爷爷长大的,却没有想到她对爷爷那么怀念。
司空御痕听着萧雪寻讲述时候的事情,心情竟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和温暖。他有一种就这样一直听下去的想法。于是他找了个还算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爷爷,你是不是很担心我?不用担心啦,寻儿过的很好,还交到了好多朋友,朋友对我都很好。啊?你不相信啊,好吧,我谎了。爷爷,我很不开心,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不喜欢我……”
司空御痕听着萧雪寻将自己的开心不开心,受的委屈,得到的嘉奖和怎么戏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萧雪寻到有趣的地方时,他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当讲到不开心难过的地方,或是被欺负的时候,他的心中无意识的划过一丝异样。那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他有了新的发现,萧雪寻这个女子并不像他看到的那样。她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胆识过人,性格也十分的开朗活泼,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嫉恶如仇,但绝不莽撞。
这些都是他以前都不知道的。她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心翼翼的,能不话就尽量的避免与他对话。
司空御痕很久都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对着他倾诉了,虽然她并不是正面对他倾诉,虽然他是在偷听。
听着听着,司空御痕竟然不知不觉的想到了自己时候的事情。那些快乐的,伤心的,绝望的,一一在脑海里闪现。
他有多久没想起过时候的事情了?久的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今晚,他不知不觉的就想起来了,而且还特别的清晰,就连自己快要遗忘的也都想了起来。
司空御痕想的出神,竟然没有发现萧雪寻已经完了,正在向着他走过来。
萧雪寻正一蹦一跳的向回走,她觉得自己出来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万一司空御痕突发奇想的喊她,她不在,那就事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