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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的时候没那香吧？
许付终于吃完了，斯文地擦擦嘴，“二哥，我好了。”
段榕收回糖，不耐烦，“吃完己买单去。”
许付意识到己跟俞卷并不相的待遇，老实去买单了。
段榕从没给许付开过工资，这也是当然的，说起来还是许付理亏，本来是跟着，学几个月就行了，谁知他一跟不走了，段榕平白多了个“学徒”，还开工资，想得美，跟着二哥学东西，没收学费就不错了。
许付居安思危，付完款后站在原地登录手机银行看到己余额里一溜的数字安稳了心。
他还有钱的。
这边他找到了个小旅馆，开了两间房准备洗漱睡觉，俞卷也在他的小租房里收拾干净了。洗好了澡，在床上边啃面包边抱着己的尾。
房间里的香味很浓，小鱼脸粉扑扑的，一边吃面包一边安抚己的尾。
他是海蓝色的鱼尾，俞卷没量过，但应该有一米二多了，尾鳍在床单上难耐地拍来拍去，俞卷脸红，糯声，“我摸摸你……”
是的，他在发|情|期，从他成年那天开始。小鱼还只是个小鱼，哪里知道该怎办。
他没有大人了，人鱼的身份必须紧紧捂好，否则等待他的是什他不敢深想。
很怕，是地|狱的怕。
次日正常上课，美术学院，段榕和许付并没有如计划般去到，人鱼案的第天，又死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发现了一个死人。
是个警察。
事态进一步升级。
第6章 6 你知道那孩子过世的父母是谁吗？……
死了个警察是什概念，不是说警察命贵，当然警察为社会做的贡献注定了他不凡些，死了个警察，更重要的是，凶手残忍胆大，连警察都敢杀。而且这个人具有一定的武|力和侦查力。
因为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察死在了他手里。
段榕从车里来，廖清都来不及跟他寒暄，紧皱着眉，一点头，“来了，上去吧。”
楼已经被刑警拉警戒线禁止入，段榕跟许付先后拉高警戒线钻进去，“什情况？”
“死者曾越临，男，二十七岁，云风区分局刑警，人鱼案发前一天他就请了假，直到天，刑警大队长发现联系不上人，去家里找，在他家里发现了已经死超过三天的曾越临尸体。”
廖清深深叹了气，“都臭了。”
云城属南方城市，十月份正是热天，早臭了。
段榕直切主题，“两个案子是并案吗？”
廖清眉毛拧得更死了，“当初查陈茗好的社会关系，漏了最近删除的联系人，我已经在现场找到曾越临的手机，并且在手机里找到他跟陈茗好的聊天记录了，他是情侣。”
任谁想到，陈茗好死前还删了个人。
他只恢复了聊天记录，找到几个姘头。
“是我技术失误。”
曾越临死亡时间比陈茗好还要早一天，虽然从陈茗好手机里查到这个也来不及了，但任何命案，早发现都比晚发现来的好。
法医招呼助手把尸体装进尸袋里，“后脑勺全碎了，凶
器应该是锤子，我个人认为以排除女性了。”
严副队翻着手机，忽然道：“也不一定。”
他把照片给廖清他看，“前女友，攀岩教练。”
严副队又飞快翻另一张截图，是曾越临跟前女友吵架的聊天记录，里面大量提到死的字眼。
另一个警察从卧室里走来，“廖队，在死者床上发现了女性的头发。”
廖清当机立断，“拿回去检测DNA，严副，家庭住址找来吗，段榕，我走一趟。”
严副队看来平时没抠摸手机，几还真翻来了，“他外卖地址没删，一个家庭住址，一个工作地址。”
严副用己的手机拍了照发给廖清，低声嘟囔，“这都没删，挺藕断丝连啊……”
廖清在现场是比较严肃的上司，没接他的话，段榕倒是摸了颗糖来，对着还没拉上链子躺在尸袋里的曾越临吃糖，“他要是删了，我还得花点功夫。”
严副笑起来，“也是。”
廖清收到照片，看了眼就带头去了，他亲带人回局里调查。
干外勤的一般都不穿警服，私服方便，此时是中午十一半点，班高峰，在去的路上严副效率很高的把前女友的个人信息发到了廖清手机里。
段榕接过手机看，王月，一家攀岩俱乐部的教练，身高一米七二，现居平安路十八号小区七座1101。
后面还有严副的语音，“我现在回局里，头发加紧送去检测了，晚十点前拿到。”
廖清抽空按住手机的语音，“让法医把尸检报告也一并了。”
段榕这回坐的副驾，靠到椅背上，笑了笑。
廖清看了他一眼，“笑什？”
段榕像只是一时感慨，抱起手臂看向前方，“我刚当侦探查案那会，还没这多技术做，这几年越来越厉害了。”
廖清也笑了，“时代在进步。”
为防在王月家里扑空，去的路上也正好顺路，所以几人是先到的俱乐部，问王月在不在，她事说在十分钟前已经回家了，廖清上车加了油门。
在一切证据还没来得及来之前，王月已经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不让她跑了。
上楼准备敲门时，廖清忽然顿了顿，侧开身，让许付从身后露来，客气道：“你来吧。”
许付见怪不怪，扬起笑脸，走前一步敲门，过了会三人听见里面的脚步声，过了一秒，大约是在看猫眼，“谁啊？”
许付的脸十分具有欺骗性，顶着左苦大仇深脸右|□□|脸温和道：“你好，我有点事想找你了解一，不知道方不方便开门。”
王月并没有开门，“你是什人？”
许付拿万年不变的梗，“物业管理。”
门板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门终于开了，王月在猫眼里是只看到段榕跟廖清的肩膀，没有看到脸，等她打开门，五指宽，廖清的手就掰住门了，王月一惊，反应迅速地就砸廖清的手，“你是什人！”
许付一个“弱女子”重新退到后面以免挡到两位大哥动作，扬声，“警察！我现在怀疑你与两起凶手案有关，请配合调查！”
廖清咬牙跟王月争门，王月力气真大，“松手！”
王月也在尖叫，“ 你是什人？！”
廖清想跟段榕眼神示意一，他一起发力冲进制服王月，结果还没对上，段榕直接按住门单手拉开了，廖清被这股力带的差点没站稳，想说段榕你分不分敌我！
一抬头段榕已经大跨步进门，扣着王月的肩膀提起来甩到了墙上，“警察办案配合调查知道吗？”
廖清目瞪呆，这特是土匪吧，顾不上多说，掏手铐先把王月铐上了，“跟我回局里一趟。”
王月拒不配合，但手都被铐住了，只被摁着头带走，廖清堂堂一个市分局刑侦支队长，亲压嫌疑人回局，在王月扭打挣扎中肚子还挨了好几，因为后面的段榕从压倒性制住王月后就跟在后面抽烟了，不管事了。至于许付，压根就没碰过王月。
廖清也不敢指望他，细皮嫩肉的，估计还按不住王月。
好不容易押进车里，廖清手机响个不停，从发现曾越临惨死在家中后他的电话就没断过，关上门走到一边接电话。
段榕还剩半截烟没抽完，许付也没进去，他怕进去了王月还在反抗，挠他一脸花，那就破相了。
“二哥。”许付忽然拍了段榕的肩膀，惊讶，“那不是俞卷吗？”
小区里，五座楼，跑来的不正是俞卷？
穿着黄色的短袖，还戴个黄头盔，赫然是团团外卖，忙的小脸水红，上不知道蹭到了什，一块灰色。
许付眨了眨眼，“送外卖？他还送外卖？”
段榕吸了烟，眯起眼，注意着俞卷的一举一动，他裸眼5.2视力，绝对没看错在许付话音落后他就动了的耳朵，接着转过脸，准确地看向他的方向。
而他距离了大半个小区，许付刚才的音量，俞卷不该听到才是。
段榕摁了烟，冲俞卷招招手，那个小鱼提着还没送的外卖没怎犹豫就跑过来了，提的还挺稳，“送哪栋？”
段榕问。
俞卷吐气湿热，很礼貌很乖，先叫段二哥好，然后说：“这个是3座802，这个是1座709。”
廖清还在打电话，段榕从俞卷手里拿走外卖，“在这里等着，我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