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6

    持俘虏，由被招安归顺者来干。

    ——父亲认为，最近改良完成脑部手术足以摧毁任何人，哪怕对方曾是叛军旗帜。哥哥则认为，传统方式更能杀儆百，也更具有趣味。要是有人胆敢挑战权威，合该遭此对待。何况还是个omega，“漂亮、有挑战omega。”哥哥道，“猪猡们会死这个话题，们会主动传播这些录像，用们英雄来手。”

    亚莎快要吐了。

    刑具已经收起，尸已经拖走，房间里只剩医务人员，还有床上半死不活人。赤身裸，只穿着自己血，血痂和新伤连成片。头发脏得黏成团，宣传画里那片金黯淡无光，倒参杂了不少银灰。身摊平在手术台上，被堆线和管子连着，像蛛网上死蝴蝶。然而还清醒着，亚莎颤抖着走近，看到双绝望到认命眼睛。

    “亚莎，”远处飘来哥哥声音，“你还想要吗？”

    亚莎捂住嘴，脑中嗡嗡直响，耳边片轰鸣。她听见母亲责备哥哥（“让你妹妹恶心”），她听见哥哥对她道歉（“明天送你个干净”），她听见自己血沸腾。

    不，在脏腑间翻搅不是恶心，是暴怒。

    “要杀了你。”她说。

    声音哽在喉咙里，太轻了，像败犬哀鸣。于是亚莎蓦然转身，提声音，又说了次。

    -要-杀-了-你，她说，盯着她哥哥，没再回头看伊登。还不到时间。所有痛苦与悔恨，所有愤怒与决心，全都融入了这句誓言。这是她终点与起点，是她回答：依然想要，将会得到，将成为者而非被者。

    听见这话人起来。

    她哥哥了，她父母也是，大家都了起来，像听见什么滑稽孩子话。是啊，当然，亚莎是妈妈养大甜美小女儿，是被坏、赛场外小妹妹，最不像alpha小alpha。大哥和大姐勾心斗角时，她还只会玩娃娃呢。哥到处杀私子时，她还对着叛军omega海报傻呢。们忘了她样是顶级基因筛选产物，忘了她样拥有最资源与最教育。们忘了她为“可迷恋”学习了多少东西，忘了她如何隔着千米击落王牌飞行员。

    们不记得，她样是候选者。

    年轻alpha有很多时间。

    “对不起，去年没能来见您。”亚莎说，“您直在严密监控之，作为引残余叛军诱饵，去年父亲和哥哥都会亲自关注，那时候还没能力阻止们。如果不能永远拥有您，短暂地占有有什么意义呢？直在忍耐，抓紧时间工作，让现在这个时刻快点到来。到了年，们监控松懈来，便忍不住要来见您了。”

    “对不起，害您被那样疯子袭击。”亚莎说，“快要成功时候，也就是最近几个月，将监控点点转移到了控制之，但是黑掉系统导致交接盲点居然给那样垃圾可趁之机，真是太糟糕了。差点被吓得心脏停，立刻把您转移到了这里……这么仓促，定让您困扰了吧？”

    她喃喃道歉，解释自己缺席原因。事到如，亚莎终于能开，“对不起没能保护您”，这句话里意思比说来得更多。

    伊登不会理解，不记得那段将逼疯记忆。手术清空了那几个月残酷时光，与十多年辉煌记忆视同仁。们需要让成为个无知诱饵，而非神崩溃废人。所以亚莎不会告诉。那段记忆已被摘除，当初施暴者如无存活（亚莎确保了这点），当时留创伤被最医疗技术修复，那几个月便没有存在过。

    伊登不需要记得，没有人可以记得，除了亚莎。她记住这个刻骨铭心教训，告诫自己天真代价。

    她又开始吻了，嘴唇过伤疤，头探进唇瓣，亲吻得像舔舐糖果。过去吻只是匆匆偷窃，现如才是尽享用。她可以几个小时、整夜、整天这么做，伊登属于亚莎，谁也夺不走。

    “……”

    推开她是伊登本人。

    手搭在亚莎肩头，力道不足以甩开少女，但也不会被视作趣。亚莎困惑地抬头，她omega垂着眼睛看她，悲伤神并未改变。

    “不再是那个人了。”伊登说。

    “您是！”亚莎回答，“只是删除了些记忆，您依然是您。”

    “删除……”男人苦了，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只是’问题，指挥官伊登被毁了，只是流放者329。”

    这话不听。

    但还是得说来，断骨若接错了位置，自然越早打断重来越。有什么办法，329想，没法辈子扮演自己替身，既不能，也不想。凝视那双满怀希望绿眸，等待们映愤怒或悲伤，但亚莎只是轻松地，趴在胸，支着看。

    “您想被称为329吗？听上去不够尊重，但您若希望，可以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