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枕边
王怜将糕点放在胡亥面前的矮几,在茗琉旁边坐下,又掏出一张红色的邀请函,笑道:“过几日我爹爹大寿,你们可以拿这个当借口出宫。”
茗琉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福她道:“我晚些去问问父亲,他准了,我们便去。”
胡亥:“好哎好哎!”
王怜笑,“这有何不准呀?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茗琉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怜儿,你不懂……”
良久,茗琉道:“我也不知,总之,等我的消息吧。”
王怜:“好。”
锦珊一直睡到了晌午才醒,鹿妃也没有叫醒她。她醒来时,枕头旁躺着一只熟睡的黑猫,模样可爱极了。
昨日卓凡一,要送她一个礼物,想来就是这只黑猫了。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梳洗之后便去找鹿妃。
鹿妃在院子里拿着锄头挖了一大片土地,这会儿正蹲在那儿做些什么。
锦珊道:“娘亲,你这是在干嘛?多脏啊。”
鹿妃将土盖上,叫人浇水,才走到锦珊旁边,道:“珊儿,娘亲在给你种蔷薇,书上,蔷薇花寓意一世美满。娘亲希望你这一世,都快快乐乐的。”
锦珊眼眶一红,扑进鹿妃怀里。“娘亲,你也要快快乐乐的。”
鹿妃:“好。”
午膳之后,锦珊坐在亭子里发呆,黑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面前,一窜窜到了她怀里,亲昵的蹭蹭她的手。
“哈哈……你真调皮。”锦珊摸摸它的头,笑道。
黑猫“喵喵喵”的叫着,好像在表示自己很开心一样。
锦珊道:“你还没有名字吧?昨日他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样好了,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吧,嗯……叫什么好呢?”
黑猫金黄色的眼睛看着锦珊一下没一下的转悠,看样子十分好奇锦珊会给它取什么名字。
锦珊冥想了片刻,道:“枕边……要不然,你就叫枕边好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睡着我枕头旁边,嘻嘻……”
黑猫“喵”了一声,好像对这个随意的名字非常不满意。
锦珊用脸蹭蹭它柔软的毛,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嘛,我也觉得很好听呢!”
猫白了她一眼,心道:“人家明明不喜欢这个名字好嘛!”
柯奇去取了些生肉来,枕边嫌弃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舔自己的毛。
锦珊与柯奇对视一眼,锦珊道:“可能……它不吃生的,你去取些熟的来。”
柯奇:“是。”
熟肉取来了,枕边只是草草吃了一些,便又窜到锦珊怀里睡觉去了。
夕阳,很快就在边留下了痕迹……
叶蓝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急坏了。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喊道:“嬴政,嬴政……”
嬴政听到叫唤,兴匆匆的从门外进来。他道:“蓝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叶蓝的脸仍然很苍白,她道:“嬴政,放开我,快放开我。”
嬴政担忧极了,怕她扯到伤口。“蓝儿,你别急,别激动,我这就解穴。”
穴道一解开,叶蓝便坐起来往下面跑。
嬴政道:“蓝儿,你要去哪儿?”
叶蓝停住,背着嬴政,道:“嬴政,一月期限已到,我该回去了……”
嬴政闪身下去搂住她,道:“还没有,还没有,还有三才到,蓝儿,你不能失约!”
叶蓝:“嬴政,放开我,我还有事去做。”
嬴政根本没在听她的话,自顾自道:“蓝儿,我刚失去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求你了,陪陪我……”
叶蓝呢喃,“他只是个意外罢了。”
嬴政:“他不是意外,我一定会让那个妖道付出代价的……蓝儿,留下来,好吗?至少过完这三……再走!”
叶蓝不再话,她望望,将眼泪逼回眼眶,化作光点消散在嬴政怀里。
“蓝儿……”嬴政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怀抱,时而哭,时而笑。
叶蓝回去后,竭尽全力将幽冥宫结界修复,而后没了知觉。紫悦心疼的将她带回房间,又帮她疗伤。
扶苏自从从幽冥宫出来后,一直郁郁寡欢的,也不理炙鸠。
炙鸠道:“你还想怎样?少主醒不过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还未完,扶苏便插道:“带我去找那妖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炙鸠:“……你才十三岁,打不过他的,上次他练功伤了元气被人山,这次可不一样,他的功力练成了,比之前要厉害的多呢!”
扶苏:“哼!你既然不想我赶你走,却想袖手旁观?”
炙鸠一惊,忙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会帮你了……”
扶苏:“少废话,去不去?”
炙鸠无奈,只好驮着扶苏追寻蓝袍道士的踪迹。
夜色里,炙鸠道:“那个道士叫花辞,他有一个师弟叫花郎,不过此人长得倒挺俊,不过极为好色,修为也不怎么样,听我手下,此人好像还和皇宫里什么鸡好上了。”
在炙鸠心里,醉墨是世界上最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扶苏道:“鸡?是不是叫胡姬?”
炙鸠想了想,道:“好像是。”
扶苏:“此人不足为惧。”
安静了许久,炙鸠轻道:“哎,醉……扶苏,我之前让花郎去烧了你弟弟的寝宫,你……不介意吧?”
扶苏:“与我无关。”
炙鸠:“可至少也是你弟弟……”
扶苏:“我娘亲只有我一个儿子。”
炙鸠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花辞躲在咸阳城内一个隐秘的巷,巷内的那个院子十分简陋,除了一口井,一棵树,便什么都没有了。
扶苏看了看周围,发现醉玉楼的后门就对着花辞的院子。
两人落在院子里,却发现花辞不在,只好先行离去。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黑暗的巷子里,一句话都没。
走了许久,在经过醉玉楼后门的时候,扶苏发现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一闪,将那饶脖子掐住,抵在了墙上。
那人干咳两声,笑道:“大公子,手下留情啊!”
扶苏道:“你跟着本公子作甚?”
此人,正是刚逛完青楼的王离。
王离道:“冤枉啊,我只是敲从醉玉楼后门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