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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

    没了谢尔兹的名字。

    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餐厅用餐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说谢尔兹。

    “机修二组的谢尔兹傍上Alpha了你们晓得吧?”

    “傍上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Alpha当飞机杯的意思咯。”

    “Beta也行?”

    “这里又没有Omega。”

    “我听说士官巨有钱,国家补贴给个零头都比我们的工资多,而且军宿是单人间,条件绝了,难怪那个谢尔兹走路都快横着了。”

    “听你的意思你也想去勾搭个士官?”

    “算了吧,那群兵痞有的是折腾人的手段,我还想多活几年的。”

    路阳禁不住又想起了昨晚那个Alpha可怖的块状肌肉和嗜血的表情,一阵反胃,他逃得快,可依旧想重金求一双没见过那场面的眼睛。

    -

    机修部的宿舍与塔楼的军宿不同,是十几人的集体宿舍,坐落在六角陵堡的底座,因而每次回去都会路过军宿,路阳遇到了谢尔兹。

    谢尔兹走路的确是横着的,但不大像是他自愿横着,而是他的两条腿合不拢似的。

    “嘿,小路。”他冲路阳招了招手。

    路阳低头想要绕开,被谢尔兹拦住。

    “小路,你别怪我。”谢尔兹看穿了他的心思:“谁都想走捷径的,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我才不想。”路阳局促的推了一下眼镜。

    谢尔兹笑了笑,没再说这个话题:“你跟新来的小宁相处的还好么?”

    “还行。”路阳还对莫名缩短的排班周期耿耿于怀:“你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谢尔兹从裤袋里摸出一把彩色包装的糖球塞到路阳的手心里:“拿着,跟小宁分着吃啊。”

    十七岁的少年对于花花绿绿的零食还是没什么抵抗力,路阳愣了愣,摊开手心:“吉里克州的巧克力?”他诧异道:“一颗要三百块,你怎么会有——”

    “拉斐尔给的。”谢尔兹说:“不过我不爱吃甜的,记得你好像提过。”

    拉斐尔就是谢尔兹傍上的那个军官。

    路阳握着那把巧克力,心里头百味杂陈,他抬头刚想说什么,便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军官从校场的方向走了过来。

    “拉斐尔。”谢尔兹喊道。

    路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拉斐尔健步如飞的靠近,他制服的领口松垮的解开,汗液顺着强健的脖颈线条滑落,浑身都散发着雄性的热度,他一把揽过谢尔兹的肩,挑唇而笑,目光却轻飘飘掠过路阳的脸蛋。

    “这孩子也是你们机修部的?”他意味深长的说:“可以啊,嫩的都能掐出水了,机修部是个好地方。”

    谢尔兹在他胸口轻拍:“别开玩笑,他才十七岁……”

    “十七啊……”拉斐尔轻舔唇角:“来,让哥哥看看发育的怎么样。”

    路阳惊恐万状:“我,我不用……”他看见一个人,登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远哥!远哥!”

    不远处的青年驻足。

    他偏一偏头,容颜好似折射了日光的清冽雪山,俊美而无暇,投来的目光更是清冷。

    路阳奔将过去,抓了把巧克力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紧张的不撒手:“远哥救我!”

    宁随远的眸光动了动,“十二点不是要收看第六届国防全会的直播么。”他看了眼拉斐尔平静道:“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要上交两千字的学习心得?”

    几秒后,拉斐尔耸然一惊:“差点忘了这个!”他顿时像火烧屁股似的推开谢尔兹往回跑:“草!这该死的形式主义!”

    事实上这是一个针对全纳洛堡的形式主义,帝国将教化人心看的极重,连校长也不能避免。

    和平年代的国防全会冗长无味,维护帝国绝对统一是老生常谈,国防部总长还反复强调了战略设备维护的重要性。

    后半程是国防部职位的更替和授予仪式,也是整个会议唯一能让人醒神的部分。

    会议厅里窃窃私语。

    “听说今年军事处新添了一名处长叫季珩。”

    “我知道,二十五岁被授予上校职衔,今年也才二十八,真是年轻有为啊。”

    ——军事处居然真的有个姓季的上校。

    宁随远诧异,这时投影的画面稍抖动,一个男人一步一步走上礼堂的台阶,他背影高挑,墨绿色的礼服制军装包裹着挺拔的身躯,宽阔的肩头垂落华丽的肩穗,过膝的长靴与红毯交映,他稳步走到顶端,旋身,脚跟轻轻一碰,敬礼。

    “我定不负所托,以生命捍卫帝国与人民。”他微抬下颌,掷地有声的说。

    掌声雷动。

    不仅是现场,远在千里的观众们也被这份庄重所感染,纷纷鼓掌,宁随远四下看了看——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这是一段事先录好的内容。

    插播进来时固然衔接的妥当,可仍然有些许色差和零点零几秒的音画不同步。

    画面给了季处长一个特写,年轻的面容犹如阿波罗神般俊美,神情从容而自信。

    宁随远的眸光掠过那张脸,脑海里依稀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适时直播在国歌中结束,所有人都起立吟唱国歌,他在短促的思绪空白中转首,看见一只白鸟飞过鹰塔的顶端,在掠过巨大的声呐仪时突然尖叫,折翼般顺着塔缘坠落。

    -

    宁随远奔向一座陵堡三两下爬上去,他堪堪站定望了一会儿声呐仪,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茂盛的灌木丛随之抖动。

    纳洛堡范围外是军事禁区,宁随远不由得留了个心眼,他纵身跳下墙外扑过去,在草丛中逮着一个黑影。

    双方一触及分,对方退了两步用牛仔巾掩住面孔。

    可这家伙生的实在是出挑,再落魄的一身装扮也挡不住优越的身形,宁随远一眼就认出了:“是你,季先生。”

    “不是我。”对方沉声道,侧身欲走。

    宁随远心里疙瘩,蛮横的扣住他的手腕:“军事处的确有个姓季的处长,而且他没有出现在直播现场。”

    “所以呢?”对方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份证件,抖了抖:“抱歉,我骗了你,我不是他。”

    证件上赫然写着“季横”二字。

    还真是个高仿货。

    宁随远望向对方被牛仔巾遮住的若隐若现的黝黑面孔,神色微妙。

    “答应我,你没有见过我,也别向人提起,看在我送你那张车票的份上,好吗?”对方恳求。

    宁随远抬眸扫过男人的手背,遒劲的青筋因为长时间的消耗呈现出一种干瘪的脱水状态,他说话也虚弱的反常,甚至没能挣脱自己的桎梏,宁随远神思电转:“有人在追你?”

    对方苦笑一声不答。

    宁随远思索。

    军区内的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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