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49
容磊静静听着。
“少爷搬出宅子后,回来的次数寥寥。每出现一回,必定有大事发生。像如今这么平静闲适的日子,我们之前不敢想过。”
“……他的父母,怎么走的?”
苏婶叹一口气,“我也不清楚。顾家是大家族,利益盘根错节。少爷的父母是出车祸去的,又有传言说是谋杀……到底真相如何,不好说。”
她看向容磊,“我第一次见少爷这么在乎一个人。……他的心防较别人来得重、来得深,希望你能体谅他。”
容磊点头。
第二天,小九来找容磊。
他神色兴奋,又神神秘秘,“容磊,告诉你一件事……”
晚上,容磊来到木头的家具店。
“砰”一声,香槟喷出。
“举杯!首先庆祝我的好朋友容磊身体康复!”小九举起塑料杯,雄赳赳,气昂昂。
屋子里除了容磊,还有好些人在。
“另外,我们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木头兴奋之色洋溢于表,“我和小九打算结婚啦!”
众人欢呼声一波接一波。
容磊在热闹之中,开心地给那两人鼓掌。
小九白天对他说,“木头跟我求婚了!”他的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枚白金戒指。
“恭喜你了!”容磊惊喜,抱着小九,送上祝福。
小九看他,“……你住院这件事,给了我们太多触动。”
人生意外太多,难得有情人,若不抓住当下,往后可能悔不可追。
容磊挑眉,“啊,我的功劳那么大,记得给我一个大红包!”
小九捏了捏他的脸,“肯定啦,也当是给你的康复礼!”他抱住他,“你没事,太好了!”
“好啦,你别再哭鼻子哦。”容磊拍拍他的头。
“没有啦!”小九吸了吸鼻子,说回他与木头的婚事,“其实结婚不过是形式,我们只想让大家见证,我和他对彼此许下相守一生的承诺而已。”
回到宣布现场,木头在众人起哄中,害羞不已地吻上早就闭眼的小九。
真好。
容磊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
欢闹过去,散场时分。
离开时,小九送容磊出门,“说好了,我的捧花你来做哦。”
“嗯!做得最漂亮,怎么样?”
“哎,”小九难得羞涩,“其实就打算开个草地派对而已……好像很夸张哦……”
“谁说的,你们开心就好。”
“容磊。”小九停住脚步。
“嗯?”
“你也要这样一直一直幸福下去。”他真诚地说。
一路陪伴至今,小九深知容磊现在多么幸福,也深知他的这份幸福来得多么不容易。
容磊感动,只晓得傻笑。
回到宅子。
容磊在房间里的沙发坐下,打开一旁的落地灯,一张一张翻看顾长希的照片。
好像足足跑了一万米,他们彼此才到两情相悦的地步。
忽然就想听听顾长希的声音。
又怕打扰对方工作。
容磊看着手机屏幕,无奈笑了笑。
顾长希后天就回来,忍一忍吧。
可能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容磊睡得迷迷糊糊,蒙眬间听见床边有声响。
“长希……?”
“嗯。”
“回来了?”
“嗯,提早结束行程。”声音透着疲倦。
顾长希笼入被子,往容磊怀里钻。
容磊搂住他,闻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时,一瞬间心软得坍塌。
他圈紧他,把被子都往他身上堆,连人带被把他团得密密实实,恨不得将所有温暖都给他。
他吻上他的额角,心里涌起喧嚣的渴望——不仅仅是两情相悦,还望与他长相厮守,这一辈子,永远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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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量好低……呜呜……我为毛老写纠结文……
70.
容磊一早起来,在苏婶指导下,给顾长希准备燕窝银耳羹。
顾长希在午饭前醒来。
他洗漱完毕,出来就看见容磊的笑脸。
后者拉着他,“来,试一下我的手艺。”
瓷碗在饭桌上摆得端端正正,颇有献宝架势。
顾长希挑眉,尝一口。
“味道怎么样?”
“不错。”又尝一口。
容磊喜滋滋,“多吃点,补一下。”
顾长希看他,“你吃了没?”
“我不用,等会儿吃饭就好。”
“吃一点。”顾长希唤来佣人给容磊也盛一碗。
空当间,容磊聊起,“小九昨天过来,说他和木头打算结婚。”
顾长希舀羹的手稍微顿一下,“是么?”
“嗯。其实就是一个草地派对,流程和一般的婚礼一样。”
顾长希略一点头,表示听到。
“你说我们送什么礼物给他们好?”佣人给容磊端来银耳羹,后者道谢接过。
“你和他们比较熟,你决定,看好了告诉我,我去买。”
“那……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观礼吗?他们定在两周后的周日。”
顾长希吃完,放下瓷勺,“……看情况吧,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公事需要忙。”
“好。”容磊笑一笑。
容磊身体康复,去花场的限制解除。
“少年郎看得你真紧,之前只允许一周来一次,啧啧。”大叔笑着揶揄容磊。
后者也笑,有点不好意思,“从宅子到花场路程太长了,不方便;而且他怕我忍不住要干活,那样对康复不利。”
大叔白他一眼,“晒恩爱,虐死狗!”
容磊只笑不语。
虽然他人来到花场了,大叔也不太肯让他动手,“你才刚好没多久,去温室里待着,看看花什么的。”
于是容磊只感受了一下土地的温度就被赶进温室。
新一批雪天鹅培育中,他也乐于当观察员。
没多久,一个同事小跑到容磊身边。
“容哥,外面来了一个叫‘何征’的,说要见你。”
闻言,一旁有同事好奇,“何征?报纸电视上那个何征?”
“不知道,他戴着大墨镜,我又不是专门认脸的……”
“……”容磊脱下手套,“你们继续工作,我去看看。”
真的是“那个”何征。
他虽然戴着大墨镜,但整个人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
容磊不免有点拘谨,“……何先生,你找我?”
“……”何征脱下墨镜,打量他,“你就是容磊?”
“是的。”
“
之前顾长希在医院守着的,是你?”
“……是。”
何征一时没有说话。
眼前的人,和当时虚弱得路都走不了的病人,判若两人。
但康复了的容磊,也不过是普通的正常人罢了。
长相和体格也不是特别出众。
有什么值得顾长希喜欢。
何征想,能让顾长希说出爱,这个人得多么惊为天人。
原来这么普通。
“……何先生?”
见何征不说话,容磊唤一声。
何征戴回墨镜,“……我只是来看看,让顾长希这么在乎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他欲转身离开。
一瞬间,心头涌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