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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看清了彼此间的距离,不会再以为爱情就是彼此间的一切……?

    其实瞿承琛那稳超胜券的语气也有他的道理,为何她不能把事情想的简单一些,何况他不是其他的任何一个男人,他是她从小就如雷贯耳的瞿承琛呐。

    这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相亲,又不是立马打报告领证。

    温绵失眠将近一整晚,就这么安慰着自己,终于做出了决定。

    严怡看女儿站在镜子前走神,走过去提点,“大早上的发什么呆,别一会路上堵车迟到。”

    其实距离面试的时间还算充裕,温绵想先帮严怡做些家务,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拽过来一看屏幕,是瞿承琛。

    温绵避过妈妈的耳目,走到她看不见的地方,才轻说了句,“……喂?”

    “温绵?你好,是我。”

    她忍下紧张的心情,“嗯……瞿首长,您好。”

    “但愿你的答复不会让我失望。”与那次同样沉静的声线,让人无法轻易忘记。

    “……我记得你那次约我的时间地点。”她将上次瞿承琛说的内容重复一遍,然后向他确认,“没错吧?”

    瞿承琛听懂她语句中想要表达的深层内容,嘴角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其实那天我单独找你,还有另一件事……明天见面再谈。”

    姑娘老老实实应承他,忽然又温温地开口,“瞿首长,我、我不会做半路逃兵的,请首长放心。”

    瞿承琛似是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他才隐隐笑了半声,“谅你有这心,也没这胆。”

    “……”温绵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瞿承琛看了眼等在门外的副队阿祥,略微沉吟,“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一阵阵的嘟声传入耳膜,温绵脸上依然带着些温度,她不禁默默鄙视起自己。不过是第一次通电话就能紧张到红了脸,唉,这真是有够差劲的防御力。

    ******

    常年接受部队熏陶,加上瞿承琛性格偏冷,其实他还真算一位不怎么喜欢讲究情趣的职业军人。只不过,中校也不至于白目到不懂如何与姑娘家约会的那些本事,以前处过的对象也能算作实践经验。

    瞿承琛将与温绵“相亲”的地点就定在一家价格公道、氛围还挺浪漫的意大利餐馆,为了低调行事,也没穿军官常服,而是换了身衬衫西裤。

    可惜不管这男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将他往人堆里一丢,仍是扎眼的不得了。这不,他一身休闲打扮引来餐馆里诸位萝莉御姐的不少侧目。

    眼神睥睨而英俊深幽的黑眸、笔直的鼻梁、侧脸上薄而寡淡的笑意,无不散发着一座巨大冰山似得气场。

    瞿承琛看了一眼腕表,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佳人却迟迟不现踪影。他喊来侍者,因为开车不能喝酒,就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按理说,瞿中校对于女人爱迟到这个做法,基于军人守时的原则,他是稍有抵触的。不过,若是今晚等上一时半会,也不算什么,何况他无疑是非常具备耐心的男人。

    曾经为了狙杀目标埋伏于泥沼地带整整几天几夜,当时他意识过度集中,身体抵达临界点疲惫不堪。体力丧失、饥饿虚弱,但仍能在不可想象的环境与阻力下完成任务。

    瞿承琛在意大利餐馆静候将近一小时,却有几许按耐不住。

    这状况未免有些反常了,他先是发短信过去,温绵没有给予任何回复,接着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因着昨天他俩的对话,瞿承琛首先排除的就是她临阵脱逃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紧急状况。

    手边原本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已经冷透,他寻思着什么,向候在边上的侍者微一抬手,“买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新,不留言咬你们~~~~

    ☆、第四章他的保护

    落日过后,天色已完全晦暗,码头远处是朦胧的霓虹彩灯,偶尔才有车辆行驶过江边。今晚的月光很淡,照着温绵线条柔美的脸,她的神情似是带着温笑,然而,再度细看之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满是澄澈的凉意。

    男人将她压制在地上,刀尖划过她白皙的脸,“我已经给出了最后期限,把他中彩票的钱拿出来。”

    温绵若想要对付这个男人和这把尺寸略小的刀子,简直轻而易举。

    可毕竟,寡不敌众。

    “您也是一家放贷公司的老总,这么兴师动众的对付我一个姑娘家,实在没必要吧?再说了……您真不缺这些钱。”

    五个成年男子对付她只身一人,那也就罢了,她已经伤了左腿膝盖,他们还绑起她两只手腕,温绵简直快要怒极反笑。

    即便念过警校、擅长散打,可他们未必把她想的太过本事。

    至于老总秦东阳亲自上阵的理由,温绵倒也一门子清。当年温井留下赌债和私人恩怨,光凭这两点,姓秦的也不肯轻易放过她。

    何况姑娘平时看似温婉,发起劲儿来却实在带劲,这也算他屡屡喜欢招惹她的原因。“你以为温井不在部队,我就不敢动你了是吧。”

    就在秦东阳的小刀将要触及温绵的脖颈,一辆黑色轿车在空地旁紧急刹车,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车门合上的那一声重音,在沉闷的氛围中尤显锐利。随即,瞿承琛疾步向他们走来。

    他自信第六感极端的准,看过档案后猜到她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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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麻烦,所以他出了餐馆,就从温绵一路可能经过的地方开始个个盘查,好在开车并未花费太多时间。

    瞿中校冷冽的目光扫过围在四周的男人们,他的强势决定一切,不需要军装,也依然能震慑敌方,让人如芒在背。

    秦东阳莫名感到一种威胁,他将左手反扣住温绵受伤的手腕,右手小刀反射出森冷的月光。

    姑娘家精心画过的妆容糊了一片,特意梳好的发型也早已凌乱,那五官倒像是平添了几分妩媚。她手臂上的刀伤还在流血,被男人这么用力一抓,疼得皱紧了秀眉,“你怎么找来了?”

    瞿中校直直望入温姑娘的眼底,仿若他的视线只容得下她一人。“下不为例,以后不准迟到。”

    温绵听得一愣,似乎没了先前的紧张,这男人无形中就能给她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秦东阳以为这是哪儿来的高富帅,扬着下巴道,“劝你少管,这小妞家欠公司钱,我们只是在民事调解。”

    瞿承琛的眼眸中只是一片无波无澜,他沉声道,“不管她欠多少,我替她还清。”

    当然他说这句话是另有深意,秦东阳却还不知,脑中闪过一丝念头,“口说无凭,你现在立个字句,咱们就算两清。”

    温绵到底是怕瞿承琛误会,神色有了些焦虑,“你别听信秦东阳的,我哥欠的钱早就还清了,是他们非要什么利息,他们就是想再逼我拿一笔钱。”她微一侧头,对身后男人说,“以前忍你们,是为了我哥,现在他.妈……他都失踪了!”

    硬生生将“他.妈的”三个字吃回去,温绵挺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想着维持淑女形象。

    瞿承琛与她对视一眼,让她稍安勿躁。“秦什么的,(抱歉中校没记清你名字……)不用操心拿不到钱,你去我们大院,和站岗的说声,就说找瞿承琛,或者,说‘瞿中校’也成。”

    若温绵真遇上经济掣肘,瞿承琛当然会找更妥善的处理方式,不过秦东阳摆明了是敲诈,所以中校抬出身价就是想说“这小妞是我的人,以后别对她出手”。

    瞿承琛淡淡说完,秦东阳立马就搁楞了一下。他是生意人,政商两界都打过交道,在南法市瞿家的名号他也算略有耳闻,毕竟瞿远年是军区司令员,更别提与他们联姻的裴家是有参与过开国大典的底子。

    温绵似是领会了瞿承琛的意思,索性说,“秦总,要不你就上他家取钱,要不以后就别来碍事。”

    姑娘话还没说完,她已向后肘击对方腹部,秦东阳未及反应,她又举起被绑的双腕,猛地朝他后脑砸去。

    瞿承琛反应迅疾上前几步,他的拳脚出其不意,几个男人自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中校未着军装,但在搏斗间无意识就散发出一股血腥,他熟悉战斗,也上过真正的战场,那种杀戮的气味,是可以闻得到的。

    特种部队的男人打架本就以无规则、高效率为准则,他们习惯在最快的时间内消灭对手,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

    可这优势并未维持几秒,局势骤然转变,秦东阳故意袭击温绵受损的膝盖,再度擒获住这个女人,“温绵,看来你是找着冤大头替你们一家子做靠山了!”

    这话让温绵不觉一愣,秦东阳忽然发起狠劲,她还来不及喊出声,竟已被他推下冰冷的江水之中!

    “温绵!”瞿承琛脸色骤变,他以最快速度解决完这边手下,上前一脚直接踢断了秦东阳的腕骨。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他纵身一跃,如同无视江水的阻力,流畅的姿态乘风破浪。

    温绵双手被绑、膝盖扭伤,根本无法顺利逃脱这涛涛江水,阴冷的湖面下满是泥沙,她又吃了好几口水,在黑暗中拼死挣扎。

    她不要死在这里!

    大脑中空白的除了还有想要活下去的渴望其他一无所有,眼看就要被恐惧吞没一切意识,有一个结实的力量从背后托起她……

    瞿承琛将昏迷的温绵抱上了岸,立刻替浑身湿透的她松解衣领,幸好溺水时间不长,他用正确的急救姿势按压她的胃部,对方很快就有了转醒的迹象。

    温绵弯身不停地呕吐积水,剧烈咳嗽。

    有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一旁说,“需要帮忙吗?”

    瞿承琛抬头,发现来人是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小交警。他在巡逻途中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当即就下了摩托车。

    “替我报警,说这里有人落水,已被救起,是由非法高利贷引起的纠纷。”瞿承琛说着,等到温绵吐干净了,就打横抱起四肢冰凉的她。“我开车送她上医院,你留在这保护现场,等警察到了让他们找我做笔录。”

    小交警二话不说地照办了,谁让这军人的气场压迫感实在太强。

    隐约听清男人的说话声,温绵逐渐能够看清他模糊的人影,冷冽的空气将新鲜氧分传送到四肢百骸。

    刚才那一系列的急救动作流畅专业,她看见他的唇线凌厉,难怪,他说话时常像抹了毒药。

    由于同样也全身湿透,他的衬衫紧贴皮肤,看得出上半身的肌肉,蕴藏恰到好处的力量感,还带着潮湿的味道。

    温绵天生不喜欢用眼泪宣泄情感和心底的彷徨,她也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在人前哭是何时何地发生的事。

    哪怕曾被憧憬的警校拒之门外,也都没有掉过一颗眼泪,仿佛任何伤痛都不再足以压垮自己。

    可是这一刻,温绵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手掌上多年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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