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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惦记、挂念,我知道你过得也很好,既然我们都很好,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假客气,我也没有义务站在这里陪你聊天成全你的假仁假义,我希望以后你当我是陌生人,我当你是过路人。”说完,端着酒杯走了。
留下的陆云鹤有点尴尬,但是笑一笑,自言自语道:“嘉和还是放不下啊。”转身也走了。
黄穆德要毕业了,喝得有点多,跟大家寒暄了一圈之后特意走来跟陈怡玢说了几句,说:“我读了你发表在国内的文章,怡玢,我没有想到你有这样大的情怀,我将回到国内了,国内的一家报纸请我去做副主编,我想约你的稿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怡玢说:“我目前的时间和精力仅仅能写一篇稿子,再多我也供不起啊,我毕竟不是专业的作家,只是将自己在沙弗的所感所悟写出来而已。”
黄穆德:“你这样的女性真是少有的,我也见过新派的女郎,她们虽然学了很多知识,有很高的学历,甚至会很多技能,但她们仍然将目光局限在玩乐或者家庭上面,只有你,你的目光那么长远,我读你的文章都觉得心里隐隐有了一股力量一样。”
陈怡玢:“你过谦了,我想这些是跟我的生活经历有关系,毕竟不是哪一位女性都像我这样,是华夏第一位合法离婚的女性啊。”
黄穆德见约不到陈怡玢的稿子,也不生气,只说等将来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优先考虑他。
陈怡玢笑着应道:“一定。”
陈怡玢因为见到了陆云鹤,心情有点受到影响,再加上舞会上这些西洋同学有点玩得失控,喝酒喝得东倒西歪的,她就想跟大小姐还有黄薇甜一起回去,可是黄薇甜正玩得高兴,就没跟她回去,等晚上黄薇甜回去的时候扔给她一张纸条说:“这是我回来的时候陆云鹤让我给你的。”
陈怡玢皱着眉毛打开了纸条,结果纸条上用钢笔写着:“,如今烦恼解除,放开容颜喜笑颜,相逢见欢,握手相劳,一片欢声笑语,笑解姻缘怨。”
给陈怡玢气的,这辈子不让他登报声明俩人离婚,他却给她写诗庆祝离婚?将纸条撕烂,冲下去之后,又喝了一杯水,这才缓缓顺了气,跟黄薇甜说:“以后别理他,跟他扯上一回我就短寿一回。”
黄薇甜吐吐舌头,觉得自己闯了祸,说了好多道歉的话,才见陈怡玢换了笑脸,她才放心的回去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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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 ‘美食角落’虽然开得很好,但是陈怡玢没有再继续扩张下去,第一是人手不够,没有那么多服务人员不说,她们三人也没有精力去管太多的店铺经营,第二是沙弗人还是很排外的,一间美食小店主营打包外卖业务的很不起眼,就算生意好,本地人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如果这间店扩张到整个康顿镇里有好几家,那么就会受到本地人或多或少的抵触了。
而且陈怡玢并不准备在这个保守年代在沙弗里做什么生意,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优秀毕业,她毕竟还是旁听生,能入学已经是不易,等到毕业的时候她是没有学位证书的,只有一个毕业证,好在国内对西洋大学有盲目崇拜之感,所以证书之类的倒也不是太大问题。
在她来康顿大学读书的第二年,陈怡玢开始修了第二门西洋文学课,黄薇甜就是学习西洋文学的,正好还可以指导一下她。她学习这门课程完全是受卡文迪许老夫人的鼓励而学习的,老夫人平常跟她探讨一些西洋的作家和写作风格什么的,陈怡玢知道得不太多,但是又不想让自己跟人差距太大,所以她就经常去图书馆翻阅,或者在老夫人家里看书。
时间久了,老夫人忽然就建议她去修习一门这样的课程,说:“你既然对这个有兴趣,并且还在上面花费了这么多时间,为什么不系统的学习一下呢?”
陈怡玢考虑了一下现在经济学的课程进度,在一年的学习之后,她的成绩已经趋于稳定了,虽不是名列前茅,但也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挂科退学了,于是她就修了西洋文学课程。
等她修上了这门课程,日常跟卡文迪许老夫人聊天的内容就是经常讨论莎士比亚、拜伦、济慈之类的作家和文学作品,她俩还经常约在一起去沙弗市里的大剧院看萧伯纳的话剧,俩人都特别喜欢看这种反讽的黑色幽默,一个剧目能看十多次都不带厌烦的。
黄薇甜陪俩人去看过一次之后就不爱去了,她心想:嘉和这品味跟老夫人真是越发的相似了……
今年开春的时候,陈怡玢还跟老夫人俩人种了也点蔬菜,其实就是拿一些大花盆在老夫人的露台上种了一些菠菜、生菜,甚至还有小白菜这样的好活并且生长周期迅速的小青菜,老夫人每天给青菜浇水,偶尔还能吃到自己种的菜,心情也慢慢不那么晦涩了,开始有了对生活的追求。
等到这年中旬老夫人生日的时候,陈怡玢送了她一只小狗,以前就有人说,猫像个女人,需要主人去疼爱它,狗像个男人,它会在主人需要它的时候出现在身边,于是陈怡玢就送了老夫人一只牧羊犬,小狗小时候长相可爱萌软,长大了之后体型就越来越大。
好在卡文迪许老夫人也有管家,管家因为这只狗还特意从沙弗的家里带来一位年轻的女佣,女佣每天勤快的打扫之外还负责将牧羊犬的大量体力消耗掉,最后能陪老夫人慢慢的遛弯。
陈怡玢还经常做一些美食来跟老夫人分享,很多时候,塞德也在身边,偶尔黄薇甜和小竹马也过来,后来连大小姐也加入了进来,年轻人一多起来,住的地方也热闹了不少,老夫人这心也渐渐的暖和了,不那么总想着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开始慢慢的好转了许多,身体也不需要总吃药了。
塞德在心里就特别感谢陈怡玢,甚至将日常发生的这些事也讲给卡文迪许部长听,部长先生
说:“姑姑发病的时候能被这两位淑女相救,也是上帝的安排啊。”他心里也特别感谢陈怡玢对老太太的帮助,陈怡玢没有苦口婆心的劝老太太好好活着、努力向上之类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润物细无声的带动起了老太太的生活欲望。
塞德这半年多跟陈怡玢接触越来越多,不知怎么的,每次看见她总能想起那天在化妆晚会上亲了陈怡玢的场景,总觉得脸上一热。
陈怡玢修习西洋文学的第二个学期,老夫人那天跟她说:“你其实可以试试自己动手写一写的。”
陈怡玢说:“我已经在华夏的报纸上投稿了,并且还定期有写。”虽然最近写得不那么频繁了,但是她这一年多累计也刊载了三十多篇稿子了,在国内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了。
老太太说:“不是用汉字,使用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