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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怎么说都与信阳君算是明面上的盟友了,怎样都不会在侍卫面前博了他的面子的。
片刻之后,那侍卫也摸清了君上的意思,上前,大大方方地将竹简递给了君上。
信阳君拿起竹简,霎时脸色铁青,将那片竹简往案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酒水四溅,洒在了一分为二的竹简上:“混账!守城将士居然被收买,放走了公子忽!”
公子忽.......
此前赵迁大致了了解了些,据说那公子忽是杀害先王的凶手,只是至今还未捉拿。
如今公子忽还在秦国,更是在信阳君的眼皮下,的确令人颇为意外。
秦国两派为了此事形同水火,守旧派坚持先王命案悬而未决,要将先王死因调查得明白彻底才能恢复国事。而改革派认为,当今六国势弱,秦国当强国富民,一举称霸。
而公子忽的踪迹,就成了关键所在。
其实有些可笑,公子忽不过是两派争执的棋子罢了。
从来政治都是肮脏的游戏,他在赵国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任何情况下他都能淡然而笑:“那不知公子忽前往何处了呢?”
被赵迁这么一说,盛怒中的信阳君也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渐渐地收敛了神色,咳了声后,说道:“从方西来看,暂时是去齐国了。”
六国之大,公子忽随时有可能转辗他国,为此,他也是颇为头疼。
不想这时,赵迁微微起身,行了一礼,浅笑:“寻回公主之事刻不容缓,迁想在此与君上辞别,望君上恩准。”
“嗯。”信阳君全部心思都在公子忽身上,根本未见赵迁低头应下时,嘴角扬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赵迁退出府邸时,走来了一个侍卫,是他从赵国带来的。
那人恭敬地行礼后问道:“君上欲往何处?”他本想着自家君上是去拜访秦国权臣的,不想说出的话却是.......
“齐国。”
“君上?”那侍卫讶异地抬头。
“去准备吧。”他淡淡吩咐。
随后赵迁上了马车,闭目深思,他虽不知赵瑶是如何出了秦宫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当时她是跟公子忽走的,那么......
公子忽若是前往齐国,她也必定同行。
这六国虽大,能庇护公子忽,也只有远在东边曾经强盛的齐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码,去整理后面的剧情了
所以,这张字数很少。。
下章就恢复了~
☆、第一章
半月之后。
齐国边界,一处不起眼的破落小屋内,火光融融。
十来个黑衣人围成几个火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着小酒,吃着刚烤好的野味,聊着各自家乡的趣事,融洽的气氛扫去了一路奔劳的艰辛。
咯吱。
破屋的门被推开了。
随后进来一位年迈的老者,那老者眉目有神,龙行虎步,丝毫未有年过半百的颓势。他笑着把把手中刚打的野兔丢给了属下们后,神色恭敬地走向了最远处那个年轻的主子面前。
“公子,老臣已派人查看过,附近并无他人。”
正在烤着鸡腿的姬忽轻轻点头:“嗯,老劳将军了。”
一说完,就有人拉扯了他的袖子,他顺势转头时,看到了盯着那鸡腿眼睛发亮的赵瑶,他无奈地笑了,这是她吃的第几只鸡腿了?
这一路来都是以胡饼充饥,哪有闻过肉味?
馋虫已醒的赵瑶哪里等得及,伸手就抢走了那只鸡腿,撕了一块肉入嘴,还不忘用鼻尖的轻哼对他的小气表示了不屑:“做人不能那么抠门的!”
姬忽不语,眼底满是笑意。
对面的马将军已将这些都尽收眼底,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般粗鲁女子,到底哪点入得了公子的眼了?轻叹了会儿,微微正色,继续了方才的话题:“公子,明日我等就可装作卫国商人入齐,老臣想问,入齐之后,公子有何打算?”
坐火堆边的周国士兵,也放下了手边的东西,静静聆听。
一片肃静中,唯有赵瑶,依然没心没肺地撕着鸡肉,不时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仿若接下去的话,还比不上手中的一块鸡肉。
“此番入齐,我并不要是为了避祸。”姬忽往火堆中加了块木,霎时火苗窜起,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倒映在他幽深的双眸中,“而是为了.....借兵。”
借兵.......
那两字突兀地闯入,撞得他们脑袋嗡嗡作响。
一个流亡在外多年的公子萌生了借兵之意,所谓何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公子!”马将军脸色掩饰不住的愕然,“这万万不可啊!”
之后他沉了声,语气诚恳地说道:“这事没经大王允许,公子即便借得齐兵回国,那也算是........谋逆!还望公子悬崖勒马,不可酿成大错啊!”
姬忽微抬了眼,淡淡点头,他的声音像是从风中而来,不辨喜怒:“马将军说的有理啊,自古以来,王室最忌谋逆之罪。”
一经发现,下场极其悲惨,真是生不如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将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展现地淋漓尽致。
就在马将军面露欣喜时,他轻描淡写的声音又传来了:“可是我意已决,入齐之后,我会借机转投田相门下,游说田相,让齐王借兵于我。”
“田相?”
传闻齐国田氏的崛起,是因为一名美人。风流齐王一次出游,偶遇那美人,自此视若珍宝,封为王后,至此田氏一族在齐国声名鹊起。
经过了几代人的积淀,如今在齐国,田家势力如日中天,已到了百姓忘其君名,却记得当今田家家主之名的地步了。
而现在田家家主,名唤田淙,不仅是当朝宰相,更是齐王国舅。
要接近这样的人物,实属不易啊。马将军微微皱眉,莫非公子还有良计?正想开口询问之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将军既知我的计划,打算如何呢?”
轰的一声。
马将军心头像是落空了般:“公子此话是何意?”
“将军现在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是回周国复命,向父王检举我有谋逆之意,但将军一路护送,却不能及时阻止,也有同罪,恐怕难逃一死。”姬忽轻轻笑了,“自然了,将军是当时英雄不畏生死,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