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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私下和解,即便赔上天水这个品牌,他们也会和韩育陵无限纠缠下去。
这官司一旦打起来,韩育陵和叶家的关系又会浮上台面,就算韩育陵不需亲自出庭,也足够媒体大肆地渲染报道,这绝对会给韩育陵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以芦绍宗对自家宝贝的了解,他相信宝贝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独立承担责任,以免给公司造成难以预估的损失,而那必然就是叶家的终极目的。
天水珠宝的提告是一波麻烦,与此同时还有另一波。林宝涡提供给芦绍宗的超声波照片和医药报告,是来自一家妇产科诊所,那是确诊一名女性怀孕三个月的证明,这名女性就是田悦萌。
伴随医药报告和超声波照片的普通照片是韩育陵和田悦萌在床上的留影,芦绍宗已知道照片被拍下的来龙去脉,尽管当时韩育陵处于非自愿,但照片是经过刻意的角度调整后摄下,看起来就像是你情我愿的亲密交流。
寄来这些的是田悦萌本人,提出的要求只是要韩育陵亲自和她见面商谈,不过,芦绍宗觉得叶家也不会放过这个足以威胁韩育陵的把柄,毕竟一开始就是叶承毓提供了田悦萌执行这项计划的帮助。
芦绍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已然有了初步对策。
田悦萌的目的是要和韩育陵在一起,韩育陵若拒绝,要让田悦萌妥协也许不算太难,但叶家就可乘虚而入,叶家拥有的床上照片,足以用来诬蔑韩育陵侵犯了田悦萌而不认账,甚至为了斩断和田悦萌的关系而辞掉代言。
若要过得这一关,韩育陵就得先发制人。现今这个资讯流传迅速的时代,某个人给大众看到的第一印象在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就算是假的也会被当真,即使当事人后来公开不一样的印象,第一印象依然还是最深刻地记在大众的脑子里,韩育陵曾经给大众留下的‘黑道男宠’的印象,要不是历尽超过十年的沉淀也不会被大众遗忘。
这一次,韩育陵不可能再抛下一切并逃离,即便田悦萌不值得被同情,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而且那确是韩育陵不能抛下的责任。小峰能在何幸恬和谭骏的养育下身心灵都健康地成长,实属难得的例子,同样的情况能否发生在田悦萌的孩子身上?芦绍宗自觉几率近乎零。
田悦萌的心态已因过度仰慕韩育陵而扭曲,芦绍宗在收到叶雅琪给他寄来的通讯截图后,断定这女人已经在筹备应付韩育陵可能会反击的计策。韩育陵和叶雅琪暧昧不明的关系一直是娱乐圈内让人津津乐道的事,他们要突然宣布出柜并不会给公众带来太大的惊讶,田悦萌大概是担心韩育陵会用这一招来和她划清界线,于是便找叶雅琪下手,好在叶雅琪够机灵,没有透露任何能够被利用的素材。
未免情势急转直下,芦绍宗行动必须迅速,他指示林宝涡筹备记者会,并以韩育陵的名义约见田悦萌和田悦萌的家人。在作决定时,芦绍宗并不打算先征求韩育陵的同意,他知道韩育陵会没法冷静应对,因为,在他的决定里,叶雅琪必须被牺牲。
确切来说,韩育陵和叶雅琪的恋情需要被牺牲。
林宝涡敲门,芦绍宗拿起公事包,推门离开办公室。
“啊,芦先生。”林宝涡看似有事报告,但没料到芦绍宗已经收拾东西离开,因而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表情。
“边走边说吧。”芦绍宗走向电梯,林宝涡立即跟上,芦绍宗拍拍他肩头,温言道:“你待会儿也别回公司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是的,那我送您回去。”林宝涡伸手摁电梯。
在电梯里,林宝涡简短地汇报已召集了哪家的媒体记者,芦绍宗听后点头表示没问题。步入停车库取车途中,林宝涡说已让于守恩签署新合约,合约条款在确保于守恩付出努力必有收获的同时更加着重保护公司的利益,于守恩签约的态度谦恭,但林宝涡表示依然会密切观察他的举动,芦绍宗对林宝涡的做法毫无异议,亦无补充。
“芦先生。”林宝涡开了一段路程的车后开口,语气不似他平时的淡定,而是忧心忡忡,“叶雅琪……会如何?”
芦绍宗望着窗外掠过的灯光,迟迟没有回应,这是他第二次打断韩育陵和叶雅琪的恋爱生活,他因此而倍感沉重。
如今的叶雅琪和五年前初识韩育陵的他已是大大不同,如今他羽翼强壮、思路成熟,曾经需要靠韩育陵保护的他,现在已经成为韩育陵的精神支柱,芦绍宗相信他可以理智地接受即将面临的噩耗,但也因此,芦绍宗不忍让他承受太多。
“和天水珠宝的官司我们不打,他们要多少,我给。”芦绍宗缓缓说。
林宝涡握着驾驶盘的手突地攥紧,露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但他沉默不语。
芦绍宗留意到林宝涡的反应,为了不让他这位忠实的得力助手不安,他用较轻松的语气接道:“我向你提过的那位香港的李先生,我想你也认同他是个杰出的企业家,我已和他达成协议,他会收购我们公司,我只一人倾家荡产,公司绝不受影响。”
“芦先生,我……”
“李先生后生可畏,虽然年轻,却非常稳重睿智,他与宁渊集团关系密切,宁渊的规模,可不是叶氏那种土豪惹得起。”芦绍宗打断开口的林宝涡,“你和李生一定合得来,宝涡,公司以后的发展就靠你了。”
“芦先生!”林宝涡放慢车速,激动的语气略有颤抖,“我虽然只是您的雇佣员工,但一直都抱着把公司当成终生事业的心态在努力,公司有难,我绝不可能置身事外!那笔赔偿金我也可以帮忙,您不需要这么急切把公司脱手,您……”
“我已经够了。”芦绍宗泰然自若,“我白手起家,自创办公司以来的十五个年头,不算长,但我想我在事业这一方面已经到过自己的巅峰,是时候去寻找另一个巅峰,你不用太担心我,我不是孤家寡人,不会穷途末路,你只要履行你所说的话,把公司视为你的终生事业,去攀登属于你的巅峰,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
车子缓慢地在寂静的公路行驶,林宝涡的呼吸自急促慢慢转为平稳,车速回到了正常速度,林宝涡轻声应:“我知道了,芦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芦绍宗微微笑,把话回到了林宝涡最初的问题:“我记得叶雅琪的合约下个月就到期,不用和他谈续约了,让他走。”
“可是……”
“他会走。”芦绍宗笃定地回答林宝涡未出口的疑问。
林宝涡把芦绍宗送抵韩育陵家,芦绍宗进门时,路卡和夏穆正在客厅品着红酒。
“检查过了,没少。”路卡指向桌上的一叠宣纸,纸上密密麻麻满是韩育陵端正的毛笔字。
芦绍宗拿起一张来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