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64
不愿意,他揉揉自己的短毛脑袋,他的人型头发细软茂密,不像狗型毛发粗硬。他心下安定,若陈落想揉毛绒绒,揉他的脑袋就够了。
“等夜市开门,咱们一起搓一顿。”张屹说。
“好啊,没问题。”陈落说。
“你带你对象,我带珊珊。”张屹说,“自从吴学易走了,罗艳不大管珊珊,珊珊常来找我。”
“你把珊珊当做你女儿?”陈落问。
张屹点头:“如果我闺女有机会长到十三四岁,估计和珊珊差不多懂事。”可惜他看不到他女儿长大了。
“一切会好的。”陈落说,“春天到了。”
“是啊。”张屹叹气,“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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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地下实验室。
“干杯!”
“干杯!”
每个人脸上笑容洋溢,玻璃酒杯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罗胜华说:“这次我们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给大家放一周的假,回去好好陪陪家人,见见朋友。但,注意保密,不然我们法庭见。”
众人善意的哄笑,一时间实验室里充满欢乐的气氛。
“罗主任。”蒋和玉拿着一张纸走到罗胜华身旁,小声说,“文件批下来了,关于陈落的。”
“哦好。”罗胜华放下酒杯,与蒋和玉一起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接过蒋和玉递来的文件,仔细默读一遍,表情严肃,“上面说最大条件下满足陈落的诉求。”
“是的。”蒋和玉说,“他是拯救人类的功臣。”
“行,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发去昆塔尔。”罗胜华说,“通知军队,扣住灵协的人。”
“好的。”蒋和玉应下。
上面允诺满足陈落的诉求,罗胜华估摸着,陈落是个讲道理的人,诉求无非是争取权益。侵权的是灵协的人,可如果灵协的人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破解灾难的方法。罗胜华剖析了一圈利害关系,觉得上头既想安抚陈落又想保全灵协,他为难地皱眉,这事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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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儿天,张屹说:“我回去收拾收拾店铺,该开门营业了。”
“去吧,祝你发大财。”陈落说句吉祥话。
张屹笑着说:“借你吉言。”挥挥手离开超市。
等张屹走远,陈初沉住气,走到陈落身旁,蹲下,手肘放在陈落腿上。
“你想干嘛?”陈落低头。
陈初仰头,一只手拿起陈落的手腕往脑袋上放:“你摸摸。”
陈落依言揉了揉陈初脑袋:“然后呢?”
“觉得怎么样?”陈初问。
“……还行?”陈落被他的行为弄迷糊了。
“是不是比猫咪的毛软?”陈初认真地问。
陈落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和猫咪比?”
“你不要摸张屹店里的猫狗。”陈初说,“你可以摸我,我特别乖。”
“……”陈落笑起来,掌心在陈初脑袋上蹭一蹭,“好,摸你。”
陈初满足地眯起眼睛,陈落将他托起来抱进怀里:“蹲着腿不酸吗?”
收银台的位置靠近超市门口,两个人腻在一起实在有伤风化。陈初不好意思地捞出个凳子坐下,凑到陈落身旁和他一起看报纸。
“货上齐了吗?”陈落问。
“……还剩两箱。”陈初说,他磨磨唧唧站起来,闪电般地亲了陈落一口,跑进仓库继续搬箱子。
陈落当他童心未泯,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继续看报纸。看完最后一个版面,他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一支笔,视线停在抽屉角落的一颗薄皮核桃上,那是赵子庆以前送来的,个大皮薄,咬一口咀嚼,香味醇厚。
记忆回溯,他想起许多事情,以身祭阵的向钧,帮他拦截抢劫犯的李胜利,时常送他干果的赵子庆,醉酒大喊“人类完了”的吴学易……他身边的人,许许多多的人,永远留在那个冬天,再也回不来了。
一瞬间的难过,陈落拿出那个核桃,郑重地摆在身后摆放烟盒的货架的一个空格子里。他怔怔地看着整面墙琳琅满目的香烟,搓搓指尖,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
住在实验基地的三个月,改变了他的一些习惯,他不再抽烟,时常思念昆塔尔,更重要的是,他把陈初的安危深埋心底。他没有一刻不在担心陈初,他想教导陈初像个真正的人类体验喜怒哀乐,又不想让陈初受到伤害。他是陈初的恋人和老师,他总害怕教错陈初,将陈初带入歧途。
“我可以抽烟吗?”陈初站在陈落身后问,他拍拍手,“我搬完了,仓库门也锁好了。”
“不可以。”陈落说。
陈初说:“你以前抽烟的。”
“现在不抽了。”陈落说,他想起住在实验基地时而躁动时而了无生趣的日子,除了担忧陈初,可能还有关于香烟的戒断反应。
“你们为什么抽烟?”陈初好奇地问,“烟不好闻,而且很呛。”
“因为无聊。”陈落说,“烟是通往快乐和放松的一条捷径。”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抽了?”陈初问。
陈落看着他:“你比烟有用。”他转身坐下,随手抽出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正好是鬼故事,他问,“听故事吗?”
没听过鬼故事的陈初乐颠颠地坐到陈老板身旁:“听!”
“有一对夫妻,男的是个厨师……”陈落声音轻缓,悠然中弥漫一丝丝诡谲,颇有耐心地营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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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主任,我和你一起去。”贝拉叫住罗胜华,表情真诚,“我想看看陈落过得怎么样。”
罗胜华沉吟片刻,说:“好,你收拾东西了吗?”
贝拉提起背包:“都在里面。”
“走吧。”罗胜华指着门口,“那边。”
贝拉跟上罗胜华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坐进车里,罗胜华坐在副驾驶,后排座位贝拉和蒋和玉并肩落座。
“你觉得陈落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吗?”蒋和玉问。
“什么条件?”贝拉问。
“你觉得陈落能提出什么条件?”蒋和玉问。
“……不好说。”贝拉说,“他是个好人。”
“好人难道不更好预判吗?”蒋和玉说。
贝拉摇头:“他不是一般的好人,他是令人头疼的那一种。”
清晨,车窗外融化的雪冻住薄薄的一层,透明的冰片像玻璃,反射着清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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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完鬼故事没觉得有什么,后面越想越可怕。陈初半夜起来上厕所,硬是拉着陈老板一起。
陈落困得迷迷糊糊,靠在门框闭着眼睛等陈初解决个人需求。
陈初系好裤带,洗干净手,牵着陈老板走回床边。
陈落钻进被窝,沉入梦境。陈初拱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小声嘟哝:“床下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