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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节

    男人低沉懒散的尾音拉长,微微暗哑,显然已经动情,在他看来,昔昔都已经有心思玩闹,想来是身子精神都好了。

    昔昔闻言,开口就是回绝,嗓音微颤,“不要!”

    转过身就要走,她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又想做什么。

    荀澈拦膝抱起挣扎的女孩,快速已经转到内殿的浴池。

    只不过两人一脸墨汁的样子,宫人看到都纷纷低头,打死她们也不敢笑话帝后。

    荀澈先行下水,大掌扶住御池壁沿,将女孩牢牢困在胸膛里。

    昔昔显然还想挣脱出去,只可以她穿的衣裙繁复,层层叠叠的宫裙被水浸湿,一时之间根本迈不开步子。

    男人明显不可能放过女孩,慢慢褪去两人之间碍事的东西,薄唇轻咬女孩柔软的雪颈,许诺给昔昔,

    “昔昔,这是第二次澈哥哥在这里要你,你答应朕,你怎么高兴咬朕都行,好不好?”

    女孩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小,显然被男人的承诺打动。

    昔昔神情一片凝色,玉齿含住丁香,抿紧樱唇,考量往哪动口,让男人更痛苦。

    荀澈看此轻笑,暗叹昔昔的怨气那么大。

    男人拿出布巾轻轻给女孩擦洗小脸,凤眸微挑,看到一袭雪雕玉琢,喉结微动,薄唇慢慢覆上女孩的樱唇。

    长指却扣紧女孩的玉颌,不允许昔昔再像上次那样咬他的舌头。

    水花轻轻溅落到壁沿上的明珠,鸳鸯戏水交缠,娇柔和阳刚交融。

    等到事后,荀澈的脖子上赫然多了明晃晃的四个小巧带血的牙印,女孩樱唇犹带几道血迹,玉臂松松搭在男人的脖颈,黛眉拧紧,极力忍着脱口而出的轻吟。

    水花溅起的力度加大,男人大掌攥紧女孩的皓腕,昔昔忍不住潋丽的眼尾泛起泪意,泪水缓缓滴落在水面上,咬牙咽下声音,软软柔伏在男人的胸膛,便没了动静。

    渐渐又过去一段时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霜降落的时节,荀澈怕女孩身子受不住冷意,令人在重光殿烧起地龙。

    昔昔最近每次事后,荀澈都会给她喂下固元的养身药,将枕头垫于女孩的腰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昔昔有动静了,因为他想布置的网快要收手了。

    ——————

    安全无禹离开盛京的珉王父子,日夜不停奔程,到了河州,心上紧拉着的弦才慢慢松开。

    父子两人快速召来文士,拿来在盛京盗取的守备图,让众人一起来看真假,不要又是荀澈布置的陷阱。

    当日,太皇太后寿宴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荀历知道荀澈的软肋在哪,那他就下在哪。

    太皇太后寿宴失火,身为皇后一手操办的昔昔肯定要探看,荀历暗中知道荀澈就是担心出乱子,将大半禁军兵力调到了长春明熙。

    荀历暗想掀一场大火,荀澈醉酒睡觉,静南郡主找人灭火,肯定会叫上荀澈身边的人,本来看守宫门的戚岚不得不奉命前来。

    荀澈那边他又找来云端芷拖住戚岩,动用了用五石散控制的暗桩,就这样调虎离山盗出一半在宫苑的守备图。

    荀历虽然没有将另一半守备图盗出,但眼下的时机难寻,因为图敕国有意向中原生战,布置了十二万大军,直压西北边境,而元景帝已经下命先将封子庸领十万兵力先行一步,剩下待整装待发,随后跟上。

    机会实在难得,盛京兵力调空大半,而且偏偏方晋未曾交出西宁大营的调兵令牌,荀历蔫能不喜。

    只不过荀历刚提出打算,被珉王一口回绝,他已经冒过一次险,俨然不想来第二回 ,当即冷笑,

    “逆子,莫非你想将本王的心血全部毁了才甘心?你怎么半分不如你哥哥?”

    荀历始终最怕听到已逝的荀沥,看珉王到今日,才念念叨叨将死人挂在嘴上,他阴沉着脸色,一字一句问,“我哪里不如他?要你这样侮辱?”

    珉王到底始终在气头上,狠狠甩袖,眼风都不想扫荀历一下,重复荀历的话,

    “哪里不如?本王看那都不如。想世子之位,本王偏偏不给,随着你哥哥陪葬,都不给。”

    珉王不知这一句彻底将荀历惹怒,眼底显成骇人的疯狂,声音低不可闻,

    “不给世子之位,儿子也不怕,有珉王亲王位就够了,父亲说也不是?”

    第92章

    本来应该秋季有秋弥,太皇太后说赶在她为皇家求嗣的关头,不得随意杀生。

    荀澈思索一番,觉得言之有理,随后下旨取消秋猎。这段时间日子转眼即逝,到了十月底。

    刚刚下朝回来的荀澈没舍得唤醒昔昔,他发现女孩近日来,愈是这种寒意的时节,愈是不想起床,睡得愈香。

    近来盛京雨水不断,又夹雪来,盛京护城河道难免有些溢满,元景帝派人带兵卫去疏通河道,就当练练他们抗冻耐劳的能力,盛京兵力除天子护军守护宫城,一下子都被调走。

    昔昔梦中睡得正香,小脸整整埋进软枕,散乱的乌丝缭乱落在脖颈上,遮住了密密麻麻的红痕,结果感觉有人在作弄她。

    女孩秀长的眉头一蹙,樱唇微抿一下,玉手“啪”一下想把那碍事的东西拍走。

    男人暗笑昔昔真如兰姑姑所言,天冷睡得愈沉,眼见女孩侧过身子睡去。

    荀澈薄唇轻笑一声,脱靴上榻,小心翼翼帮昔昔翻过身,将螓首放置在自己膝上,长指轻勾女孩的乌丝慢慢把玩,显然想故意弄醒女孩。

    昔昔梦中察到身子失衡,脸颊也被轻搔发痒,缓缓睁开清眸,水光潋潋含情,仍带几分朦胧的睡意,看到男人放大的脸,玉手一把推开,侧过身子,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睡觉。

    荀澈大掌往绣缎锦被伸去,低沉轻哄女孩,“昔昔乖些,快起来,等用完药膳,再睡回笼觉。”

    女孩又听到药膳二字,锦被下的娇躯微不可见轻颤,眼皮子微动两下,就是不肯睁开眼睛,玉手一把拉过锦被,把小脸彻底盖起来。

    荀澈凤眸凝视昔昔耍赖的样子,索性直接长臂一把将女孩连带锦被裹住,抱在怀里,

    往贵妃榻走去。

    昔昔猛得睁开清眸,显出几分薄怒望着男人,裹着的娇躯轻轻挣扎,娇呼,“澈哥哥!”

    只不过,那一双犹带春情的眸子在男人看来,一点威慑都没有,反而平添几分撒娇的意味。

    荀澈对女孩的话充耳未闻,薄唇轻吻女孩玉颊一下,挑眉道,

    “昔昔想耍赖耗时间,等朕去书房批奏折,再私下央兰姑姑帮你换掉药膳,朕说的,对不对?”

    女孩闻言,紧抿樱唇,扭过头去,小脸躲开男人的薄唇,低垂的羽睫轻轻扇动,撩得荀澈心里直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昔昔的情态显然默认男人的话,惹得荀澈轻笑出声,

    “昔昔不想用药膳,是不是因为澈哥哥不在你身边陪你,所以觉得索然无味。”

    男人大概觉得自己猜对女孩的心思,“啧”了一声,叹道,“昔昔被澈哥哥惯得愈发娇气是真的。”

    昔昔听完荀澈自作多情的话,话都懒得说,直接闭上眼眸。

    动作毫无停滞,像是熟练上千次,女孩螓首顺利成章埋进男人的怀里,小脸遮得严严实实,俨然装到底也要睡过去。

    荀澈抱着昔昔的力道加大几分,凤眸的笑意见深。

    昔昔事后都是由他亲手照料,女孩怕冷,夜间总是主动,紧紧搂住他不肯松开,显然把他当成暖炉一般。荀澈当然乐见其成。

    等荀澈坐到贵妃榻上,让宫娥呈上药膳,低头去喊女孩。

    女孩清眸紧阖,清浅的呼吸均匀传来,赫然是像真睡过去的样子。

    荀澈无奈长指轻捏女孩的玉颊,道,

    “昔昔放心,这次澈哥哥让御膳房给你换个法子,做成了软糕,撒了蜜饯,入口即化,一点药味都尝不到。”

    男人低头薄唇摩挲女孩的雪颈,温热的口息吐在女孩的脸上,低沉出声,

    “姑母和驸马回来了,昔昔不想去看看吗?”

    本来装睡的昔昔一下子睁开清眸,不敢相信轻眨两下,螓首从被子里探出来,面带犹疑问道,“娘亲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荀澈闻言,眸中微闪,大掌端过来宫女呈上来的药粥,拿起玉勺舀口放到嘴里,试到温度正好,又喂到昔昔嘴边,凤眸含笑,“等昔昔用完膳,澈哥哥再告诉你。”

    女孩清眸显出几分不情不愿,看着褐色的药粥。

    本来以为永远不用再碰难吃的药膳,因为男人有意让女孩备孕,又让春娘开一堆温补的药。

    昔昔黛眉浅颦,樱唇微张,慢慢咽下男人亲手喂的药粥。

    女孩小巧的丁香轻轻舔舐在玉勺上,舌尖轻巧一卷入樱唇,慢慢咽下的姿态。荀澈饶有意趣看得津津有味。

    看女孩用完粥,男人又喂昔昔几块软糕,用长指细心帮女孩拢发丝到耳边,慢悠悠交代,

    “姑母和驸马在路上遇到,行至湘水河畔,出了点事情。昔昔知道,十月来盛京河道多雨积水,澈哥哥令人去疏通河道,流到的下游刚好接过湘水。”

    昔昔清眸隐隐睁圆,心知父母在寿安宫里,想来安禹无疑,神情殷切,等着男人开口说下去。

    可是男人看女孩殷切想知道下事的神情,薄唇勾起几分恶意的弧度,长眉微挑,静静凝望女孩,欲言又不发半句,有意吊着昔昔。

    昔昔皓齿轻咬唇瓣,眼帘微垂,掩住几分急切。

    少顷,昔昔抬眸看至男人,眸光向她樱唇无声扫去,微露舌尖轻巧上掠过薄唇,意味不言而喻。

    女孩会意过来男人的意思,锦被裹着娇躯轻轻一颤,低垂玉颌片刻,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气,半晌抬头道,“澈哥哥过来。”示意男人将头伸过来。

    荀澈低沉一笑,薄唇轻轻覆上女孩的樱唇,等到昔昔小心翼翼探出丁香。

    男人长指钳住女孩玉颌,反客为主,两人唇齿相依,紧紧纠缠,交颈依偎在一起。

    昔昔舌尖被男人吸得发麻,玉颊泛起桃瓣,半阖的清眸显露迷离缭乱的神色,下颌渐渐有一丝丝水渍。

    女孩现在仍有起床气未消,脾气上来,见男人迟迟不肯松口,让她喘不过气来,眉目微沉,俨然又想狠狠咬一口。

    荀澈早就提防好昔昔的动作,裹着的锦被微微隆起一头,作祟的粗砺有意无意轻捏顶尖。

    一阵酥软的麻意,女孩樱唇无意识轻吟一声,不得不松开皓齿,荀澈意犹未尽松开薄唇,眸含爱怜,摩挲女孩泛着粉泽的樱唇,无声安抚昔昔。

    昔昔侧过螓首,避开男人的脑袋,佯装怒气未消,垂首清凌凌问道,“澈哥哥,你该说母亲父亲到底遇到何事了?”

    荀澈轻叹口气,搂紧怀中的女孩,凤眸望女孩隐隐露出几分焦色,大掌轻拍怀中的女孩,

    “昔昔别担心,不是你想的前朝后人。天时变冷,姑母和驸马担心你的身子,折返回京的途中,与武烈风发生一点不愉。”

    荀澈神色难得露出几分悔意,“都怪澈哥哥,不该让他们进京,依着现在的形式,根本派不上用场。”

    昔昔见男人的话还落不到正题上,费力伸出玉臂,轻晃男人的衣袖,示意他快说。

    荀澈无奈看着女孩,将她的手放进锦被里,笑道,

    “疏通河道负责的人是兵部,兵部尚书为了讨好朕,将武烈风派过去领带士兵,刚好碰到驸马的车架,他的马失控疯癫起来,差点撞翻停着的公主府马车。当时姑母和驸马早就换乘暖轿,直往宫城进来,所以撞得不过是一辆空车。”

    男人神态轻描淡写,可昔昔听完眉目犹带余惊,暗自后怕,挣着身子就想起来,荀澈紧紧搂着昔昔,身形纹丝未动。

    荀澈暗叹,昔昔担心则乱,武烈风自己骑出府的马,他下什么手,万一把控不好药发的时间,显然说不定又要受罪。

    这一切毫无疑问,是长懿主动出手,反算计武烈风,来再试探他的态度。

    长懿大长公主嘴上虽然不怕元景帝反悔,但是武烈风在哪,总是一颗扎在心里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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