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6
跳动。
江涉收回目光,淡淡道:“快点。”
楚洮闭了下眼,攥紧拳,默默跟上江涉。
就连方盛都看傻眼了。
他其实挺心虚的,如果不是他非要招惹楚洮,楚洮也不会激,江涉的可乐也不会撒。
追根溯源,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他没想到江涉会当堂把楚洮叫出去教训,怎么说也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
趁天黑找个小树林不好吗?
等楚洮出去带上门,班里窸窸窣窣起来。
“这新生要完了吧。”
“敢惹涉哥,估计一会儿要直接去医务室了。”
“老师都护不住他啊,也怪他倒霉,撞了谁的桌子不好,撞涉哥的。”
“其实他长得挺好看的,要是个Omega说不定还有活路,可惜是个alpha。”
……
出了门,江涉往栏杆上一靠,手插着兜,将笑不笑的看着楚洮。
楚洮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薄唇微抿,低声道:“我赔。”
江涉乐了:“你赔什么?可乐,卷子,校服?你觉得我差钱?”
楚洮因为紧张,下意识扯着衣角,手指骨节鼓起,白皙圆润。
“我回去换座。”
江涉一垂眼,盯住楚洮纤细的手指,漂亮,有力,手背上依稀能看清黛青色的血管,手腕的腕骨像一颗青嫩的小蘑菇,秀气可爱。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看见楚洮扯着褶皱衣服的手,看见他脖子上那道清晰的痕迹,竟然会心疼。
这可是个alpha啊。
江涉尽量维持着冷漠无情的语气。
“你不用换座,但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完了。”
楚洮咽了咽口水,喉结一滚,滑过那道红痕。
“你想怎么样?”
“方盛先招你的事,你们俩另算,我可没惹你,所以是你欠我的。”
他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楚洮无话可说。
江涉低低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校服裤子:“沾上饮料了,特别黏,还染了色,你说怎么办吧。”
楚洮蹙眉:“你告诉我尺码,我买条新的给你。”
淮南一中的校服是定制的,一套三百五,虽然对他一个普通学生来说也不便宜,但是从压岁钱里拿出一些还是付得起的。
江涉摇摇头,勾唇道:“你给我洗。”
楚洮错愕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江涉直起身子,向楚洮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打量他的眉眼,低喃道:“你弄脏的,给我洗不是应该的吗?”
他离得有点近,温热的气息轻飘飘的扑到楚洮脸上,逼得楚洮不自在的扭开了脸。
江涉抬手扣住他的肩,拇指抵在他脖颈上的红痕:“不许用洗衣机,用手洗知道吗?”
第8章
卷子收上去,杨柳要兑现承诺。
全班只有楚洮和江涉答得最少。
江涉的卷子被可乐泡废了,而他又算是整件事情里唯一的受害者,并且叫楚洮出去后,没动手没动口,这让杨柳想找理由罚他都找不到。
最后只有楚洮一个人留了下来。
杨柳让他帮忙批改卷子,其实也是为了帮他加深对高考题的印象。
楚洮不会不识好歹,所以他对照每一题都很认真。
尤其是理解,得分点是固定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别人忽略的地方,自己可能忽略的地方,反倒比单纯考试掌握的多得多。
他突然觉得,杨柳可能也没他想象的那么不靠谱,这个所谓的十佳教师,也没有那么名不副实。
教这样的班级,或许真的需要点别出心裁的教法。
楚洮看过的卷子,杨柳会重新看一遍,摸一遍大家的整体水平。
“你觉得这卷子你能得多少分?”
杨柳把批改完的卷子理了理,抬头问楚洮。
楚洮笔尖一顿,低声道:“这里有些题我之前练过,因为有印象所以答得会好一点,但新题就不保证了。”
杨柳挑了挑眉:“你自己买了历年真题做吗?”
现在还没到高三复习,所以年级部也没要求磨炼真题,有些极具代表性的题还要压着不让学生提前做。
楚洮点头:“买了五三,写完作业的时候想着可以多练练。”
杨柳若有所思:“你很用心啊。”
楚洮薄薄的眼睑一颤,平静道:“大家都很用心,我如果不做,可能就被落下了。”
杨柳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楚洮私下里真的很乖,是那种特别踏实,稳重的学生。
他没有这个年纪alpha身上自带的野性和冲动,反而有种坚韧的美,犹如悬崖峭壁上顽强存活的雪莲。
“从老师的角度,我不建议你现在接触太多的真题,五三不是现在做,要留到高三复习期间。你试试讲究解题方法和基础知识点的习题,各科都是,现在主要是要打好基础,无论多细的知识点,你都要背牢。”
楚洮弯了弯桃花眼。
这双眼睛既不温柔也不多情,反而静的有些疏离。
“谢谢老师,我会多去书店逛逛。”
杨柳看了眼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淮南一中高一高二都是七点半放学,只有高三才上晚自习到九点四十五。
楚洮放学后,已经留了快一个小时,连晚饭都没吃。
杨柳从教师零食筐里给他拿了瓶运动饮料:“喝点水,润润喉,你父母肯定等急了吧?”
楚洮摇摇头,随意一笑:“我爸妈不会担心我,没事的。”
杨柳若有所思的翘了翘唇,手指轻轻敲着卷面,谨慎的打探道:“你父母有没有想过给你调一个班级啊?”
她觉得楚洮是个好学生,放在别的班可能会茁壮成长,放在他们班这个乌烟瘴气的环境,非给带歪了不可。
高中正是学生三观成型的关键时期,影响的可是一辈子啊。
调班在淮南并不是罕见的现象。
学生总有各种理由,联系各种人脉,选择自己心仪的班级和老师。
有时候老实安分的,忍学校分配的,最后反倒成了吃亏的那个。
像江涉,方盛这样的学生将来可以拼爹,楚洮要是被耽误下去,将来拼什么呢?
楚洮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又把一张卷子递给杨柳:“我爸妈没想过,他们工作很忙,也不太了解学校的情况。”
杨柳默默把卷子接过来,笑了一下。
作为学校的老师,她也只能提示到这种地步了,再多的,就不是她该说的了。
早春的天气依旧很凉,窗户上挂了一层薄薄的小水滴,白炽灯的余韵泼洒过去,被水雾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小光点。
“江涉他没为难你吧?”
杨柳终于把想问的问了出来。
她真的
很奇怪,江涉把楚洮叫出去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