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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还算少的三班。
他在原班级整理书包的时候,beta陶松提醒他:“到了三班,你记得躲着点江涉。”
楚洮手里的动作一顿,恍惚了一下。
江涉在淮南一中很出名,不太好的那种出名。
他爸开了淮市最大的药厂,资产上百亿,是市里的十佳企业家,名字经常出现在各种财经新闻里。
淮南一中的两栋教学楼都是他爸出资捐赠的,所以不管江涉在学校怎么狂妄,都没有老师敢管他。
差不多每个被分到三班的alpha,都会被提醒一句。
要么混成江涉的小弟,要么离江涉越远越好。
楚洮之前只见过他一次,在学校外的一条小胡同口。
那条小胡同挺僻静的,平时没什么人,被周围的居民塞满了早餐小推车。
毕竟离淮南一中近,每天出摊取车也方便。
淮南一中没有自行车棚,楚洮和楚星宁平时经常骑车上学,他们就把自行车停在胡同口,那里有个荒废了的暖气管子,正适合挂锁。
那天放学早,楚星宁又被某个追求者缠着表白,楚洮替两人去取车。
谁想到了胡同口,正撞见里面在撩私架。
“涉哥,涉哥我错了!”
“别打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那小O是您的人啊!”
“涉哥,饶了我吧!”
楚洮多听了几句,听到了江涉的名字。
出于好奇,他伸着脖子朝里面看了一眼。
黑黝黝的角落,地上撒了一滩凝固的沥青,几个穿着淮南一中校服的alpha,堵在墙角。
墙角缩着一个人,被人扯着衣服拽来拽去,衣服裤子一遍遍擦过地面上的沥青,却连还手都不敢。
只有一个人没有动手。
那人只是慵懒的靠在墙边,稍微弓着背,目光随意扫向乌漆嘛黑的地面,细碎的头发遮在眼前。
他手里夹着根烟,烟头缓慢的燃烧着,一点点蔓延至他掐住烟的修长手指。
听到别人的求饶,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白球鞋把烟灰碾碎在沥青上。
“很吵。”
小弟们接到信号,对着墙角的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抢涉哥的人,你真他妈牛逼啊!”
“找死吧你!”
“臭傻逼!”
楚洮看着有些生理不适。
他那时候还没有分化,但也听说过,刚分化的alpha非常容易产生性-冲动,自制力差一点的,就会和身边的Omega搞在一起,触碰禁果。
但他还没有傻到跳出去管闲事。
他只想把两辆自行车推走,赶紧回去找楚星宁。
但开锁多多少少会弄出动静来,江涉既然选择在小胡同教训人,当然不想被无关的人看到。
楚洮不想触这个霉头。
正想着。
江涉像是察觉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抬眼朝他的方向扫过来。
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些不耐烦的锐利,盯着楚洮脊背一紧。
江涉吹了个口哨,把烟扔在一边,勾唇笑道:“行了,有人看着呢,斯文点。”
几个小弟这才停手。
江涉颤了下眼睑,腰一用力,站直身子,眼中不喜不怒。
楚洮这才发现,江涉长得很高,宽肩窄腰,肌肉紧实,身材至少比他好得多。
胡同两边的墙上有平整的砌砖时留的白线,那道白线贴着楚洮的胯,却刚刚到江涉的腿根。
江涉轻轻按了下手指,骨节清脆的响了一声。
那声音明明很细微,但听在楚洮耳中却像是炸雷一样。
这意味着江涉有动手的念头。
对方人多势众,楚洮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哪怕江涉真觉得他碍眼准备收拾他,他也不会还手。
还手了,恐怕死的更惨。
江涉抬眸,朝身后打了个响指。
几个小弟把墙角那人扔下,跟上江涉。
江涉手插着兜,懒散的朝楚洮的方向走过来。
楚洮默默攥紧手里的车钥匙,眼神不卑不亢的回望着他。
他第一次遗憾,这条胡同竟然这么短,短的他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江涉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
楚洮还没有分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这多少让江涉失去了兴趣。
他平静道:“拍照了吗?”
楚洮喉咙发紧,心脏跳的飞快,但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摇了摇头。
江涉勾唇一笑,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看似好脾气的哄道:“听话。”
第3章
高二三班已经成了学校的一个传说。
一方面,这里是淮南一中顶级关系户云集的地方,专供各种学校管不了且不好管的大佬们作妖。
这个班级的老师说出去是年度十佳名师,但其实都是外强中干,只会耍嘴皮子的花架子。
反正各位大佬们未来的出路不愁,最不济的,也能继承家族产业。
像江涉这样的,哪怕躺在床上一辈子,也饿不死。
另一方面,但凡家里有点门路,想要积极上进的,都会在分班的时候避开三班。
这就是个马蜂窝,谁捅谁倒霉。
而楚洮,作为成绩中等偏上,脾气不温不火,家里又没什么人脉的,自然而然被填进三班补漏。
楚洮把书包背好,拿起用了多年的保温杯,淡声道:“我没事惹他干嘛。”
陶松用怜悯的眼神望着他,叹道:“总之,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分化成alpha不一定是件好事。”
楚洮从小到大一直活在楚星宁的光环里,很少被人重视。
他学习不错,凭自己的本事考进了淮南,可楚星宁的成绩更好一点,自然而然就没人夸他了。
他长得也算出色,清秀,白皙,眼睛清澈明亮,这种长相换到别的班,班草是绰绰有余了。
但楚星宁长得像妈妈,更加柔美惊艳,他们俩又一直在一起,所以什么班草校草都被楚星宁一个人包揽了。
而且自出生起,楚洮就比楚星宁健康许多。
楚星宁每次流感保准躲不开,大大小小的病不断,小学时候光是在课间操期间就突然昏倒过两回,反反复复查了好几遍,都只说是营养不良。
弄得楚家父母成天提心吊胆,时刻担心楚星宁得什么大病,放在楚洮身上的精力自然就少得多了。
但楚洮的心很宽,很少计较什么事情。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或是对哥哥心存芥蒂。
男人本来就是要靠本事说话的,其他都是虚的。
但他也是太踏实,习惯默默做事,朋友很少,融入新环境也慢。
陶松觉得,楚洮要不是心大脾气好,恐怕早就憋屈死了。
楚洮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