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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陆放将车窗摇下来再次跟胡翰濂示意,胡翰濂从车窗的细缝里看见俞自倾大半个人靠在陆放的身上,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车窗被摇上去的最后瞬间,他看见陆放翻身把人给按在椅背上吻住了。
胡翰濂心里五味杂陈,下意识伸出了手,车子却已经飞快驶远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家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胡一一吵闹的声音老远就传进耳朵。
“妈妈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吧!他就是那副不要脸的样子,这还是当着你们的面,平时只有我们几个在的时候,更是坐在阿放的腿上搂着人就亲上来,平时倒又装出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我真是恨不得撕烂他那张故作清纯的脸。”
沈青蕾皱了皱眉,“陆放也是,倒是很吃他这一套。”
“他那狐媚样子谁能受得了!”胡一一声音尖锐刺耳,“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说不定他妈也跟他是同样货色……”
“胡一一!是谁教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的!”
一句“有娘生没爹养”狠狠刺到了胡翰濂的心脏,他难见的暴怒起来,冲着胡一一大吼大叫。
胡一一被吓得陡然住嘴不敢吱声,而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沈青蕾也怔了一下,而后沉着脸一边轻抚着儿子的背一边扭头道:“胡翰濂你今天又是发得哪门子疯?你当我刚才瞧不出来吗?多少年了,怎么?听到一句‘乌苏’连碗都端不住了是吗?还是你也被那小狐狸精给迷住了?在这冲我儿子耍什么威风!”
沈青蕾的话越说越难听,胡翰濂听不下去了。
今天晚上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甚至没什么精力跟沈青蕾吵架。
他不再还嘴,手一甩躲去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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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自倾被陆放压着亲了一会儿就有点喘,但这次却没伸手推他。
陆放舔了一下俞自倾的嘴角,把人放开了,看着他闭着眼睛靠在自己的肩头喘息。
“对你的‘沈老师’失望了?”
陆放当然不是无缘无故问这话的,沈青蕾眼高于顶说话不好听,但他心里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起码俞自倾对这个人是不会再有什么幻想了,估计连崇拜都没剩几分。
“胡一一母子都是从小到大被惯坏了的,一向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俞自倾闻言睁了眼睛睨了他一眼,难得开口呛他,“那还不是你惯的?”
陆放一愣,没想到被对方将了一军。
俞自倾言下之意:胡一一能有今天这骄纵脾气,也有你陆放一份功劳。
“那不是我那时候还没认识你……”陆放笑着吻他,“也没有弟弟妹妹……可不就逮着胡一一这一个小孩儿了吗……”
陆放这话倒是没瞎说,当年他和周鹤、安子绪几个刚好青春期,正好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可偏偏几个人都是独生子,过剩的精力简直无处释放。
胡一一就是这个时候被沈偌领进了他们的圈子。
几个人顿时都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一样,给胡一一打架写作业当保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开始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终于也可以“罩”着别人了。
现在想来也的确幼稚,是不是一个成熟男人哪里是靠这些来体现的。
“不过我也就神经了开始那几年,后面那都是周鹤和安子绪两个人的事儿了,不过胡一一后来养成习惯了我确实有责任……你就当我从前都是练手成吗?”陆放败下阵来,为他十多年前没有预料到的此刻低头认错,“以后我只惯着你。”
俞自倾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半晌才又闷声道:“我没因为他们的话生气。”
陆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俞自倾的泪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叹了一口气,偏过头轻吻了吻他的脸,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是想爸爸了……是吗?”
俞自倾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又往他的怀里埋了埋。
……
陆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俞自倾已经躺下了。
只留了床头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陆放知道他还没睡,但还是从另外一边上床,伸手关了灯,然后又伸手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俞自倾睁开眼,缓缓翻了个身,趴在了陆放身上,低下头开始在他的胸口上亲着。
陆放一向是经不住俞自倾这么撩的,立刻就按住了他胡乱动的脑袋,手有点焦躁地在他的大腿上摩挲着,尽量温柔地开口:“不是累了吗?那就好好睡一觉。”
俞自倾拿开他的手,继续亲着,然后又抬起头来自下而上看着他,泛红的眼神清纯又哀伤,他说:“陆放,我想要。”
这样直白坦荡的话说出口,陆放的理智哪有不崩坏的道理。
但还记着俞自倾说腰不舒服,陆放抱着人想换个让他更轻松的姿势,可俞自倾却按着他的胸膛动也不动,说,就这样。
后来俞自倾一边哭着一边说让他再用力些。
陆放连魂魄都被他搞得七零八落,自然他说什么都要答应满足。
俞自倾捂着脸泣不成声。
他还是觉得太痛了。
他想:明明灵魂都被彻底贯穿飘出了躯壳,可为什么心脏却还能疼成这样。
第19章 第19章
抱人去洗澡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俞自倾早就累得昏睡过去了。
陆放看着俞自倾哭红的眼,觉得他不是在求欢,简直是在要自己的命。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还是醒了,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陆放知道他爱干净,抱着人躺在床上还不忘说,“睡吧,都洗干净了。”
俞自倾这才放心地闭了眼。
陆放笑起来,这时候倒是听话,洗没洗全靠自己一张嘴在说。
第二天早晨自然是要翘课的,俞自倾醒了之后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肿得厉害了。
陆放怀里空虚,睁开眼从被窝里捞人,俞自倾却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我眼睛肿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我知道。”陆放说。
昨天晚上一直在哭,不肿才怪。
“被子里空气不好,出来。”陆放伸手去掀被子。
“去拿冰块。”俞自倾死拽着被子不撒手,不肯露脸就算了还要顺便差使他。
早上还没照例亲热过,陆放浑身都不得劲,他着急着想把人弄过来,全当没听见这句话。
俞自倾不肯出来,他就死皮赖脸也往被子里钻,在黑洞洞的环境里飞快按住了俞自倾的手脚,吓得对方叫了一声,又立刻准确无误地堵住了对方的嘴巴。
被子里本来就憋闷,再加上陆放一通疾风骤雨地乱来,俞自倾终于忍不住掀了被子。
却又立刻用手去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