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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唔。”小伊从水里跃，用脑袋给众人指了指方向，宋闻正站在蛇龟的脑袋上，顺着小伊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头独角鲸正在打架。
“是独角鲸。”蛇龟认得这种生物，倒是不觉得意外。
独角鲸大的独角有两三米长，呈螺旋状，经常会嬉戏打斗，但一般就是闹着玩，不会真的用角去戳己的伴。
然而现在现在众人面前的两头独角鲸，很明显就是已经打火气来了，身上的皮肤已经有好几处戳伤，激烈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溅起大的水花，大有不把对方打趴就不罢休的节奏。
“是在抢配偶吗？”翼好奇地问。
宋闻环视了一圈周，并没有看到别的独角鲸的身影。阿蛮倒是喜滋滋地叼着一条鳕鱼，也跑到蛇龟的脑袋上找了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坐来，海上无聊，又不去捕猎，这会看到两头独角鲸打架，阿蛮都觉得己血液的流速快了许多。
“并不是每一场打斗都是为了抢配偶权的。”阿蛮给了翼一个果然是幼崽的眼神，“打得这激烈，必定是为了圈领地。”
“这里是大海。”翼反驳道。大海里到处都是水，往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模一样，怎圈领地？
阿蛮一噎，坚持道：“不是为了领地怎那生气，连眼睛都打红了。”
“配偶被抢了然会生气。”
“哪里来的配偶？”
翼歪了歪头，“说不定在繁殖地等着呢。”
阿蛮瞪着他，翼也回瞪回去，宋闻觉得在独角鲸分胜负之前，这两人说不定也要先打上一架，从开始海后，翼和阿蛮两人是怎看对方都不顺眼，说句话都要和对方呛上两声。
阿蛮看不上翼学不会飞行，翼看不上阿蛮天天去找宋闻给他编辫子，那臭美的模样仿佛把那头讨厌的长发每天都换一个不的造型来一样。两人又都不服对方，够控制着没有打上一架已经算是很有忍耐力了。不过不管他互相呛得多凶，第二天依然会没事人般结伴去练习飞行，宋闻有时候也搞不懂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估计是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打上火了吧。”宋闻猜测道。
“宋宋说得对。”翼瞬间不再搭理阿蛮，把叼在中的鱼骨头远远吐落海中，然后凑过去找宋闻讨吃的。
阿蛮刚被翼挑起来的争斗情绪仿佛落在了空气中，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肉，咽去也不是吐来也不是。
不要脸。阿蛮腹诽了一句。
独角鲸的食谱都是海鱼，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危险，蛇龟干脆停来，打算看看两头独角鲸最后是谁赢了。
于是一行人便兴致勃勃地就着晚餐欣赏独角鲸的打斗。
独角鲸的角非常抢眼，但其实那并不是角，而是长在外面的牙，一般是左边的牙长在外面便成了独角，也有的会连右边的一起长，便成了双角鲸，但数量很。
两枚粗长的独角随着独角鲸的动作不停摇摆，其实宋闻挺想等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上前捡漏的，那独角完全作为武器来使用，再加上独角鲸身上有许多脂肪，还成为燃烧的原料，对于资源缺乏的他来说，这两头独角鲸以算是送
上门的宝物了。
不过别看独角鲸长得圆润，看起来憨厚爱，但战斗力半点都不差，要是不小心，那枚锋利的独角还把人彻底捅一个对穿，再加上这两头成年独角鲸的体长已经超过了米多，体重估计也超过一千多斤，这种庞然大物，即使是海豚也不会随便和作对。
当然样好奇地窝在一边围观的两头海豚也并不怕就是了。
翼显然也有想把两头独角鲸都留的打算，他暗戳戳地观察着战场的情况，还把他的骨刀别到了腰上，就打算等独角鲸分胜负，他就招呼小伊和小静一起上去捡漏。
两头独角鲸正打得难分难解，然没有想到己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然而盯上独角鲸的并不止宋闻一行，不等翼找到时机手，突然从海里跃一头大的黑影，一把咬住了其中一头独角鲸，溅起的水浪把远远围观的宋闻一行人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发现竟然是一头大的虎鲸。
另一头没被咬中的独角鲸动作一顿，然而竟然没有退缩，举起独角向着虎鲸刺去，看那样子像是想要把另一头独角鲸解救来。
宋闻：“……”
感情打了大半天，一遇到虎鲸瞬间就化敌为友了？
虎鲸不敢正面面对独角鲸坚硬的独角，又不拖着大的独角鲸灵活避开，只不情不愿地松，等躲开了刺过来的独角，尾一甩，绕了一圈后向着另一头独角鲸张开冲了过去。
那头独角鲸没有来得及闪开，被咬中了侧腹，痛得在水里不停翻滚。
之前那头独角鲸被咬中了咽喉，早就没有力气像伴那样举起独角来还击。
大的鹰身女妖飞到虎鲸的上方，锋利的爪子正向着虎鲸的背部袭去，虎鲸被吓了一跳，尾一甩，在鹰身女妖的爪子落在己的背上前灵活地潜到了水里去，这样一来之前落入中的猎物就不得不放开了。
阿蛮轻啧了一声，扇着翅膀飞高了一点距离，免得被虎鲸跃水面的时候袭中。
两头受伤不轻的独角鲸想要逃走，阿蛮和虎鲸哪里会愿意，虎鲸在水里转了两圈，一把把其中一头独角鲸拖进了水底中，阿蛮不敢进水，只在半空中干着急。
水里有虎鲸，两头海豚然不敢过去，翼试问己在水里不打得过虎鲸，最后犹豫了一还是没有水。
所幸跑来截胡的虎鲸只有一头，被拖走了一头独角鲸后，还有一头被咬破咽喉只剩一气正晕乎乎地想要闷头逃跑。
阿蛮一直在半空中盯着，直到确定虎鲸不会再折返回来抢夺，这才向远处的蛇龟打了声招呼。
蛇龟迈开肢划水游了过去，翼和两头海豚已经先一步水，他速度比蛇龟快，很快就来到独角鲸身边，翼拿骨头把独角鲸的咽喉彻底切断，独角鲸来不及挣扎就没了气息。
宋闻水和翼两人合力把独角鲸弄到岸上来，这才大大松了一气。
第82章
夏季的独角鲸还不是长得最膘肥的时候，刚刚经历过一个严冬的消耗，正趁着夏季食物充足补充营养。但好在个子不小，宋闻还是弄到了不油脂，把独角鲸的皮剥来简单鞣制了一，还以给己和翼做两件够襒体的鱼皮衣
。
独角鲸的长牙比宋闻预想的更加坚硬一些，拿在手上完全以当成长矛来使用。宋闻试了试，如果准头足的话，用来叉鱼也是一叉一个准，比骨刺因为太轻而没办法投掷更方便。
虽然刚刚就吃了一顿晚餐，但显然大家都不介意再来一顿饭后甜点，就连两头海豚也尝了一些，估计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吃到独角鲸的肉。这白送上门的食物，一行人都吃得非常满意。
北海的夏季气温也并不是很高，吃剩的独角鲸肉以留到第二天早上当早餐。
蛇龟重新回到航道上，睡觉的时候习惯把己的脑袋缩回龟壳中去，只剩肢在外面无意识地划动着海水前进。
离开冰原后，如无必要，宋闻平时都是维持着人类的形态，很会再变成帝企鹅来活动了，毕竟帝企鹅的形态行动起来太过笨拙，很多精细的活计都做不了。
变成人形后然不再像幼崽期住在冰洞时候那样还和翼搂在一起互相取暖了，翼一开始还不习惯，即使是现在也要紧紧靠在宋闻身边才入睡。
没有什东西以作为铺垫，直接躺在岩土地上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很好，但这里环境还是不错的，漫天星子，海风轻轻拂过皮肤，虽然还有点凉意，但对于帝企鹅身的宋闻来说还接受，海浪轻轻拍打在岸边，发的水声仿佛是大海唱奏着的摇篮曲。
两头海豚不上岸，只靠在旁边休息，有时候睡一觉醒来发现蛇龟已经前进了一段路程，便摇着尾追赶上来，蛇龟速度不快，体型又大，海豚倒是不用担心会跟丢。
“你在看什？”或许是天送上门的独角鲸让宋闻吃得有点撑了，这会闭着眼睛好一会都没有睡着，还总感觉旁边有个眼神灼灼的目光落在己身上，宋闻原本想要无视的，最后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睛，扭过头正好和翼的目光对上。
“宋宋。”翼轻轻唤了一声。
“嗯？”
翼的视线从宋闻的眼睛一路落到了微微开合的嘴上，他还记得上面的触感，比他吃过的任何一种鱼肉都要鲜美软糯。从从归葬之地回来后，翼比以前更经常把目光落在宋闻身上，那种感觉很奇怪，现在的翼还想不明白是为什。
“我病了。”翼的喉结上滑动了一，最后还是收回目光，眼地看着宋闻。
“病了？”宋闻一惊，连忙伸手敷到翼的额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太凉的原因，宋闻觉得翼的额头上的温度比他的手心还要更高一些，他皱了皱眉头，担忧地问：“是不是刚才水的时候着凉了？”
翼舒服地蹭了蹭宋闻的手心，得寸进尺地提要求，“宋宋的温度好舒服，你再多摸我几。”
宋闻狐疑地打量着翼脸上的表情，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那你靠过来一点，这里风不大，千万别发烧了。”
翼闻言果断一把蹭到宋闻的怀里去，他的个子比宋闻还要高一点，这大一个男人窝在宋闻怀里，怎看怎别扭。翼还用肢像八爪鱼一样把宋闻缠住，脸额轻轻蹭着宋闻的脖颈，整一个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般，就差没直接长在宋闻的身上去了。
隔壁的阿蛮听到动静抬了抬眼皮，鄙夷地瞥了翼一眼，把两枚幼崽蛋往己怀里拢了拢，继续睡
了过去。
宋闻好笑地揉了一把翼的头发，按照翼的要求上摸了一把，确定对方身上的温度并不是很高这才松了一气，在这里宋闻最担心的就是受伤生病的事情了，要是上了海岛后够找到一点熟悉的草药就好了。
其实兽人种的体质要比宋闻熟知的人类高得多，就连治愈力也很强，像是宋闻前段时间被电鳗撞来的淤青，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现在已经看不到半点疤痕了，也就翼关心过度，还把他当成伤员在看。
“宋宋。”
原本已经闭起眼睛的人又睁开来，他微微抬头看着宋闻，眼里看不到一丝困意。
宋闻有点无奈地应了一声，干脆也不睡了，和翼聊起天来。
两人当然不正八经地聊什话题，现在围绕在他身边的，除了明天捕什鱼吃之外，大概就是即将看到的海岛，不知道新海岛上面会不会有活物，翼舔了舔唇角，他早就想改善一伙食了，而且尝试过熟食之后，现在再天天生吃，翼早就腻味了。
“宋宋现在已经是我的伴侣了吗？”
宋闻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问题，被己的水呛了一，咳嗽了几声，睁大眼睛看着怀里的人，疑惑地问：“你为什会这样问？”
翼似乎并没有觉得己这个问法有哪里不对，还一本正经地给宋闻解释道：“我已经亲过了，不是只有伴侣才亲亲吗？”不管是传承的记忆还是宋闻的教导，翼倒是把这一点记得很清楚，所以他心里已经认定宋闻就是己的伴侣了，毕竟当时己亲宋闻的时候，宋闻还回应了呢。
宋闻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在水底翼给己度气的事情，那时候虽然因为没办法呼吸而感觉窒息，但其实宋闻的思绪是清明的，就连当时己想要抢夺对方腔中的空气，翼微微惊讶地颠动睫毛的小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然也记得两人唇齿相触的触感，这还是宋闻第一次和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虽然是迫不得已的，后来宋闻也有刻意不去回想这件事情，但脑海还是会时不时不受控制地窜过当时的一些片段。
也是从那时候起，宋闻会留意起翼的人形长相，不得不说，翼长了一副让人很心动的相貌。
“那只是单纯的度气而已，当时候情况特殊，要不是你给我度气，我根本就坚持不到回到水面上了。”宋闻虽然怔楞了一，但还是不得不纠正道。
翼突然从宋闻怀里坐起来，神色认真地看着宋闻，“那宋宋会给别人度气吗？”
“如果有人也像我之前那样遇险的话……”不过只要不北海，他想要遇到“人”的几率只怕很低，就连经历漫长路途和他相遇的阿蛮也只是一个不化为人形的鹰身女妖而已。
而且据阿蛮所说，南陆大部分地方都是森林，根本不会存在着溺水的危险。
“不行。”翼不等宋闻说完就大声拒绝道，“宋宋是我的，谁也不把宋宋抢走，宋宋要找伴侣也只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