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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少数几人知道阿叶就是秋灿,裴素炘、商杪杪、紫月楼的老板。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什麽东西能搬走,只是秋灿直接去玄草堂睡觉的时间居多,糖铺的小棚子还舍不得拆,想着哪天吵架的话有个地方窝。
第一天回玄草堂的晚上,裴清和煮了满满一桌饭菜,秋灿见状哭笑不得,感动是感动,但两个人根本吃不完,最後又邀了商杪杪一家人来同聚。
商杪杪和他妻子抱着一对双胞胎前来,裴清和开门时便听他开玩笑说:「裴哥,不会打搅你吧?」
「你若在乎这个又怎会上门呢。」
「因为太恰好我们一家住在同一个坡道上,又这麽恰好我妻子还没开伙。」
「真是恰好啊。」裴清和乾乾地笑了两声请他们进屋,秋灿便关心起商杪杪那一对双生子,还一手抱一个娃对裴清和笑说:「清和你瞧,这两个孩子不怕我。」
「小孩哪懂分辨美丑。」商杪杪此话无心,秋灿并不在意,倒是裴清和紧张的看了眼秋灿的反应,见他没事才松口气。
秋灿逗着婴孩玩,问:「他们是姐弟?」
商杪杪的妻子亲切答道:「是兄妹。」
「哦,兄妹啊。」
「是啊。」她一进门就忍不住打量秋灿的样貌,和秋灿聊了会儿,饭後和商杪杪一同走回家时聊到:「我觉得那个阿叶人挺好,本以为相由心生,脸上受过那样的伤,心里多少会有所转变,但意外是个很好相处又风趣的人。」
商杪杪听她所言,觉得自己选的人着实善良温柔,也认同自己的兄弟、朋友,心情愉快的附和道:「是啊。」
「相公。」
「什麽事?」
「你在笑是麽?」
商杪杪愣住,摸摸自己嘴角偏头觑她,挑眉道:「是麽?」
「嗯,笑了。」她抱着妹妹,一手挽住商杪杪的手说:「很好看。」
玄草堂里,秋灿还在吃,一副开心的样子在聊方才那对婴孩多可爱的模样,裴清和只是平静的挟菜、聆听,秋灿於是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找他们?」
「没有。」裴清和不想闹别扭,所以坦言道:「可是一有别人在,你就不管我了。」
秋灿有些傻眼,忽地掩嘴噗哧笑出声。他坐到裴清和身旁,食指勾了勾裴清和下巴取笑道:「我们裴大夫吃醋啦。」
裴清和绷着脸不回应,秋灿仍在身旁嘻笑,他突袭了秋灿的唇,顺利让人闭嘴。
「你想夜里被我教训是不?」
秋灿摸摸肚皮尴尬笑说:「不行、不行。我刚才吃多了,今晚不可以。」
「那就乖一点。」
「噢。」秋灿歪头发现裴清和其实眉梢嘴角藏着笑意,於是自己也厚着脸皮蹭着对方,搂住裴清和的腰哼哼唧唧。
「裴大夫啊,你心跳得真快。」
裴清和轻拍秋灿脑袋,问他:「如今我俩有兄弟名义,倘若我对你做那些事,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秋灿听了真觉好笑,回答道:「怎麽会呢。阿叶才是你弟弟嘛。我又不是,我是秋灿。」
「嗯……今晚不行,那明晚?」
秋灿坐直面对他,想了想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儿不行,你要是急了,我用嘴好不好?」
裴清和一脸复杂,长长吁了口气说:「当我没问吧。」
是夜,裴大夫遭义弟骚扰,彻夜不得安眠。
第33章 番外 伍
天蒙蒙的亮,裴清和便醒来料理早饭,秋灿闻着饭香醒来,到厨房把下巴枕在裴清和肩上说:「好香啊。娘子。」
「……你睡到哪一世去了?」
秋灿眯眼哼哼傻笑,回答:「前世。不过呢,将来你我都还要生为男儿身才好。」
「怎说?」
「要是你是女的,或我是女的,我不就会怀疑你娶我只是为了繁衍子孙,而不是出於喜欢我这个人?」
「能生喜欢的人的孩子也是好事。」
「那你生吧。生啊。」
裴清和直接无视秋灿一早的玩笑,秋灿像孩子似的贴在他身後,被他赶去洗脸漱口。秋灿东摸西摸了好一会儿才回房里,拉开门边抽屉挑拣自己以前收藏的薄纱,上头刺有各种素雅的花纹,就这样盖在头上跑去饭桌。
「你看这个怎样?」
裴清和抬头打量了会儿,说:「不会看不见路?你眼睛没以前好。」
「所以才没什麽差别。我想这样就不至於让店里的客人第一次受到惊吓,如何?」
「你要我说,我也……」
秋灿已经在桌旁摆起自认潇洒的姿势,裴清和忍住笑意没把饭喷出来,点头连声赞好,秋灿才肯罢休。後来,因为春秋糖铺老板的打扮让附近的裁缝师有了灵感,那会儿开始流行起缀了各种刺绣薄纱的帽子或头饰。
自两人同住一屋檐下以来,许多事就和多年前一样没什麽改变,还比从前更有默契,但又存在着细微的变化。秋灿自身并没有明显的感觉,裴清和却有所感受,尽管秋灿平素还是那样言行幽默,偶尔还有些招摇,但夜里同睡一床时却变得相当收歛。
就算有时秋灿故意和他开玩笑,但是从来都不会太过火,他几次都想更进一步和秋灿做点什麽,秋灿反而会收歛言行说要睡觉,草草敷衍他几句。
「我要去开店啦。」秋灿朝裴清和挥手,裴清和喊住他,他有些茫然的歪着头回觑,让人伸指把嘴角的饭粒给拈了吃进嘴里。
「裴大夫,你真像我娘。我娘就会这麽做。」
「去。」
「嗳、你拿点穴的功夫欺负我!」
裴清和微眯起眼凌空出招,只见一头罩面纱的男子在斜坡道上跳起舞来,边跳边逃下坡。
「可恶,给我记住!」
「呵呵呵。」裴清和适时收手,不想教人瞧见这景象。他觉得他们算是苦尽甘来,就算秋灿不想做那些事,他也不会勉强,虽说夜里难熬,就当是修炼定力好了。
「还是太伤身啊。」裴清和无奈长叹,算算日子开始打扫家宅,窗纸什麽的都要更换,丰姜四时分明,这儿的人习惯季节更替就要给家里换合适的布置。
这天秋灿也提早回来帮忙,晚上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上床睡觉,熄了灯室里还有薄薄月辉,夜渐深,院里草上的露珠宛如真珠。
「睡了麽?」秋灿轻声问。
「嗯。」
听见裴清和慵懒的习惯性回应,秋灿忍不住勾起嘴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