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连连被虐
“你说的那句，我的玉笔发的青光与九重花的一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冷月白看向高妖怪：“在你第一次陈述和二次讲述的时候，故意挑开这件事？”
高妖怪的眉心凸的一跳，赶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含义。”
“可我知道，只要我靠近九重花，玉笔才会有那般青光。以往只是白光，之后就变了。”冷月白迟疑了一会，又道：“在我进入到九重花梦境的时候，它只会泛青光。”
“这个我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云无再次质疑。
“这只能问山神。”
云无眯起双眼，似乎在思索，却道：“既然你都不说，你家山神肯定也会回答的模棱两可。”
“不会的。”高妖怪说：“山神定会知无不言。”
“你又怎么知道？”
高妖怪眸子紧张一颤，硬着头皮道：“山神的脾性我也是了解。就从你们看了牠不好看的一面，没有受到惩罚，还告知了许多事情里看出来，山神并不厌恶你们。”
“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
高妖怪被云无的话塞住了，怎么说，都是自己带进来的，也没有事先说清楚。思及至此，牠叹了一声，说：“现在，恩妖可都知道所有事情吧？”
突然不断地‘砰砰砰’巨响，打断了冷月白、云无和高妖怪之间的谈话。
那是云层外面传来，就像有许多硬物俩俩相碰撞那般，‘砰’的心脏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一阵一阵的颤抖。
牠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进出之处的云层。
“怎么回事？要强攻？”云无道。
“这和几十年前一样，又是想用强攻的手段。”高妖怪说的咬牙切齿，连垂放再侧的双手都紧握成拳，牠这是有多恼怒。
“云无，按照这样的架势，你的结界可以撑多久？”冷月白定定的看着云层，眼睛似乎能透过它看见外面的情形：“要不，我也再加上两层虚无之界？”
“加不加都无所谓了。”高妖怪在云无开口前道：“这里迟早会被攻破。”
“你想放弃？”
高妖怪摇头：“我不是要放弃！而是牠们早就算定山神这几日会昏睡。这云层就是结界，当初是重明鸟山神和凤皇山神一起建造的。如今凤凰山神不在，只有重明鸟山神自己扛着。而且，是根据山神的精神状态变化。如今，云层稀薄，没有以往那般易守难攻了。”
“那我就出去！”云无说：“再把牠甩出个十万八千里！”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除掉牠。”
“你家山神都不除，我管什么事啊！”
“山神是走不出这个山顶。准确说是不能距离九重花太远。”高妖怪再次跪下，另两只亦是，开口请求还是前者：“我们的请求，就是收拾了大妖和那只假扮凤皇山神欺骗义村的大妖，拜托了！”
云无不高兴的皱起双眉：“喂喂喂，你们请求的应该是重明鸟！不是我家小白！”
“我知道这是强妖所难，可还是决定厚着脸皮请求了！”
砰！砰！砰！
又是几声巨响，打的冷月白本在摇摆不定的心，偏向纠结。并不是她要食言，而是面对那样的千军万马，不一定能够阻挡的了。如果只有自己和云无，那是再简单不过。
冷月白回头望了一眼重明鸟，片刻之后似乎下了决心，从发上取下玉笔，可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双唇依然没有动。
“好像要破的感觉。”云无飞到云层面前，伸出手触摸的那刻，忧心布满整张脸。因为牠感受到云层在颤抖。而身为神云的牠自然知道，这是无助、害怕。
世间万物，不管活的还是死的都有生命，只是在不同的世界里苟活着，懂得也只有同类。不然，怎么会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的言语出现。
冷月白的目光触及到云无的神情，心跟着沉了下去。
气氛随着不间断的巨响一点一点凝重，那层看似稀薄的云好像快要被攻破。冷月白握住玉笔的手紧了紧。
“小白。”云无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吐话的语气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你们留在此处，我出去。”
“云无。”冷月白走了过去，另一只空着手抱住牠：“别忘了，还有我。”
良久，云无才‘嗯’了一声。
她们两个在没有铜箍的情况下，穿过云层飞了出去。
那时，除了巨响，还有如天崩地裂般的地震降临。
高妖怪和两只村妖眼神炯炯的看着冷月白和云无在云层上留下穿过的痕迹，面色凝重，轻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会过去的。”
冷月白和云无出了云层，面临的是密密麻麻排到半山腰的小妖堆。小妖堆前都是投石器，和在人类世界里，战争所用的没什么区别。
站立在最前方的便是被云无一脚甩飞的大妖。大妖的右脸颊肿胀的不像样，本来就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说滑稽吧还不够，但足以让云无捧腹大笑。而冷月白，抿紧着双唇，只是在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大妖当然知道她们是在笑自己，爱美的牠怎么能容忍。要不是趁着重明鸟身体虚弱的时候进攻，打死牠都不会将自己丑陋的模样让敌妖看见。
到底有多久了？大妖在心里数了数自己来到此处蛰伏的时日，记不清了。只清晰的记得，上一任穷奇的左右手死于九重花之下。就是因为太过鲁莽，才会死的那么惨，所以，牠不能重蹈覆辙。
大妖举起手，一声令下，在冷月白和云无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无数块大石头到来之时，牠随着石头飞奔而去，速度快地只能看见残影。
冷月白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画出虚无之界，云无亦是。可是都被抵住大妖的冲击，纷纷碎裂。幸好无碍，只是往后退了几步。
大妖可没有让她们停歇，下一波攻击继续被牠施展的淋漓尽致，冷月白和云无再次受到冲击，口吐血腥。
云无面上一沉，双手在半空画出一个圆，对准大妖，张嘴用力一吹。顿时，无数泛着光的白圈飞向大妖。后者不甚在意的随手一甩，‘砰’的一声，炸伤了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