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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轻笑一声:“快去换衣服,开始雪了,也不知道等会去海边还看些什。”
H市的市区并不靠海,须得开车近一个小时才到最近的海边,好在日除夕天气也不好,一路顺畅到达后,雪势才渐渐小了些,惜了刚化几天的积雪,地面又累了薄薄一层。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来海边,海天一线早被暗色混淆,夹杂着落雪的海浪如有怒气地在咆哮翻滚,视线阻碍,确实没什看的。
卷着海腥气的湿凉入鼻,海风里有如刀刃加持的雪片,刮得生疼,宋潋却觉得畅快肆意,一脑混沌似被冻住被卷散。
宋晏看见她一会便冻得通红的耳垂,忍住喊她早走的话头,帮她带好羽绒服的帽子,才放她向海边走去。
一路与上岸的浪头两厢迎面奔去,宋晏一身红衣,是海边灰与白中唯一的亮色,似焰火样跃动,映在宋晏眼中有灼痛感般,撇开眼去,却也只看见机械的落雪与周而复始的奔浪。
宋潋在海边与浪头追逐一番,不断你退我进,你进我退,饶有兴头地玩乐了一阵。宋晏独沿着海边走了一圈,等回来时看见宋潋竟似个孩童一般不厌其烦,一时有些好笑,喊住她道:“别跑了,了汗海风一等会头疼。”
听见他声音掩在海浪声中传来,宋潋犹在奔逐犹回头对他一笑,极热烈压过身上那件红,发丝凌乱贴浮在白皙泛红的脸庞上,在这暗沉周中莹莹耀眼,只听见她大喘气着:“我停不来。”
宋晏只得等在一旁等她累极耗竭才停,临近傍晚,风雪愈发喧嚣,宋晏隔着羽绒服拽住她小臂,半拖拉半推搡把她带回车里。
上车后脱了帽子才发现她满头大汗,脖颈也沁晶莹,忙开了空调高档,嘱咐她赶紧脱一身寒气的外套,宋潋被一时乍贴合全身,连打几个哆嗦,一旁瑟瑟模样,宋晏淡淡扫她一眼,宋潋忙照他吩咐去做。摊在椅背上,身姿看起来有些累极后的委顿,闭眼的面庞却沉静平缓,过会宋晏听她呼吸规律平稳,竟是又睡着了。
回到家时已经黑尽,两人热了饭菜,挡住屋外风雪,一起慢慢吃完了旧历年的最后一顿饭。饭后依次洗完澡,又坐在客厅看了会春晚,趁机沾染雪夜里几分热闹喜庆气氛。
未到零点两人选择回房休息,关电视熄灯在卧室门道了晚安,院子里已渐渐有人开始燃放爆竹,一声两声,慢慢打破深夜宁静,接近零点时达到顶峰,宋潋躺在床上已经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脑袋嗡嗡直响。以如此爆裂的声响为界,新的一年到来了。
十二
宋晏虽是H市人,但因父母早走,近支亲戚零散的没几个,离家的离家,生疏的生疏,在H市的也甚联系走动,初一还是在家,正月初二碍着一位叔伯长辈的情面,宋晏带宋潋上门匆匆拜访了一番,连饭都没吃就随捏了个借了门,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不在和些许勉强。
从初三开始宋晏就门去参加各种年节饭宴,宋潋初八开学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