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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1)

    “你说我是谁?”

    “准南王府的小王爷。”

    “小王爷?”

    “是呀,你是王爷的独生子,你不记得这回事了吗?”

    “……现在是哪个朝代?”

    “大唐呀。”

    唐……唐朝?!

    看着那张抹得五颜六色的大花脸,臃肿到令人发指的“丰满”身材,差点又要昏厥的萧墨竹简直无法相信所听见的事实。

    这是何人所开的无聊玩笑,未免太愚蠢了,是想看看他是否会因莫名其妙的变故而惊慌吗?还是另有所图?

    是与他抢生意的东街陈记老板,或是铺货未成恼羞成怒的周少东家,抑或是三度为爱女提亲而让他以事业未成拒婚的张员外?

    他们皆是度量狭小的小人,生性狡猜又爱使手段,由不得别人说不,三番两次找理由闹事,妄想瓜分属于萧记茶行的利润,只是碍于他的阻止而始终无法达成目的。

    所以才想出这种伎俩,把他带到这陌生的地方囚禁,好趁机并吞他家茶行?

    他萧家世代为茶商,对买茶卖茶有独到眼光,生意手腕可称高明,获利让不少同行眼红。

    而他从父亲手中接下茶行后,生意是蒸蒸日上,茶货几乎供不应求。

    在被横梁砸晕前,他都还是个茶商,怎会一醒来就成了个小王爷?而且在唐朝……有点可笑了吧?他明明是大明朝子民,又怎会处于早已消失的朝代,这让人如何接受?

    萧墨竹很想冷静地分析此时状况,可是他抬头所见尽是华丽到近乎奢侈的家具,紧檀木钟花月洞大床、七彩琉璃宫灯、碧玉珍珠十三扇画屏、一大块汉白玉雕成的三足鸟兽几案、大得出奇的姚黄牡丹花插在手绘透光瓷瓶里。

    这一切不是一般世家子弟所负担得起的,每一样摆设的物品皆价值不菲,更别提那株艳得眩目的红珊瑚,即使大明皇宫也不一定有。

    他……他真的死了吗?才会魂魄飞越近千年,来到唐朝?

    乍醒的萧墨竹有些无所适从,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发生在他身上的古怪事,以及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只是,那张大花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叫他倒吸口气,背脊一阵发寒,要不是他经商多年早练壮了胆子,见到这张脸不慌也吓个半死,真是惨不忍睹的……妆容。

    “你是我……呃,刚纳进门的小妾?”这小王爷是疯了吗?居然娶这么吓人的女子。

    “是的,小王爷,妾身是季府小姐。”季晓歌咧开涂得可怕的大嘴,刻意咯咯笑,假意邀宠。

    她是代嫁女,可不是真的想嫁给不学无术、性好渔色的小王爷,故意扮丑才能不讨小王爷欢心,最好能因此被赶出府,不至于老死王府,没了将来。

    “虽然妾身是为了替王爷冲喜而被纳入府中,但妾身也对小王爷仰慕已久,能嫁给小王爷是妾身毕生的荣幸,若能得小王爷多加怜宠,便是矣!”她作势要贴近他,一只手“不小心”压住他坠马后骨裂的左肩。

    痛得抽气的萧墨竹再一次虚弱地躺回床上,肩伤引发的疼痛蔓延全身。“你……把手拿开……”

    “什么,小王爷要妾身替你宽衣吗?妾身乐于效劳。”她故作没听清楚,一张色彩缤纷的“艳容”靠得他极近,一副色女急欲硬上弓的花痴样。

    “住住手,不许碰碰我。”天呀!怎会有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子,硬要往男子身上扑。

    “喔,小王爷是要妾身碰你是吧!咯咯哎呀!死相,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妾身早已迫不及待了。”她纤细手指放在自己不见腰身的肥肚上,似乎要拉开系衣的红线腰带。

    洞房花烛夜?

    萧墨竹一瞧见那两手不能环抱的粗腰,再想到床第之事,想象一团圆乎乎的糯米团子压在自个儿身上,他冷不防打了个哆嗦,面色白得毫无血色。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大概是惊吓出的少许蛮力吧,他居然伸臂一挡,把即将压住他的庞然大物给推离一臂之外,以保清白。

    没错,萧墨竹仍是未尝‎‌‍‍情‌‌‎欲‌‎‍‎‍的童男之身,年届二十四仍未娶妻,也从不涉及烟花之地,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曾有过旖旎情事,非常洁身自好。

    除了他一心放在茶行生意上,也是因为打他十五、六岁起便常常作一个梦,梦中有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含情脉脉对着他笑,虽说是梦,却也勾动他平静心湖,不自觉的只在乎梦里的她,放弃在他身边对他示好的美丽女子。

    纵使现在的他魂魄居于阅女无数、视女人为玩物的小王爷楚天仰身上,他仍排斥其他女人。

    “咳咳……给我倒杯水来,是水,不是酒。”萧墨竹特别强调是水,以他现在的状况不宜饮酒,得忌。

    她把大嘴一噘,抛出个吓死人的媚眼,“小王爷好生冷漠,妾身堂堂艳名远播的大‍‎‎美‎‌‎‍‍人‍‍‌‌‎投怀送抱你竟不为所动,真是不识‍‌情‍‌‎趣‎‎‌‌‍呐!枉费妾身为救小王爷一命而甘愿献身,让小王爷得以清醒,这功劳可比天还大。”

    季晓歌嘴上嗔怪着,心里却暗吁了口气,看来把自己画成大花脸确实有用,连好色的小王爷都受不了。

    他又打了个冷颤,尽量不看她的血盆大口,径自接过她手上的水一饮而尽,舒缓喉间的干涩。“我躺了多久?”

    顺势接过茶杯,她笑眯眸子往他床头边一坐,亲昵的贴过去,“小王爷躺了大半个月了,一直昏迷不醒,让王爷王妃心急如焚,想着法子救你,妾身这才有机会服侍小王爷。”

    感觉一只冰凉的小于抚上手背,顺着单衣袖口往上直摸,他的脸色更白了。

    “你……你坐远点,我呼吸不顺。”

    她一脸泣然欲泣,衬上眼角描绘的泪滴花纹更显惊悚,“小王爷不喜妾身伺候吗……”

    僵着身,他必须很用力才能推开往肩上靠的黑色头颅。“不是,只是我身上有伤,你压到我了,还有,以后私底下我们以你、我称呼,不用再小王爷来,妾身去的叫。”

    一小撮不听话的发丝滑过指间,令萧墨竹颇为意外的一怔,她一头青丝竟如此光滑柔细,恍若高贵的丝绸,细滑得难以置信。

    如果不看那张脸和庞大身躯,他想他会喜欢这柔如细丝的乌亮黑发。

    对他的反应感到匪夷所思,季晓歌不禁开口,“小王爷……你伤到脑子了吗?要不要请太医来诊脉?”这话一问出口她就慌了,小王爷想怎样哪是她能管的,居然还问他脑子有没有事,这不是讨打吗?

    正当她战战兢兢的就要认错时,却听小王爷只淡淡说了句“不必,没事”,这令她更心惊,他向来暴躁的脾气哪去了,怎会和善得令人不安?

    季晓歌的笑撑不下去了,俗艳粉妆下的清亮水眸藏着戒慎恐惧,怕这是暴风雨来袭前的短暂宁静。

    很有自觉的,她悄悄地挪了位置,离男人约三臂的距离。即使小王爷伤重多半无余力伤人,可她还是要以防万一,人的本性不会说变就变,小心点总没错。

    看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戒备眼神,他突然很想笑。“我伤成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事,你退得太远了吧!”

    虽然她大胆的行径令他倒足冒口,可看久了倒觉那双眸子出奇清澈,像澄净湖水,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吓,还是别看太久,那张脸……他不想恶梦连连呀!

    她干笑,勉强又往前跨了一步。“小王爷你晕了一夜,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妾身不,我是想天快亮了,你清醒一事我该找人去知会王爷王妃,让他们放心,你就再歇一会儿吧。”

    他想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季晓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寅卯交接时分,府里的下人应该都起床了,准备伺候主子们。”

    “你跟我说说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以及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虽然脑袋不疼了,可有些事我真的有点记不得了。”他打算以坠马伤到脑为由,从她口中探知目前的处境。

    “啊?你问我呀!”她为难地搔搔耳,干咳两声。“我刚进门不到一天,哪晓得府里的事情,你问错人了,要不我帮你唤绿袖,她是王府侍女……”

    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呀!准南王府对她而言跟皇宫内院没两样,只能远远看着,闲人莫近,她也从没想过要了解。

    要不是被逼着上花轿,代替逃婚的大姊嫁人,她和王府是八竿子打不着边,也不会特意去打探王府的消息,毕竟王府非寻常人家能高攀的,而她这庶女也从未有非分之想,只想安心度日,守着多病的娘亲,不争一时风光。

    不过,关于小王爷的传闻她不必打听也确实听过不少,可是她能说吗?又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稍有脑子的人都晓得三缄其口,别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她只要牢牢记住一件事——尽快让小王爷嫌弃她、冷落她,视她为无物,这样她才能避开妻妾之争,好多活几年。

    说不定还有遣送出府的一天,毕竟以她的姿色……咳,只是差强人意,众美环绕的小王爷会看上她才有鬼,她逃出去的机会非常大。

    “等……等等,不用了,我再躺躺也许就想起来了,你让人别来吵我。”萧墨竹连忙唤住正要往外的……“大只”妾,他非小王爷一事不宜让太多人知情,在情况末明之下,多留点神是必须的,以防有心人的算计。

    “可是世子妃和其他姊姊们会前来关心呢,凭我一人之力挡不住她们呀。”

    她们个个来头不小,非将门之后便是高官闺女,一根手指头就足以捏死她。她是新人,绝对不能让她们以为她有争宠之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朱门深院的女人整治情敌的手段可是狠得很。

    “什么世子妃和其他姊姊们?”忍着一身疼痛的萧墨竹刚一躺好,又被她的话吓得两眼瞠大。

    “你的妻妾们呀!世子妃出身长孙家,是长孙皇后娘家那个长孙家,虽隔了好几代,但她可是嫡长孙女,还有四位侧妃也一样是官官世家的千金,父兄皆在朝为官,且均为三品以上的大官。”她上轿子前可是被提醒了一番,哪些人不能得罪。

    而除了世子妃,以威武将军之女曹侧妃身分最尊贵,其次是尚书大人之女、吏部大官家的、太子太傅的侄女等,皆是不可得罪的贵人,对她而言。

    闻言,他面色微微一变。“小王爷他……呃!我是说我到底娶了几位妻妾?”

    虽说小王爷地位尊贵,但了不起三妻四妾,最多不过十来个,总不能超过皇帝,有三百六院、七十二位嫔妃,佳丽无数吧?

    “有名分的有十人,我是第十个,其余的通房、侍寝,还有抢来的有四、五十人吧!”以她所知大略是这个数,只多不少。

    “什……什么,还有抢来的……”六六十多个女人呀!那个‎‌色‌‎‌欲‌‍‌‎熏心的‌‎淫‎‍‌‎虫‎‌‍怎么还没精尽人亡?

    乍听小王爷的“私产”如此之大,萧墨竹咋舌之余不免对身体原主生出厌恶。

    仗着身分欺男霸女,做尽叫人唾弃的下流事,这小王爷还不如死了好,省得更多的良家女子受其欺辱。

    “不不不,是我说快了,姊姊们个个是心甘情愿伴君左右,绝无强一过之事,王府是何等高贵人家,谁不巴望着跳进来,当一朵知情识趣的解语花。”要命,她又说错话了!若是惹怒喜怒无常的小王爷,她的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

    见她神色慌张的就要下跪求饶,他忽生怜悯之心,温和的说:“我没怪罪你的意思,用不着恐慌,我只是头很痛,脸色才有些难看。”

    她的……“庞大”不是她的错,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唐朝美女以丰满为美,她这样的身材应该算是秀色可餐的佳人吧!只不过他还是看得心惊胆战呀!要是她热情的往他身上一倒,一心服侍仰慕已久的小王爷,那他薄板似的身躯会不会被她压得比纸还薄?

    此时的萧墨竹忘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既然唐代多是丰满美女,那么他后院那些‍‎‎美‎‌‎‍‍人‍‍‌‌‎儿又是如何呢?小王爷挑的当然是花一般的极品,貌若……

    牡丹,硕大形的。

    “你不会又要昏过去吧!快躺好,我帮你把被盖好,千万别伤势未愈又着凉,我可担不起王爷、王妃的责罚。”她当他是伤重的人照顾,一条天青色锦被盖得扎扎实实,一点风也透不进。

    沉重的伤势让他体力不济,躺着躺着还真有些倦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喔,我叫季晓歌啊!不对不对,是季晓兰,不过我娘我叫晓晓,那是我的小名。”她忍着哈欠打起精神。

    “嗯,晓晓,我记住了……”他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自远方飘来,渐无。

    他来到唐朝第一个见到的胖女人,他想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忘记她,那张像打翻染料的大花脸叫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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