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科举求贤
“诸位，这一孝，乃是指孝悌有闻，集中体现一个‘孝’字。‘孝者，为百善之首’。自先秦到大汉皆提倡‘以孝治下’，孝悌便成为人们做人做官的基本准则和行为规范。‘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孝，利亲也，以亲为爱’。
二德，乃是指德行敦厚，集中体现一个‘德’字。古语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从古至今，以品德优良、高风亮节、勤政爱民、严于律己为主要内容的德行，始终是做人之本，为官之基’。
三义，乃是指节义可称，集中体现一个‘义’字。节义之人济以和衷，才不启忿争之路，功名之士承以谦德，方不开嫉炉之门。
四礼，乃是指操履清洁，集中体现一个‘礼’字。‘儒者操行清洁，非礼不携，如此，也显示出对儒士为官的信任。
五信，乃是指强毅正直，集中体现一个‘信’字。强毅正直，立言必信，求福不回。
六公，乃是指执宪不挠，集中体现一个‘公’字。执法严明，公正公平；廉洁自律，不畏强暴。有道是大道之行，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七智，乃是指学业优敏，集中体现了一个‘智’字。博洽通达，笃志好古，耽悦典坟，学行优敏，堪膺时务，所采访，具以名闻。
八文，乃是指文才秀美，集中体现了一个‘文’字。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修文德以来之’。
九才，乃是指才堪帅略，集中体现一个‘才’字。才者，于治戌见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
十者为勇，乃是指膂力骁壮，集中体现一个‘勇’字。此为官者，多为军中战将，以勇武而为官，安国定邦也！”
“高！实想不到，这为官还有诸多条框，若不是王详言，吾等纵知之三四，却也断无全知之礼也！”蔡邕颔首道：“却不知飞鹭这科举是如何选拔人才呢？”
“实不瞒诸位，恕我直言，想我大汉朝以来，所选官者，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这样，却也造成了官场上的世家独揽的局面。当然，我不排除这些权贵子弟之中有真才学者，但本王可以毫不客气的，有真才学者，只是少数！”
“飞鹭所言甚是啊！老朽当年曾向人提起，却是未曾引起足够的重视。很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是终生得不到重用，而多数无能之人，却身居高位，不得不这是一大弊端，实不得人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听闻你兴科举，老朽好奇下这才备道而来，欲见下这不问贫寒出身选拔人才是怎样的盛况！”郑玄点点头，对家道中落的他，可谓的感触颇深。
“正是如此，方才要不拘一格将人才！我大汉朝实行检举制，由各级地方推荐德才兼备的人材。由州推举的称为秀才，由郡推举的称为孝廉。察举制缺乏客观的评选准则，虽有连坐制度，但后期逐渐出现地方官员徇私，所荐者不实的现象，如此，也是造成官场世家徇私舞弊的原因。诸位，选拔官员难道仅仅是孝悌有闻、德行敦厚、节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等就足够了么？难道一孝子、抑或有德有义有操守之人就能治理一州县不成？”
“飞鹭的意思是？”似乎有些明白了张振的所指，皇甫嵩问道。
张振自信满满妙语连珠道：“治理一方，靠得并不是孝德，乃是文智为首选，而孝德为辅。打个比方来，一个如同我麾下典韦一般的莽汉，却是孝悌有闻，下皆知，若其不通武艺，却被举为孝廉，朝当了官员，哪怕只为一方县令，其又如何能做得来？”
“老朽明白了！飞鹭你的意思是，当官者必须要有真才实学，如此方能担任，可是这个道理？”郑玄也有些明白了，这，也正是他早年虽想的那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不失一为国为民的创举。
“老师只是对了一半。”张振微笑着道。
“哦？一半？却不知那一半为何？”郑玄奇道。难道，的不只是这些么？
“老师，有才无德，往往比无德无才者，为可怕。”张振轻声解释道：“有德无才者，多不过是误事误国之举罢了，纵是无建树，却也不至于荼毒国家、贻害百姓。但是，这有才无德者，却往往为害一方，甚至是一国！这无德无才者，就好比一伤饶猛虎，本就有爪牙之利，而有才无德者，却添了如人般的智慧，岂不加可怕？”
“飞鹭寓意深远，发人深省。言语简洁明朗，却深含治世之理，佩服！”旁边的朱隽听后甚是动容，由衷的赞道。
“哪里，各位谬赞，我愧不敢当！”张振客气的道：“是以，我将考题定为‘强国’，以共诸多举子自由发挥。这，人有假话、有假孝、有假德，这才学，却是假之不来，如此科举，也能定得下举子的才学如何。另外，我留得几位，另请得老师前来，是欲助诸位的术学，观举子之品行，取其内有德有才者为官，如此，才能还官场一清净，乾坤一朗朗！”
郑玄感慨道：“如此，实乃利民强国之举，虽然老朽无意为官，但是，如此举措，老朽却是不能不鼎立支持！为师还有些名望，飞鹭你管放手施为，若是世家有所阻挠，为师的名声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下间，乱世已成，为师老了，也不想再颠沛流离，此番科举之后，为师也不回那徐州了，你这邺城如今也算得上是太平，为师就打算你这里安享晚年，也好眼看这科举的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