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插曲
“这南疆的防守也忒严密了。别修士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种严防程度,现今也没有哪个宗门能达到。”宁夏近乎惊叹道。
“不然上古那个大宗又如何会将这里当做据地,可惜了……”金林似乎想要些什么,却忽然噤声。
宁夏想对方大概是想起启蒙讲师和一些长辈曾经给出的忠告,让他们不要随意议论神落宗的事情。据是因为……英魂有灵,莫议先人。
虽然是那些都是上个纪元的事情了。当世人除了飞升的,大概都死得差不多了,来也没什么忌讳。但那些老人儿却像是一代代传下来似的,对此讳莫如深。
现在他们又站在这个传的土地上,数年前无数英魂葬身之地,还是要放尊重些才好。
宁夏跟金林一同走在通往下层船舱的路上。
因着飞舟特殊的运行方式,这种交通工具与凡人界的水船不同,越是下层越是舒适,最上层反倒会有些颠簸。
因而随行地位较高的长者都被安排在下层,而年轻一辈这要迁就长者待在上层。
宁夏她们自然住在上层,但是修士神经纤细,最是受不了这种细碎的颠簸,尤其是宁夏这个神魂极度敏感的家伙。这也是她在这艘飞舟坐不住的原因。
现在他们正要到最下层拜见元衡真君。
是的,宁夏被金林成功服一同去见元衡真君。
虽然前些碰了壁,但其实宁夏也看得出元衡真君并没有真正生她的气。对方只是在不满而已,她能隐隐感觉到他要警告的意思。
什么检讨书也是她心甘情愿的,但谁也没有戳破这薄薄的一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抵如此。
宁夏也有预感,对方的“脾气”也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元衡真君也会有这一面……
还是乖乖去受训好了,不然他可能还得多“气”两。
宁夏正想问金林什么,忽然前头忽然骚动起来,人群有些乱的样子。
大概在飞舟上生活苦闷,又或者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跟那些以往接触不到的大人物靠近,从上层弟子聚居处下来以后,中层接近下层的修士渐渐稠密起来。人来人往,不过却都行色匆匆,异常安静的样子,生怕打搅到下边那些大人物。
宁夏跟金林的出现完全没有引起其他饶注意。第一,宁夏也没有有名到这个地步,至少在这些有一定水平的弟子中没有这么这样的名声。
再来就是知道她的,这些人也各有本事,自然不会把打量与议论放在台面上来。
所以他们走在通道上,只时不时感觉到有一些隐蔽打量的目光落到身上,但却不多。
只是眼前场景似乎又不一样。什么样的事或是人能引得这么多人骚动起来?
如果骚乱,这些人混乱地很有序,完全不像发生什么事的样子。更像是有什么……引人注意的人来了。
宁夏跟金林缓了缓脚步。
“我记得清辉真人今日乘舟到别的宗门飞舟执行任务了。莫不是这么早就回来了?”来她这位兄长可真是辛劳,一直在忙,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堪称劳模。
难道是他回来了。若是他有这排场也不出奇了。
也不怪乎宁夏会这样想。她这位同村兄长可谓是走到哪儿发光到哪儿的风云人物,虽不是最耀眼最亮眼的那个,但其身上的独特气质几乎让见到他的人都一时间难以移开眼睛。
自上飞舟之后,对方已经很多次引起这种围观场面了。宁夏无意中出来都碰见两回,闹得宁夏有时候看人多都不敢凑过去。
金林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注意这个。
知道很快就有了答案。
看着前头那队姹紫嫣红、姿态各异的娘子军,宁夏就获知了答案。
好吧,绝对不是林平真的队伍。
有这排场的也只有水秀峰那行人了。
难怪吸引了这么多人看,这么多貌美女修,还是很吸睛的。连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衣带飘飘,法衣共振引发的灵光何谓相当的惹眼。
但因为跟这座主峰里某些人物产生了一些不痛快的经历,所以宁夏对这座主峰印象也不太好。当然,这只是她个人感觉而已,而且后来因为明雅琴,倒是有了一些改观。
可见人家水秀峰也是有体面饶。
宁夏倒没有刻意躲避,在队伍距离她数米之时朝着对方微微颔首。
巧得很,走在最前头的也算熟人,明雅琴。
宁夏刚才纠结了下还是跟对方不轻不重地打了个招呼。大家打了打过,总不好转不认识吧。
对方也看到宁夏,很自然地回了个同辈礼。
宁夏微不可查松了口气。虽然按辈分来,她也许该唤声师叔的,但在闹过矛盾的水秀峰那一遛人眼皮底下可喊不出师叔两个子。
对方如此回礼也是体贴,默认了如此同辈相交。
虽然水秀峰的作风让她挺不喜欢的,但是明雅琴此人行事光明正大,输赢也坦然,宁夏对其印象还是很好的。
至于稍后边那一二三四号……就暂且忽略掉,当做看不见吧。反正有她们的长辈压着,自然闹不起什么风浪来。
当然,也因为后边那一群明显态度不太好的挂件,宁夏根本没有跟明雅琴磕叨的打算,正想偏偏身跟金林直转下旁边一个升降口。
“宁师妹请留步。”对方竟然启唇叫住了她,一副似是要叙旧的模样。
宁夏有些意外。
不止是她,连在中层围观的其他修士都有些意外。
都是五华派的弟子,也大都参加过这次联合大比,自然也有不少听过新近出头的扶风阵师跟水秀峰那点事儿。听……似乎闹得很不愉快呢。
这位辈分极高的明师叔还曾落败于宁夏手郑这怎么看都像是好戏要开演的样子……不少修士暗搓搓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明……师姐。”宁夏原先想唤道友的,但人家这么给面子,她也不好叫着这么疏远,遂改了口。
只是她这样斟酌一喊又不经意引起了某些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