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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还是非常和善地微笑，“小宋，你好，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宋一边说话，一边用己胸前的门禁卡刷开了开发平台的玻璃门，“我给您也申请了一张门禁卡，这样就方便您由入了，万一哪天我不在，您在这边的行动也不受限制。”
小宋领着林藏进了平台往里走，并递给他一张门卡，“我让人帮您开了这个开发平台、会议室和姬总办公室这三个区域的门禁权限，我想着别的地方您也不会去，开了权限您也用不上。不过您要是有别的需要尽管说，我一定尽力满足。”
“门禁吗？”林藏拿起那张卡片仔细看了看，除去鑫诚科技的公司名称和logo之类的统一设计，上面并没有写明持卡人姓名，只在角落里标注了卡片编号，“小宋，我看这卡上没写名字，平时你员工之间不会很容易拿错别人的卡吗？”
“哦，这个不会的，您那是临时卡，所以没有名字。我的都是员工卡，不光有名字还有照片呢。”小宋说着，举起他挂在胸前的卡晃了晃。
“这样啊，那我这个卡上没写名字，万一我弄丢了，别人捡到也不知道是谁的吧？”林藏不好意思地冲小宋笑笑，“我经常丢三落，校园卡都丢了好几张了。万一再把这门禁卡丢了，又得给你添麻烦。”
“那也没事，要是公司的员工捡到这张卡，肯定会交到保卫科，他那都有记录，卡上虽然没你名字，但是他制卡的时候在本上登记过的，存档的卡号对上你的名字。”小宋像倒豆子一样知无不言，“对了，林老师，您要是怕把卡弄丢了，我去帮您找个挂绳吧，您像我这样挂脖子上就不容易丢了。”
“哦这倒不用……那所有人刷卡进肯定都会留系统记录吧？”
“嗯，那肯定的，任何人进入任何地方，只要刷过卡，必然都留有记录。不过这记录只保留一星期，因为存储有限。”小宋把林藏带到了一个开发负责人的办公室内，“谭哥，这位是L大派到咱公司来做项目指导的林老师……”
林藏迅速调整思绪，好整以暇地看向那位谭哥，客套过后，很快与对方进入了友好沟通的状态……
林藏整个午都泡在了鑫诚科技的开发平台，暖墅APP的后台开发情况与他先前预判的大致相。
总体而言，姬泽的这个开发和测试团队实力尚，开发进度和效果也算得上马马虎虎，只不过他故意在阻碍整体进程，拖延结项时间，好借向金主爸爸狮子大开。
这本不算什大事，财大气粗如钟总，也并不在乎多花几个钱，他只对最终的产品质量和上线时间有要求。
但林藏非要纠结于此，好像不把暖墅的问题解决了，己就没有底气站在钟声的面前。
这的确是目前他为他做的唯一的事了。
快七点了，冬日的夜幕早已降临，落地玻璃窗外的城市华灯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陆续点亮了。
林藏刷卡走平台，在走廊转
角处的垃圾桶边点了根烟，忙了一午，也憋了一午，此刻他实在需要放松一。
“要从他的系统里拷贝资料留证据的话，怎也得是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有门禁卡进入，但会留记录，而且开发平台光摄像头就6、7个，想要不打草惊蛇，就得提前做个周密的计划，想个万全之策。”林藏背靠墙，透过走廊尽头那扇小窗看夜景，吞云吐雾间，心里的盘算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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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忽然响了，是陈欢。
“我说你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电话倒是接得挺快。”陈欢那风味独特的油腔滑调一场，林藏顿感亲切，方才还愁眉不展，此时立马拨云见日。
“我说我是手滑吗？”林藏偷笑。
“靠，你算算咱俩几天没见面了？说句好听的累死您老吗？快，赶紧承认你是因为思念我过度，所以第一时间就想接通我的电话。”
林藏笑了声，“嗯，陈爷这是发的什善心，百忙之中居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其实陈欢也没太多心思和他说笑，略停顿了一就直入主题：“那个，最近你不在学校，‘萌芽’的事都顾不上吧？”
“嗯？怎了？”林藏倏地抬眼，预感不妙。
“倒也没什，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我也很忙的，哪有时间管那些小破事，我就是象征性给你投点钱，要不是看你折腾得高兴，我压根不想参与……”
“陈欢，你到底想说什？”
“哎直说了吧！我就是想说，你注意一孙家俊，你现在要是没时间管补习班的事，就找个其他的人来替他。”陈欢十分肯定地说：“孙家俊那人，靠不住。”
“他怎了？”
“咳，我也是听说的，天跟隔壁班一帮哥打球，跟他聊起了‘萌芽’的事，有俩人也在补习班里给学生讲课呢，他抱怨提成比例太低……然后我就问了问他，拿到手的到底几个点，然后我感觉跟之前你定的数对不上。”
“哦，这样啊。”
“哦？你这算什反应？‘萌芽’的事，是不是都孙家俊在管？我本来懒得插手这事，不过‘萌芽’怎着也是你一手办起来，真要被人搅混了，我怕你难受。现在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真要查起来，他孙家俊还不定藏了多猫腻……”
“行了，我知道了。”
“你就这不当回事？”
电话里，林藏长舒了一气，平静道：“最近我太忙了，确实是没顾上‘萌芽’。家俊那边，是比较辛苦，补习班的杂事也很多，全靠他一人在撑……”
“你的意思是，默许他A补习班的钱？”
“当然不是，再怎样，他这种方式也不对。我现在考虑的是……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的确应该给家俊多一些提成，毕竟现在他为‘萌芽’付得更多。”
陈欢简直不敢相信己的耳朵，“你还给他加钱？那他私里昧的那些钱怎算？”
林藏边考虑边说：“唔……他家里条件不好，最近应该是缺钱了，回头我抽空回学校把萌芽的账捋一捋，想办法把账填平，之前答应给大家的报酬也得给到位。”
“你！还要替他还清欠大家的钱？？”
“陈欢你听我说，我不是慈善家，我也缺钱，我办‘萌芽’的初衷就是要赚钱的。不过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钱的事不要计较太多。家俊是个聪明人，我想我主动提来给他增加提成，他会明白我什意思，只要他以后不再做那些事就行了。”
陈欢啧啧感叹：“好事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说己不是慈善家？”
林藏嘲：“我是想当慈善家啊，做慈善的前提是得有钱！偏偏我现在最缺这个。”
“哎……那要是钱不够你跟我说啊，别搞个创业最后还赔了。”陈欢拿林藏没辙，虽然非常看不上孙家俊的行为，但他总得为林藏兜底。
林藏倒是轻描淡写，“没事，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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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说起来，有个事我早就想问你。”林藏突然想起程子笙先前和己说的事。
“啥？”
“唔……你现在，跟谁好呢？”林藏从不打听陈欢个人隐私，说来己也觉唐突。
“林学霸什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八卦了？还是说，你回心转意，打算重回我怀抱？”
林藏就知道陈欢没有好话等他，“滚你的！咱俩就没有过‘心意’，哪来的回转？”
“你这是要翻脸不认账啊？”陈欢知道林藏不愿提以前的事，不敢再开他玩笑，“到底为啥有兴致打听我的事？”
“那天我去找程子笙咨询奶奶那老房子的问题，他问起我关于你跟他妹的事。”
“程子笙？他妹？”陈欢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子箫，你不会连人家是谁都忘了吧？”
“哦……记得，当然记得。她怎了？”陈欢显然对这个名字已有几分陌生。
“你是不是把人家甩了？”
“我跟她，好过吗？”陈欢笑声来，“前阵子倒是经常在一块玩，也挺开心的。后来，后来怎着了？……”
陈欢顾地回忆起来。
“后来你就突然不理人女孩了，渣男！”林藏忍无忍，“您这是又新认识了多个姑娘，导致您把上个月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
“诶，请你收回‘渣男’那两个肮脏的字眼，把用在我身上你良心不会痛吗？老子又没对不起你。”陈欢还有脸不服。
“别扯上我！……你之前不是还说，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吗？”
“咳，怎说呢……你也觉得程子箫那姑娘不错吧，但我总觉得我要跟她好了，那就得来真的。”
“来真的不好吗？难不成你就愿意一天天的跟那些狂蜂浪蝶玩虚情假意？”
“……林藏，我跟你不一样，我的感情己做不了主。”陈欢的声音陡然严肃，“我连婚姻都要听
父母安排的，在此之前，跟谁一本正经地谈恋爱都会是伤害。所以还不如在虚情假意里浪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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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藏无奈地叹息。
陈欢又问：“怎，程子箫她哥要弄我？”
“没有，她哥那人好像，也看得挺透的……他跟你想法一样，说你早些断了也好。”
“看得透？”陈欢语气微妙，“他当然得看透，要不然早活不去了。”
“你什意思？”林藏知道他明显是话里有话。
“程子笙已经深陷泥潭十几年了，至还在苦苦挣扎着，看不透行吗？”
“他深陷什泥潭？”
陈欢几不闻地冷哼几声，“你不知道也正常，他这事瞒得挺严的，毕竟对方是美高的家主。”
林藏心里一紧，“你到底想说什？？？”
“哎，你这聪明，其实已经猜到了对不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程子笙给美高的董事长余锦溪做了很多年的地情人，他从不声张，而且美高一直还有专人负责对付和清理外界谣言，但在我这个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陈欢不痛不痒地爆料了一条秘辛，言语中夹杂了讽刺。
然而，林藏在听到这则秘闻的时候简直是五内震荡，那条爆料的每一句话都像惊天洪钟一样，震得他耳炸裂。
程子笙是个那优秀的人，长着一副那赏心悦目的皮曩，为人真诚坦率，林藏对他的印象是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