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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身而过的一位年轻母亲提醒她的孩子系好扣子,“一场秋雨一场寒,降温了,小心感冒!”
    林藏连打了三个喷嚏,才意识到冰凉的雨水已经把衣服里里外外浸湿了,正顺着皮肤层层渗透,寒意蚀骨。
    他看了眼医院楼的那家咖啡馆,棕色的装修色调让他立刻有种温暖的感觉,浓郁咖啡香霸道地钻进他的鼻子,林藏不由主迈进店里。
    他急需给己濒临枯竭的身心充点电。
    “叮铃——”咖啡馆门有清脆的铃声,提醒店员有客人进来了。
    林藏点了一杯香草拿铁,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用一一热咖啡给身体回暖。他看着透明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身子怎都热不起来。
    所有来医院的人,没有一个会是高兴的,不论他身几何,或多或都带着忧伤、焦急,甚至绝望,每个人背后都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个人心底都埋藏了深浅不一的痛感。
    从他面前经过的,有搀着母亲的子,有抱着女的爸爸,有搂着女友的小伙子,有……
    医院门缓缓停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车门打开,来一位五十岁的男子,刚伸半个头,就有人迎上前去为他撑伞,还用手贴心帮他护头。
    等等!上前撑伞的人是……
    钟声?!
    他不是狂拽酷炫diao炸天吗?居然也会照顾人?看那动作还相当娴熟体贴。
    究竟什人,享受被他照顾的待遇?
    ☆、第八章
    “看到没,看到没?刚从车里来的那个,就是远声集团的大BOSS,钟远飞钟董!别看他年纪大了,但是好有气质啊!”咖啡店里的小妹奔到玻璃窗前,拖着腮帮子集体犯花痴。
    “我还是觉得他身边的钟总更帅,年纪轻轻才三十头,就坐到集团二把手的位置。身材超级好,脸长得也很好看,跟明星似的!”另一个小妹抢着抒发己的满腔热忱:“而且你看,他刚才对他哥照顾得那仔细,一定会是个温柔体贴的好老公!”
    “温柔体贴”?林藏喝着咖啡暗笑,他老婆一定被他“体贴”得渣都不剩。
    咖啡店小妹之一脸贴着玻璃,欣赏得很投入,“像这种有钱人,一套西装没个十几万都不来。不过总归还得身材好,才穿高档西服的款型。你看人小钟总,就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西服边包的绝对一身腱子肉……”
    “说得你好像见过似的!”
    “我不光见过,我还摸过呢!你信不信?哈哈哈哈哈哈……”
    “钟远飞也不错啊,快50了身材还保养得这好!大概归功于他钟家的基因好!”
    “你懂什?他虽然都姓钟,但不是一个妈生的好不好!听说钟声啊,是私生子……”
    “难怪八卦周刊上都说他看似兄弟情深,私底却手足相残!”
    “跟钟声手足相残的不是钟远飞,是钟远飞的两个亲弟弟,
    不要搞错了!”
    “好复杂,豪门戏码这狗血无情啊!”
    “谁说不是呢,钟家那几个男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别看远声集团如势力这大,当初是钟远飞和钟声两人白手起家干来的,现在钟远飞那俩弟弟眼红,听说啊,跟钟声斗得凶了……”
    闲碎的议论涌入林藏耳朵,他想起钟声在会所里的疯狂,想起他神经兮兮地质问己“是谁派来的”,想起他秘书手里的小白药片……
    也许都是情有原。
    放眼望去,钟声和钟远飞的互动一派温馨和谐,大小钟总就这共撑一把伞,立在雨中,面对面说着话。
    堪称一幅完美的电影海报,足够赏心悦目。
    至于私底有多暗流汹涌,旁人然无从知晓。
    “大白天的,你YY什呢……”咖啡馆内的女春心漾,说笑打闹作一团。
    “诶诶诶,别闹了!你看,他来了,他要进来了!”小妹惊呼。
    “谁?谁进来?总裁亲买咖啡?这什情况?”
    ……
    大小钟总一撑伞进了医院大楼,钟远飞被保镖护着上了电梯,钟声独一人朝着咖啡馆走来。
    林藏隔着全透明的落地玻璃,陡然与他目相接,眼看着他朝己走来。
    林藏移开视线,看向店里。
    “叮铃——”咖啡店的门又开了。
    钟声快步走到柜台点餐,前一秒才慌忙回到工作岗位的咖啡小妹,因为和男神近距离触电,连收银打单这种没有技术量的活都干错好几次。
    整个咖啡店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原本的温馨舒缓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压抑。
    钟声的体型比一般人大好几个型号,往柜台那一站,衬得整间咖啡店内的设施都跟过家家用的微缩玩具似的。
    尤其是他背对着林藏,包身西裤勾勒的部曲线浑圆挺翘,看得林藏血脉喷张,于是一咖啡想咽没咽去,卡在嗓子眼不来,最终导致一阵剧烈的呛咳,差点没把他肺给咳来。
    万般狼狈之际,林藏想找张纸擦掉脸上的鼻涕和水,摸了半天都没有,正犹豫要不就拿袖子蹭一蹭吧,一张洁白的纸巾横插而来,稳稳落在他面前。
    捏着纸巾的手修长干净,指关节突兀有力,顺着那手臂一路追踪,林藏看到的正是钟声。
    那人正立在己身旁,魁梧高大的身材将他头顶的光线完全挡住,只投一个极具压迫性的阴影。但仔细一看,那张脸是平静温和的。
    “我以坐吗?”这会子他倒是彬彬有礼。
    林藏举着纸巾在鼻子上用力揉搓,咳嗽也并未完全停止,顾不上思考和回答,只用手在对面的座位上点了一,示意他坐。
    钟声也不着急,拉了凳子在他对面坐,就那喝着咖啡看着他。
    终于不咳了,林藏问他:“您那一堆保镖呢?一个人门不会不习惯吗?”
    “我的安全时刻都有人保护,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林藏撇嘴,随便问问而已,我担心个屁。
    接来的十分钟,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喝着各的咖啡。
    窗外的秋雨还在继续,深秋的落叶满地都是,处处都是萧索寒意。但室内是温暖的,杯里咖啡也是热的。
    “那个,谢谢……”林藏有些不然地开。
    钟声依旧笑得瘆人,雕塑一般深邃的五官透着冷的气息,“谢我?怎谢?”
    “你!你想让我怎谢?”林藏皱眉,刚正常不过几秒,这人不会又说浑话吧?
    钟声眉梢一挑,“我想要什,你知道的。”
    林藏揉着太阳穴叹气,“我以为你吃药了。”
    “药?”
    “上次看你秘书给你吃药,您没病吧?”
    “哦,那个呀。”修长的指节推了一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是维C片。”
    “维C???”
    “对啊,吃不好也吃不坏,装样子的。连你也相信了,看来我装得挺成功。”
    “你装病?”
    “我要真有病,远声集团起码垮掉一半。”
    林藏嗤笑一声,摇头看向窗外。
    “你不信?”
    堂堂总裁有必要装病卖惨?看来的确病得不轻,那句话怎说的,有病的人都不承认己有病。
    “听说你是学霸,三十六计之树上开花,你懂吧?障眼法,明白吗?”
    林藏汗如雨。
    “……在这个圈子里,私人侦探和商业间谍很常见,买卖信息、通风报信都是家常便饭,只要价钱谈拢了,让他干什都行。我的一切荒唐行为,都是为了保。上次在大浪淘沙,有个女人假装公主来勾引我,被我的贴身保镖发现她在我酒里药。”
    对方一本正经,越是说得有鼻子有眼,林藏越是想笑,但他依稀记得老莫说起过此事,于是顺着他的话问:“所以你把人扒光了按在地上打?太残忍了。”
    “那是因为她偷了我的东西藏在身上,我警告她很多次,就是不肯交来,我的保镖只搜她身。”
    “这说,您这是无奈之举,您人不坏?”
    “至我放过了你。”
    “你放过我了吗?”林藏觉得己被他关在洗手间里的记忆,堪称毕生耻辱,“而且我都冤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你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