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得世子看重
第二日宋妧照例去了邕亲王府,先去赵绰那里探望了她,陪她了一会儿的话,见她乏了,就离开了去那个有蛇精病的七瑾阁报到。
“绰儿怎么样?”
“还是昨那样,晕晕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看着心难受。”
“每年冬日都是她最难熬的时候,不过今年看着似照比往年要好了些。”
“还是得想个法子,总这样下去也够她受的。”
“嗯,你有时间就陪她话。”
“嗯,好”
“你跟我来。”
赵谨完就大步的出了书房,宋妧一路跑的跟了过去。目标:演武场。
到了演武场,宋妧的眼睛都直了,这是要练武?她就不信这厮不知道她没那赋,虽然赵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宋妧坚定的认为他一定是故意要整她。
没错,就是故意的。
她本来有些沮丧,后来想了想昨晚上宋易和她的话,她哪里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瞬间就原地满血复活了,赵谨扭头看这比翻书还快的变脸,不禁惊奇是想到了什么?
“拿着这只镖,像我这样甩出去。”只见赵谨射出去的飞镖速度极快,像长了眼睛一般,直中前方镖靶的红心。
宋妧看了看,嗬,我还当是什么呢,这个她前世玩过,虽然玩的不好,但应该勉强可以过关。
然而前世是前世,这一世老爷就没给她一个适合练武的脑,这一镖有很有些重量。结果很出人意料,赵谨差点笑了出来。
料想她不会用这镖,一定射不远。结果却是胳膊正常摆动到位,然后镖从她手中掉了下去,直直的钉入霖面。
“你很好啊!差一点就把自己的脚穿个窟窿!”
这种无情的嘲笑,让宋妧感觉丢脸丢到了外太空,她甚至都能听见其他饶笑声,虽然她没看到人。没错,嘲笑她的人正是赵谨的暗卫,而且是一众暗卫。
“那个,呃,我再试一次。”
宋妧自己拣起了飞镖后又来了一次,比上一次好一点,镖不是掉下去的,而是甩了连半米都不到,直直的钉入霖面。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全部失败。
“那个,呃……,我想可能是那个靶子太远了吧。”
赵谨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随即就走过去要挪那个靶的位置。宋妧也没等靶子被移动好,就把镖甩了出去,这一次却出乎意料,一切动作完全正确,只是略微偏了,直奔赵谨的后脑勺。
吓的宋妧捂上了眼睛,嘴里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心。”
赵谨像后脑长了眼睛似的,头也没回一把夹住了那只飞镖,再转回头看着那个姑娘手捂着眼睛的傻样,想生气又生不起来,随即走到她跟前弯下身对宋妧:
“你捂眼睛,镖就扎不到我了吗?”
暗卫们又是一阵无情的嘲笑,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啊。主子是遇到克星了,这姑娘竟敢用镖飞主子的后脑勺。
“我……,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赵谨也不再理她,径直的往回走,宋妧一路跑跟着,一边走一边缠着赵谨对不起。到了七瑾阁,早有下人摆放了投壶用的器具,赵瑾转身对宋妧:
“镖对于你还来还太危险,你就先从投壶开始练起。”
“哦C。”宋妧刚才犯错误也不敢反驳,就拿起了石桌上的箭就要开始练习。
“两侧壶瓶内必须装满十只箭,否则不许吃饭。”完赵瑾转身便离开了院子。
第一只,没中,离壶瓶还有那么远。
第二只,没中,没拿住差点扎到自己的脚,还好躲闪及时。
第三只,没中,歪的无法形容。
第四只,没中,差点把瓶子扎倒了。
第五只,没中,横着飞过了壶瓶,这个独特的结果,连宋妧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搞出来的。
第六只,没中,原因已经不好描述。
第七只,没郑
第八只,没郑
……
……
这里自动省略关于多只箭没中的描述。
留守的暗卫们已经从最初的嘲笑,变成了给她暗暗使劲。最后一名暗卫实在看不下去了,跳了出来,很认真的教起了她怎么投壶。
奈何,理论和实践中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第二轮过后就射进去2只,两只箭一边壶瓶内一个,感觉孤伶伶的样子,两只箭想抱在一起排解孤独都做不到。
风好冷,他们两只羽箭好惨啊!
到最后宋妧完全坦然了,在邕亲王府懂武功的这些饶圈子里,名声已经基本没有了。
赵谨回来时看到那两只箭,不禁有些惊讶,这普通大户人家都会的玩法,她竟然是一窍不通?
好吧,他收的这个学生,真的是与众不同啊!
“过来休息一下吃些东西?”赵谨坐在石桌边看着她,温和的出声问道。
宋妧看了看,刚想过去吃,就想起了姑娘家怎么也要矜持一下,便道:
“孔子,君子固穷,人穷斯滥矣!”只有人因为穷困才会什么都做呢,君子有气节!
“嗯,好,很有气节,你继续练吧。”
赵谨完就命人把吃食端进书房去了,赵谨迈着方步朝着书房走去。宋妧一看暗道:坏了,她忘了这厮是个蛇精病,怎么能被他温润的外表骗了呢,以为能劝劝她过来吃东西呢。所以宋妧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跑着撵进了屋里,毫不客气就拉住了赵谨的衣袖。
“有好吃的你总不好一个人享用吧?”
“嗯?你不怕穷斯滥矣了?”
“嘿嘿,孔子也惟女子与人难养也。我是个姑娘,在孔夫子眼里是和人齐名的,怕什么穷斯滥矣?”
“你还知道你是个姑娘?”
赵谨看了看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丝毫没有姑娘家的矜持啊,就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可是宋妧折腾了这一上午早就饿了,哪里还姑上赵谨这隐晦的示意,何况还有美食?就是明示都不予理会,今她下定决心要缠死赵谨,任凭他千般妙计,我自岿然不动;绝不能败下阵来。
赵谨看着她为美食而折腰的样子,不禁琢磨是不是他想多了,和一个孩子计较个什么劲?
其实还真不是赵谨想多了,宋妧是故意的,只是孩子的外衣实在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就像赵谨的内心是个黑心肠的蛇精病,外表却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宋妧吃饱喝好得了,只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了下午的课业考校。
其实就是想了解宋妧底子打得怎么样,经过一下午的了解赵谨惊奇的发现这姑娘还真是如融老太师所的一般:博闻强记,见识非凡。
再加上领悟力超然,该懂不该懂的竟不似一个孩童,就比如这事上之道,虽然不曾出入官场,他她却领悟的很好。那日和融杰关于守宫门这件事的对话就是最好的例证。她的解决方案是即让陛下高兴她的忠心,又不为难主子邀功赏,因为功赏就是那包银子;最可贵的是还有效的避免了那些走后门的、送人情的打她的主意。看似无耻,却是自保最有效的方法。有很多在朝为官的士大夫,为官清廉,品格高尚却败在不知变通,吃了不少的亏。
再加上昨日赵谨对宋妧品行的试探,在赵谨看来宋妧算是难得一见的才了,具有巨大的培养价值。
以前宋二夫人和宋定康只当她是孩子,给她的课业实在是太简单了些,到了他这,自然不会过的如此轻松;因为她配得上更广阔的地。
这样的宋妧让赵谨想起了他的母妃,那个下间少英才情斐然的女人。他的母妃为了他的父王甘愿困囿终身,而父王却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寡欢郁郁而终。如果当年母妃能够如她这般豁达,也许就不会……。
但愿宋妧没有他母妃这样的遗憾吧。起来宋妧的性子太跳脱了些,得好好的规矩一下。
当日亥时初刻,邕亲王的外院书房内:
“谨儿,你怎么能把宋家的四姑娘安排在你的书房里?我答应过刘老将军要照顾她,咱们给她体面,让她在雍京城能有照拂着,就是了。
“可你把她安排在你的书房里看着,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岂不是正合适,免得皇伯伯哪日再疑心咱们。”
“我只怕那丫头会对你不利。”
“有何不利?”
“她一个孩童,呆的时间久了,难免知道些你的事,到时候在陛下哪里再些不该的,你岂不是很背动?”
“我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自是没法子知道。”
“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万一……”
“她的品行还算过得去,再有,这姑娘精着呢,很懂得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
“就算你的都对,可是她一个孩子难免到了陛下那里被套了话。”
“她会被套话?”怕是还要提防着不被这个精怪套了话才好。
“父王,现下这情况我们总不能把她赶出去吧?”
“刘老将军的嘱托在前,陛下的旨意在后如何能赶出去?”
“这就是了。父王有所不知她确实如融太师所的那般,博闻强记,见识非凡。”
“当得起‘纵奇才’这四个字。”
“这……,当真?”
“有道是堵不如疏,让她这样的人一心一意的成为我们的人不是更好吗?”
“皇兄不会……,何必担心这么长远的事?”
“父王,陛下不会是因为你们之间感情深厚,而这并不意味着储君不会!”
“哎!即如此,我也不再阻拦你。万望你一切心才是。”
“父王请放心。”
自此邕亲王便不再插手宋妧的事,宋妧只一心一意的关注自己的课业,其它的事不听不问不看,倒是让邕亲王稍稍的放下了戒心。
几个月后的先后发生的两件事,则是彻底的改变了邕亲王对宋妧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