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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口

    米尔斯最终还是将《数据权限违规操作质询函》的纸面文件放到了瑞尔的桌子上,,看样米尔斯的老板已经被她说服了,这样的话自己行事则方便很多了,只要全程配合调查即可。

    瑞尔给托尼斯发了一条信息,随后收到了来自米尔斯的正式邮件,将整个系统报告及查询结果发送给了相关人员,包括:、、、森德萨尔、、。

    邮件大致内容如下:

    根据数据整理过程中发现6月17日凌晨三点至四点期间,安全策略部的操作员泰勒,在未经过任何部门申请的前提下擅自调整项目权限,根据本集团安全手册的‘第十三章数据安全执行条例’的‘第19章节第2条款内容:任何数据的策略、权限、内容、属性、问题发布的修改等级的行为,升级或降级需要通知数据监管规划部门、情报收集部门、安全策略部门、安保系统监管部门审核并提供存根式报告,如特殊及重大数据的升降级需要通过董事会审批并通过执行,如发生突发及紧迫事件可以缩减流程,需董事会成员半数人员同意执行。’

    有证据显示本数据未经过规定的部门审批而本身未标识特殊标识,无法确定本数据的紧迫程度,本次事件属于私自改动数据权限属于违规行为,列为重大风险事件。

    看样这个女孩想把事情搞得有声有色,有根有据也算是报复了泰勒对她打小报告的仇了,这个正和瑞尔的心意,大约半个小时后,有一封邮件进入了瑞尔的邮箱,,他启动了审核质询程序。

    启动审核质询机制,成立‘违规及人格品行审查委员会’成员:、、、;

    ;

    监督人:、;

    泰勒作为质询被告出席会议;

    ;

    森德萨尔和瑞尔则进行旁听;

    索菲亚会议记录并抄送登克尔先生。

    时间定在明天上午9点正式开始。

    搞情报的人都、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他们怀疑每一个人,,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人有些害怕,通过眼神可以看出这个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是森德萨尔打来的,看样这件事让他在高层面前颜面扫地,他想进入董事会的路上又被设置了障碍。

    “你好,森德萨尔先生,……是的,……我也是刚刚收到邮件,起码现在没人跟我解释这一切……,是的,先生,我认为这个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是的,先生,……我们是否需要预演一下,……呃,这个事情,你是否知情?……,……我认为泰勒不可能傻到自己异想天开的去做这个‘危险的事情’,……”瑞尔刻意地用了‘危险’这个词,“先生,我认为现在最为关键的事情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应该将这样的事情紧缩在小范围谈论,如果任何的风声走漏,我们集团是在政府层面定义为半权利执行部门和受控公司,我担心会把警方或是军方牵扯进来,毕竟对我们后续的生意……是的,先生,我很赞同,……,是,先生,下午15点,战略部会议室见,我会通知泰勒的到场。”瑞尔有着重了‘生意’语气,刻意给森德萨尔一种无形的压力,森德萨尔谨小慎微的性格让他如坐针毡,他赞同瑞尔的提议,将事情小范围化。

    看样森德萨尔也不知道泰勒到底为谁卖命,我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要在‘质询会’之前得到关键的情报。

    下午,瑞尔提前到达了会议室,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14:52还有几分钟就能搞明白事情,这是瑞尔的猜测,也是他最为希望得到的答案。

    出乎森德萨尔和瑞尔的意料,泰勒并没有按时到达会议室。

    “你提前跟泰勒透露了什么吗?”

    “不,先生,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规矩,我已经安排人去找泰勒了,我相信他很快就有消息了。”

    “我猜他不会来了,该死,我怀疑他已经跑路了,我应该提早将他监禁起来就对了。”森德萨尔气愤的用拳头砸在桌子上。

    “先生,我认为你多虑了,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情,泰勒没必要从这里逃走,解释清楚了就好了,最多受到不按照规定执行而已。”

    森德萨尔冷笑一声,“瑞尔,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猜泰勒为谁干活?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私自去碰那些项目数据,泰勒虽然人缘不好,但他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还有到底是谁给了他那么大权力,甚至是日志服务器和升级项目的权利,可想而知吧,而且到底是谁匿名发出那份数据日志信息,有人比我们更早发现泰勒幕后的黑手,泰勒只是个开始。”

    森德萨尔就这样恶狠狠地跟瑞尔说道,瑞尔心里则比森德萨尔更为平静,他虽然不知道泰勒幕后黑手是谁,但起码对方露出了破绽。

    “先生,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解释,而且提供信息的不爱乎就这几个人,你、我、帕米尔先生、托尼斯先生、罗密欧先生和摩尔先生,还有那个叫米尔斯的。”

    森德萨尔想了想小声的说道:“假设你、我没有提前通知他,还有米尔斯是个菜鸟她现在没这个胆量,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就不用提出质疑了,而帕米尔本身就很强势,就算他不知情,现在还剩下托尼斯、罗密欧和摩尔。”

    “如果摩尔跟泰勒是同伙,他肯定会将米尔斯上报的文件截获并阻止这个事情,反而摩尔亲自签署了‘质询函’文件。”

    “那就剩下托尼斯和罗密欧了。”瑞尔很冷静的说道,他将视线转移到了罗密欧身上。

    “托尼斯估计不是,他还在休养中,他和罗密欧都没有参与‘杜宾犬’项目,而且这个项目根本没有经过他们,这个事情登克尔先生亲口跟我说过,托尼斯无需知道。”

    “对了,还有一个索菲亚。”

    “哈,索菲亚只是登克尔的私人秘书而已,她根本不关心集团内的事情,她的职责就是递送文件,预约一下会议,安排一下日程,做好登克尔先生的秘书而已,她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

    他们俩绕了一大圈最终将这个事件涉及的人都一一排除了,现在泰勒到底受雇与谁还是个谜。

    “我们需要报警吗?”瑞尔向森德萨尔询问道。

    “现在?当然不行,等一等,我们得查一下泰勒的最后的行踪。”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先去查一下监控,看一看泰勒最后出现的地方?”

    “是的,赶紧去监控室,你在去联系一下安保主管,让他们准备一个小队随时待命,如果有了泰勒的踪迹,直接抓捕回来,不用废话。”森德萨尔站起身来走向大门。

    “好的,先生,我马上安排。”瑞尔起身目送着森德萨尔离开,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显示时间16:05。

    瑞尔走出了会议室向监控室走去,在路过战略控制中心的时候,看见两个女员工在窃窃私语,瑞尔走过去她们俩停止了谈话,瑞尔走过去提醒她俩:“我说在这里窃窃私语会让人引起怀疑的……”瑞尔刚想再说两句,而一个女员工则说道。

    “瑞尔,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如何表达,我觉得我们应该上报一下森德萨尔先生。”

    “别去烦他,估计他现在还为别的事情头疼呢,不如跟我说说,让我来替你们分担一下忧愁如何?”瑞尔微笑着跟两个愁眉苦脸的女同事说道。

    ※

    中午,斐琳娜肩膀上背着一个挂包站在大马路上,路边停车一辆货车,上面写着‘最为周到的服务,焕然一新的环境’的广告,是一辆装修公司的工程车,她回头看了看后面一个服装店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工头从里面出来吆喝着工人快点搬东西,一个十八九的年轻工人一只手扶着安全帽,匆忙从车上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又快又重的背到肩膀上,一颗水泥钉从背包中甩到了半空中,在地上弹了两下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柏油马路的裂纹中,尖尖的钉尖呈现完美的45度斜角。

    斐琳娜看了看绕到车的前方看见几根方形的木头依靠在车上,她到木棍旁边观望着驶来的车辆,看见一辆拉着沙石的货车向这个方向驶来,她用脚尖轻轻地一拨那根木头,木头当啷一声横在了马路上,大约几秒钟后一辆大货车驶过,车轮不偏不倚压在木头上,颠簸了两下从车上洒落一些沙土。

    几分钟以后,看见一个人站在了马路的斑马线上,左右看了看车走到了中间,他在等待对向的一辆轿车驶过。

    轿车司机的手机突然响起,发出不断的催促的铃音,那个人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扣着自己的手机,裤子太紧了他伸伸了腿想更方便的把手机拿出来,突然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车子猛然地加速向前冲去,急速的车子扎到了路上的水泥钉,车胎‘嘣’的一闷响爆开,一阵烟从右前轮冒出,让路中的人吓了一跳,他想控制轿车的速度可是轮胎与地面的沙子减少了抓地力和阻力,车尾开始甩出。

    路中间的男人被这种情况震惊了,他下意识地往后跑,他根本没有听见驶来的大巴车震耳欲聋的喇叭声,等他注意到巴士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那个男人被撞了出去几十米,躺在地上不动了,血从嘴角流出。

    斐琳娜合上手中的手机,看着泰勒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她的对面,泰勒两只眼睛毫无生气的看着斐琳娜,斐琳娜向泰勒的尸体摆了摆手,微笑着离开了现场。

    ※

    瑞尔看见两个女职员正在窃窃私语,他走了过去进行询问,两个女员工相互对视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大约在7、8分钟之前,警察打来电话说一个叫泰勒的人在路上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在送医的路上就已经……”

    “什么?”瑞尔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不妥,“确定吗?”

    对方点了点头“是的,他口袋的有dom集团的工作牌和联系电话……”。

    瑞尔才发现她们刚才一直是这种哀伤的表情,“上帝啊,太不幸了,到底被哪个混蛋……,我们还是同期入职的。”瑞尔也假装表现出失去同事的悲伤和惋惜。

    “是的,通过警方得知,已经控制了肇事车辆……,据说是意外。”

    不,这不是单纯的车祸,是灭口。“你是撒旦……是个魔鬼。”希斯曼口鼻留着鲜血,扯着身体向着那个人大喊大叫。

    那人大声地笑着,整个大房间都传出那种空洞刺耳的笑声,“我嘛?你确定?”那人指着自己,笑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揉搓着流泪的眼睛说道:“希斯曼啊,希斯曼,你知道吗?在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人眼里你更像是个魔鬼,当你在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形容你的,他们甚至祈求我们把你带回到,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我是恶魔吗?”

    希斯曼被说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他在雇佣军的生涯中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在他眼里只有任务没有那个人是无辜的,那些人都是他执行任务中的目标和障碍,清除目标扫除障碍就是他的责任,他被那个无赖问的无话可说,希斯曼不能反驳他,他承认那个无赖说的是真的,希斯曼低下头感到自己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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