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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军事 > 黄四娘家花满蹊简介 > 黄四娘家花满蹊最新目录

正文 分卷阅读31

    目标有些远,起码脱离了累赘。

    万里无云,金灿灿的太阳悬在东边,难得的好天气。

    饭后,刘氏洗碗,周士文挑着箩筐,肩头扛着锄头去了田里,寒冬腊月,田地结冰,周士文回来后一直忙着给她起炕,但泥难挖,一天下来只能挖起一箩筐,她屋里堆着的泥不够起一张炕,还差些,周士文坚持,非要赶在天没暖和前把炕起好让她睡睡。

    周士仁跟着去了,周士武留在家,周士义哭肿了脸,拉着周士武在屋里说话,“二哥,你帮我求求情吧,我的性格你知道,好吃懒惰惯了,哪是当家的料?”

    周士武为人圆滑,当即脸上布满了愁容,“家里娘和大哥说了算,大哥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的话不管用。”

    周士义素来知道他二哥的性子,决定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把你和赵叔勾结卖栓子的事告诉娘。”

    别以为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有些消息灵通得很,栓子可是心甘情愿被卖的,不止为了给他娘治病,更重要的是来自周士武的威胁。

    周士武眉峰紧蹙,眼神锋利的盯着周士义,周士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搂着周士武肩膀,“二哥,你就帮帮我嘛,只要你帮我说话,我保证当什么都不知道。”

    第22章 .022 两面三刀

    周士武眸色微敛,内里闪过凶光,膝盖上的拳头紧了又紧,周士义好似没看见,轻拍了下周士武肩头,笑嘻嘻道,“二哥,咱几兄弟你最聪明,娘只听大哥的话不假,我相信,只要你动动心思,娘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周士义说得轻巧,周士武自嘲,“你也太高估我了,我真有那本事也不用在地里刨食当庄稼汉了。”

    周士义笑意渐深,恭维道,“二哥你去外边闯肯定会出人头地,你是不愿意而已,相信我,你出去肯定会左右逢源的。”

    “呵。”周士武冷笑,“你还学会拽文了。”

    “没办法,谁都知道咱大哥在镇上做掌柜,为了不丢大哥的面子,怎么也要学几个词出去吹牛不是?”周士义听周士武转移话题,心知事情成功了,脸上堆满了笑,慢慢起身往外走,“说好了啊二哥,事情就交到你身上了,王麻子约了我说事,我得去一趟。”

    忙碌不已的样子,周士武坐在凳子上,神色肃穆,脸色有些不好,周士义走出门,不忘顺手掩上半边门,“二哥,风大,我替你关着。”

    周士武眼神一凛,片刻,追了出去。

    黄菁菁听着周士义近乎谄媚讨好的声音,心下困惑,“什么时候老四和老二关系这么好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她几个儿子性格迥异,都有自己的心思,私底下感情可没这么好。

    弯腰站在她跟前的刘氏怔怔道,“四弟开朗直爽,和二哥关系一直不错。”刘氏微微侧身,谨慎的顺着黄菁菁的视线瞧去,周士义脚步轻快,哼着小曲走向院门,她心头一紧,轻声询问黄菁菁的意思,“后天就过年了,不然叫四弟别出去了?”

    周士义成天惹是生非,大过年的闹出什么事不太好,尤其还挑周士文在家的时候,不是自己找打吗?

    黄菁菁轻笑,“他要走你拿绳子绑着他不成?让他走,出了事他自己担着。”

    刘氏诺诺点了下头,指着黄菁菁手里的鞋子道,“娘,您要不要穿着试试?不合适的话我再改改。”

    黄菁菁回过神,才发现原本在说鞋子的事,被周士义一打岔忘记了,年纪大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记性不如以前了,她曲手探进鞋里,鞋底软软的很舒服,鞋面夹了许多布料,不用试,穿着一定暖和,她心下满意,面上装作兴味索然的模样,“就这样吧,做都做好了,改什么改,传出去还以为大过年的我都让你不痛快呢。”

    刘氏双手交叠,颔首道,“是,那我先去把鸡毛洗出来。”

    杀鸡后拔下来的鸡毛留着洗干净晒干后另作用途,能做袄子,能做毽子,庄户人家没有浪费的习惯,黄菁菁略有不耐的摆手,“去吧去吧,把鸡肠洗出来晚上吃,你们嫌臭我自己吃。”本就穷,鸡肠鸡菌肝反而扔掉,简直有眼无珠。

    刘氏称是应下,徐徐退了出来,刚到檐廊便碰着刘慧梅,

    刘氏忙低下头,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大嫂。”

    刘慧梅抿唇,白皙的脸颊滑过浅浅笑意,“三弟妹给娘做了双鞋?”

    刘氏紧张的抬头看了眼刘慧梅,惴惴道,“是娘屋里的布料,娘说占地方让我清理出去,我寻思着给娘做了双鞋。”

    刘慧梅偏首转向黄菁菁的屋子,倏尔上前拉着刘氏的手往边上走了一步,刘氏不解,一脸茫然地看着刘慧梅,“大嫂,怎么了?”

    “眼瞅着过年了,我给栓子和梨花买了点小礼物,待会你来我屋里拿。”

    刘氏感激的道谢,刘慧梅摇头,盯着旁边裂缝的墙,低声道,“我给你做了件衣裳,依着镇上的款式做的,不知娘还怨我不,娘掉粪池好了吧?”

    “娘没什么大碍,都好了。”

    刘慧梅蹙眉,“都好了?娘事后没说什么?”

    刘氏回忆了番,心情有些沉重,“娘没说什么。”

    刘慧梅看她表情明显还有事发生,心思一动,“娘是不是怨我不肯出钱,我和相公的情况你也知道,每个月要给家里一百二十文,剩下的三十文要交租子,要生活,镇上不比村里,柴米油盐酱醋水通通要花钱,有时候钱没了,只得饿肚子,饿得头晕眼花也不敢给家里说,就怕娘说我柔弱担不起事。”

    黄菁菁可是三天不吃饭照样下地干活的人,饿两顿肚子就哭哭啼啼怨天尤人,会被黄菁菁骂得体无完肤,刘氏理解,听着刘慧梅鼻音都出来了,连连点头道,“大嫂你不用说,我清楚的,栓子爹来镇上问你要钱也是无奈之举,后来没办法了才想着把栓子卖了的。”

    回忆起那几天,刘氏喉咙一热,百般不是滋味,刘慧梅心下诧异,见刘氏抹眼泪,索性牵着刘氏回了自己屋,“我竟不知家里有这等事,三弟也是糊涂,哪怕再困难也不能卖孩子,尤其还是栓子,娘最疼他三弟又不是不知道?”

    刘氏热泪滚烫,不知怎么解释,谁舍得卖掉亲儿子,都是被逼无奈。

    卖孩子的事刘慧梅不知,她按着刘氏肩头坐下,“你吓坏了吧,好在有惊无险。”

    刘氏动容的点头,声音哽咽,“是啊,要不是娘栓子就被卖了,栓子爹要认下那些债,娘一口气把债还清了。”那些日她夜不能寐,怕栓子卖去给人当奴才,一辈子低声下气伺候人,又怕黄菁菁的病不好,卖栓子的钱不够,还要卖梨花。

    好在,黄菁菁身体恢复得快,及时把栓子接了回来,周士仁总说黄菁菁刀子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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