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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6

    淡淡的一声,便从门外涌进一对御林军,为首的军官,便要上来缚住安王爷的手臂。

    “放肆!”

    安王爷斜睨着那军官,不怒自威。

    “皇室的亲王你们也敢动手?本王自己走!”

    一旁彦昭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也跟着安王爷走出了大殿。

    “各位。”

    目送走了安王二人,摄政王便开口示意众人噤声。

    “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安皇兄之事,本王也十分的痛心。不过,任何不利于国家皇室的事情,本王都绝不心慈手软。在必要的时候,本王也不介意大义灭亲!”

    说罢,摄政王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果然无人再敢出声。

    摄政王冷笑。

    若是想彻底大权在握,他杀一个就够了。

    除掉了最有势力的安王,其他的亲王便再无人敢有任何质疑。

    从此,天宏国便是他摄政王说一不二。

    “太后,”摄政王微微施了一礼,“今日之事,不知太后又有什么看法?”

    这样的局势,太后又能说些什么?

    如今许白忽然消失,安王府又被设计清洗。

    朝中,早已经成为了摄政王一人的天下。假以时日,或许他便会彻底抛去仁义道德的外衣,登上皇帝宝座。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必然深谙此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安王能有今日,便是他咎由自取,”太后淡淡说道,“还请各位王爷以安王为鉴。”

    “谨遵太后懿旨。”

    众人答了是,便在摄政王的安排下陆续离开。

    他们心中自然明白,今日这场戏,不单单是针对那墙头之鸟的安王,更是针对他们这些还有些权势的亲王甚至太后。

    今日的事情对于天宏国来说,便是一个信号。

    日后,无论是谁反对摄政王,便会有如此下场。

    戏散了,摄政王自然也要回自己府中。

    “王爷。”

    跟着轿子一边小跑,周恒一边问道。

    “那孩子怎么处置?”

    闭目沉吟了片刻,摄政王简短的说道:“杀。”

    “属下知道了。”

    周恒正欲转身处置宋漪,却又听的摄政王唤着自己的名字。

    “罢了,给他好好治伤,养在府中当个小厮便是。”

    “这…”周恒皱眉,“王爷,这小子身份特殊,事关重大,留在府中恐怕是夜长梦多啊。”

    “不必多言。”

    周恒应了是,便不再说话。

    咱们王爷不喜欢多话的,他这个得力手下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难道王爷竟对那俊秀的孩子动了心?还是看那小子与不幸早夭的小世子年纪相仿,便动了恻隐之心?

    西景国,皇宫天牢。

    “来人!”

    许白双手撑在牢房前的铁栏杆上,不耐烦的呼叫着。

    清浅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若再不补些营养,恐怕,清浅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那凤凰翎,也应再吃上几幅了。

    ☆、第六十章 出囹圄

    “来人!”

    许白又吼了几声,心下有些着急。

    清浅那边,似乎又痛苦的□□了几声。

    许白忽然心痛的不得了。

    自己爱的人和自己亲生骨血,许白有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冷静和理智,还有对蓝翊最后的情感和愧疚都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清浅于自己,仿佛是一杯苦酒,咽不下又吐不出。

    苦心筹划了将近三年,正是到这盘棋局的关键时刻,许白却因为自己的执念被困在这西景国的天牢中。

    可现在,他急切的想出去,却不是因为自己那未完成的计划,而是为了清浅。

    他的妻子,清浅。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狱卒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颇有些不耐烦,“是昨儿个没给你饭吃是怎的,乱叫什么?”

    许白隐忍不发,语气平静的很。

    “当归身、酒炒白芍各三钱,川芎一钱五分、黄两钱,灸甘草一钱,菟丝子、川贝母、厚朴各一钱五分,织壳一钱两分,姜活一钱,荆芥、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生姜三片。去照着方子抓了药,煎好,给隔壁那孩子吃。”

    “哈哈哈哈哈,笑话,”那狱卒像看疯子一看的看着许白,冷嘲热讽道,“我说这位公子,还以为是你们家府宅内呐?这可是天牢!若是各个犯人都像你似的那我们当使唤丫头,这天牢改成客栈呗。”

    许白倒也不恼。

    他从怀中磨出一枚玉佩,递给那狱卒。

    “煎好药端来,这玉佩便是你的。”

    “哎哟。”

    那枚玉佩便替通透,又透着土沁的痕迹,端的是一枚上古的宝玉。

    若不是为了清浅,许白怎会让这等身份的人污了这枚宝贝?

    “真是好东西嘿,”就连狱卒这般货色,都识得这古玉的价值,“东西嘛,我收了。不过,事儿却办不了。”

    许白眸子一冷,平静问道:“为何?”

    “因为爷今儿个不同兴呗。”

    那狱卒炫耀似的靠近牢房在许白面前挥了挥手中的古玉。

    正当得意之时,却不想,许白忽的伸出手,扼住那狱卒的喉咙。

    看上去好似读书之人一般,可许白的手竟是出奇的有力,扼的那狱卒喘不过气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做人不可太贪。”

    许白淡淡说道,另一只手灵巧的取了狱卒腰间的钥匙下来。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几分,那狱卒便命丧黄泉。

    本想留他一命,也算是为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只是,世人就是如此,只知作恶,不知因果报应。

    自己若是留着他,才是留下了祸害。

    忙着照看清浅,许白立刻打开了自己和清浅的牢门。

    “清浅..”

    附身下去,关切的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人。

    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

    大抵已是难受的厉害了,可却一句话都不说。

    这孩子,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和他许白赌气,也不至于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啊。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上小人儿的脉搏。

    胎儿还算稳定,只是,清浅的病还没有根治,必须马上服下凤凰翎了。

    许白抬眼,看着始终一眼不发的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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