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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时候兼职与否也能跟智力扯上关系了?”果然是这样,艾瑞克子放松来:“还是认为,爸爸妈妈是因为偏疼才对我这么要求?”
她被他戳中心事,恼羞成怒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会怨恨平吗?”
“……怨恨平?”她措辞严重到令他眼,“原来我在心里这么小心眼啊……”
“什么?是、没有!”她被他绕了进去,终于肯正眼看他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时值圣诞,整座伦敦城灯火辉煌,欢乐灯光和音乐穿过玻璃,奢侈铺张洒满了整间卧室。此情此景,艾瑞克也能免俗有想家了。
他是父母第个孩子,生来就得和姐姐共享拥有切,所以他从没产生过‘独占父母注意’之类想法,从没有过。尽管他们相处时间很短,而且那段短短时光里,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个咿咿呀呀、会说话也会思考小婴儿。
萨曼莎·克拉克葬礼举行在三月,他很清楚记得那阵子家里冷战频发,些脑科学家和行为学家宣称人最早记忆就是从两三岁开始,当然,现在叫他回忆他也只能说些甚连贯片段,事情大致走向和体细节还得依靠姥姥和姥爷补完——
查理和米歇拉,从大学校园携手走进婚姻殿堂、远近闻名恩爱情侣,度也走到了离婚边缘。他们会因为些很小事情争吵、乃至分居,每天晚餐都像上刑,言合就发展成彼此指责。其实姥姥、姥爷乃至爷爷奶奶都很清楚,问题症结在那里,就像古希腊神明们喜欢将人类当作棋子摆上棋盘,通过推动、挑唆他们之间争斗来证明自己才是奥利匹斯山上最聪慧大那个,这对夫妻问题并在于谁拧开了凤尾鱼罐头却没有将再次转紧。
他们彼此深爱——那是当然,姥姥拨着针如是说道:“早在第个学期米歇拉就曾打电话告诉我,她在大学里邂逅了真爱。”但又忍住彼此怨恨,为什么没有更小心看顾她?又为什么肯为她牺牲些工作时间呢?丧女痛苦太过磅礴持久,邪恶子知觉生根发芽,短短几年就壮大到了令人无法忽视步。
他度以为他们真会离婚,查理和米歇拉创了整整三个月与对方交可怕记录,直到奶奶打来电话,大约半年后,他们家迎来了个黑发黑瞳小婴儿。
“我能确定是否记得,吧,肯定记得了,刚被社工抱来时候胃状况很糟,他们整天围着换尿片冲奶粉,光奶粉就换了几个品牌,舒服、停吐奶,查理甚至从差连夜跑了回来——为此丢掉了当年年终奖金。”艾瑞克没心没肺着,“过他本人并在乎,有了之后查理再也没有加过班。”
当时艾瑞克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那只小怪物,讨厌她喝奶样子,讨厌她夜里呜呜哇哇哭,讨厌她爱在人抱她时候蹬儿也讨厌她午睡时水泡泡,其实他是在委屈,替姐姐委屈,‘既然们可以对个无亲无故小婴儿这么,为什么当初对萨曼莎更些呢?’
那是‘’吗?无微至、掌上明珠,当然是‘’,可惜是爱女儿、养女儿‘’,在现在艾瑞克看来,那更像是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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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和哥哥东拉西扯聊了会儿天后,我心奇迹般平复了。片黑暗中这个小小被窝就像个无人知晓巢穴,躲在里面让我觉得非常安全:“真儿都在意?也会嫉妒?”
艾瑞克大约看了我放松,他再如临大敌、神紧绷,而是面容舒展,棕黄色蜂般眼睛里涨满调侃和意——夜终于有了节日意味。说老实话,自从被架上‘掠夺者’火堆,惶恐和安就像两条嘶嘶吐着信子毒蛇,我怀疑自己还没被火焰烧死,这两尾凶杀专家就会提前送我去见上帝。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