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42
闺蜜。
五月份,天气转热。
拍摄已进行一个多月,晌午日头颇为猛烈,剧组热员工和演员都在纳凉处休息。
欧阳孟孟穿着深色的太监服,帽子在一边隔着,手捧小风扇对着脸吹。
比起身着重装的演员们来说,江糖要幸福的多,她翻着剧本,眼角余光瞥向欧阳孟孟:“我要不去给你买根雪糕吃?”
“不了不了,生理期。”欧阳孟孟摆摆手,有气无力倒在地上。
江糖笑了下:“你注意点形象。”
“都是一家人,要什么形象。”
话说着,听到脚步声过来。
江糖抬头,眉梢挑起:“夏总来了。”
欧阳孟孟翻了个身,“你别驴我。”
江糖语气无奈:“真的,夏总来了。”
话音落下,脚步声同时停住。
一片阴影覆在了欧阳孟孟头顶。
她有所觉察,睫毛一颤,懒洋洋掀起了眼皮。
目光所及之处,有着温润眉眼的男子似笑非笑。
欧阳孟孟心里一个咯噔,刷的下坐直了身体,端庄,乖巧,淑女,得体。
江糖拼命忍笑:“夏总怎么来了?”
“给你们送雪糕。”他把手上袋子放在圆桌上,抽出两根奶油味的小布丁递给了江糖和欧阳孟孟。
“孟孟就算了吧,她……”
“我很喜欢。”欧阳孟孟一把夺过,拆开袋子三下两下吃光了雪糕,仰头又冲夏怀润伸出手,“麻烦夏总再给我一根。”
“……”
“…………”
原则呢??
夏怀润低低一笑,给了两根。
“你过来就是送雪糕的?”江糖小抿口,往他身后扫了眼。
察觉出江糖心中所想,夏怀润笑道:“别看了,林随州没来。”
额……
被看出心思的江糖低头猛吃雪糕,以掩尴尬。
“我刚好有事过来,顺便看看你们,送完吃的就走。”
“哦。”
江糖冷淡了很多。
“那我走了。”
江糖:“哦。”
欧阳孟孟热情挥手;“夏总慢走,夏总再来!”
晚上。
拍了一天戏的员工和演员都各自回到了酒店房间。
江糖刚洗漱完准备给孩子们打电话,门铃声便响起。
透过猫眼,她看到欧阳孟孟捂着肚子委屈巴巴站在门口。
江糖把门打开。
“……糖糖。”
江糖冷酷无情:“叫姐姐。”
“……糖糖姐姐。”她单手扶墙,气若游丝。
江糖把人带到床上,“肚子疼?”
“嗯。”欧阳孟孟嘴角耷拉,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身体不舒服的浅浅。
好久没见女儿的江糖顿时生出几分母爱,倒了杯热水到她手上,嗔道:“活该,让你吃那根雪糕。”
她弱生生的:“那是夏总送的嘛……”
江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问你,男色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欧阳孟孟毫不犹豫:“男色重要。”
“……”
“…………”
无话可说。
“糖糖,我肚子真的好疼。”欧阳孟孟俯下身,“怎么办呀。”
她好看的脸脸蛋皱作一团,额头布了冷汗,看起来非常痛苦。
江糖起身打开行李箱,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翻找着布洛芬,可是找了一圈只找见一个空盒子。
“你那边没药吗?”
欧阳孟孟摇摇头。
“红糖呢?”
她又摇了摇头。
江糖无奈叹气:“那我出去给你买,你等一会儿。”
“算了算了。”欧阳孟孟急忙站起,“这都一点了,外面乱的很,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疼着吧,你等等我好了。”
她拿上钱包电话,在欧阳孟孟担忧的目光中出了门。
凌晨的上古影视城依旧灯火通明,药店在影视城外,要走十几分钟才能到。
出了大门,街边两边的店铺都开着,江糖先买了药,又去奶茶店卖了被生姜红糖,随后裹紧衣服往回走。
正在此时,一个微胖的女人从街对面跑了过来,她速度飞快,没等江糖反应过来,女人就拉扯住了她衣袖。
江糖愣住,低头看去。
女人矮胖,穿着格子衬衫,发丝凌乱,皮肤蜡黄,她吃了不少苦,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短暂的惊愕后,江糖有些不耐烦的掰开了她的手,移开视线完全无视了她。
“糖啊。”乔秀莲不依不饶跟在后面,“糖,你理妈妈一下。”
“滚。”她拎着袋子,神色淡漠。
“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乔秀莲大步上前挡在江糖身边,最后噗通声跪倒在了地上。
乔秀莲死死扯着江糖裤腿,仰起的脸上写满绝望。
乔秀莲声泪俱下:“妈知道妈做错了很多,妈改,但是你不能不理我啊。”
江糖眉头皱起,四下环视观察着四周。
“我欠了外面五百万,催债的说要是下个月再不还钱,就砍了我脑袋。糖儿,我再不对也生你养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五百万对你和随州来说就是毛毛雨,一天就能赚回来,我现在要房没房,要车没车,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糖,求你了,你救救妈妈,妈妈给你磕头了。”
乔秀莲双手撑地,哐哐磕了五六个响头。
江糖眼神淡漠,不为所动:“你女儿已经死了,这话你还是去九泉之下和她说吧。”
乔秀莲脸色一变:“你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
江糖冷笑。
这不是诅咒,而是事实,她女儿早就魂归西去了,现在不知道投胎转世到了哪个世界。
江糖居高临下看着乔秀莲:“那天我们说的非常清楚,你拿了钱,从此消失在我眼前,然而你没有做到,你不能遵守承诺,我必须遵守。”
乔秀莲嘴唇哆嗦:“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不然呢?”她挑眉,“难不成你想让我为你披麻戴孝,想得美。”
乔秀莲完全没想到女儿能冷酷到这种地步。
她呼吸急促:“我死了、死了你就真不在乎??”
“你当初卖女求容,又在乎过我吗?”
乔秀莲加大声音:“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还能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