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挡道碍眼
“秦筱筱算什么东西？也敢跟你相提并论。”王司艳满脸不屑，“就她那模样，四皇子怎么看得上她啊？”
秦纤纤手一伸：“娘，您先扶我起来。”
王司艳闻言赶紧轻轻拉了秦纤纤一把，随即又将软垫塞过去让她斜倚在软垫上侧躺着不压到后面的伤口。
“今儿她又去祖父的苍松院了吧？”秦纤纤调整好姿势之后问道。
“是啊，一大早就去的，足足呆了近两个时辰。”王司艳满脸嫉妒，“也不知道她使法子，竟然让老太爷同意教她武艺了。”
“这可不妙。”秦纤纤眼神幽暗起来，“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秦筱筱会找上祖父这靠山了。娘，咱们不能让秦筱筱得祖父的宠爱。”
“就算你祖父宠着她那又怎么样？她本就一无是处，又不是男子学武艺之会让她更上不台面。”王司艳根本就没将秦筱筱学武这事放在心上。
见王司艳半点不开窍，秦纤纤冷冷地说：“若是秦筱筱能得祖父的宠爱，我怕封锦琮会转移目标。”
“你是说四皇子会求娶秦筱筱。”王司艳惊讶过后失声大笑起来。
“娘，只要能取得祖父的支撑，别说秦筱筱只是毁容，她就算有再多的毛病封锦琮也不会介意的。”秦纤纤年纪虽小看得却远比王司艳远。
闻言王司艳笑声止住，她见秦纤纤一脸的认真不禁疑惑地问：“四皇子真的会娶秦筱筱这无盐女？他就不怕被人笑话？”
“说到底，秦筱筱是嫡长女，身份上比我尊贵，再说他封锦琮娶的是秦府的势力，若是凭此能当上太子甚至登上帝位又有谁敢笑话他啊。”
秦纤纤娓娓道来一点也不像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王司艳都听呆了，随即她又是满脸欢喜，她的女儿比起她可强多了。
“你说的有理，娘明白了。”王司艳望着秦纤纤满脸尽是骄傲，“秦府中最尊贵的小姐就是你，纤纤你可千万被妄自菲薄。”
“只要我能让封锦琮拜倒在我的裙下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到时候爹也不敢不将你扶正。”秦纤纤想得真够深远的。
听到秦纤纤这话王司艳满脸激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真正的秦府夫人，可惜秦致远做不了主，秦李氏也没有办法让她如愿，没想到女儿倒是放在心上了。
秦纤纤现出志在必得的神色：“娘，四皇子妃只能是我。”
目光中带着毒辣王司艳说：“没错，四皇子妃只能是你，你放心，必要的时候娘可以……”
“你可别乱来。”秦纤纤打断王司艳的话。
秦纤纤知道王司艳话里的意思，她一脸正色说：“娘，你记住，你想要我当上四皇子妃甚至母仪天下，从此那些肮脏的事就别做，若是有个万一我就全毁了。”
王司艳怔了怔之后回过神来，她眼底有着困惑与无奈：“可是有些事情……。”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秦纤纤忽然笑开了，“借刀杀人才是高招，达到目的又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听秦纤纤这样说王司艳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你说咱们该借谁的刀呢？”
秦纤纤阴阴沉沉口中吐出两个字：“祖母。”
“这？”王司艳脸上现出了犹豫的神色，她与秦李氏的关系不简单，其中的来龙去脉就连秦纤纤也不知道。
发现了王司艳的迟疑，秦纤纤捂嘴轻笑说：“娘，您只需要将这事透露些许给祖母知道，以她对秦筱筱的厌恶自然就有办法对付她的。”
“好吧。”王司艳想想也无妨只有这样了。
说话间，外头的丫鬟禀报说：“二小姐，翠云求见。”
“翠云？”王司艳掌管秦府，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下人她倒的基本都认得，闻言她在脑海中搜索，“她不是解忧阁的丫鬟怎么到这儿来了？”
“让她进来。”秦纤纤也不回答只是吩咐说。
翠云听到传唤赶紧走进来，见王司艳也在她规规矩矩地朝她和秦纤纤行礼。
“秦筱筱有什么动静吗？”秦纤纤直接问道。
“二小姐真是料事如神。”翠云陪着笑脸奉承着，“刚刚大小姐独自和封世子出去了。”
好啊，趁着自己受伤封玄辰就赶紧带秦筱筱出去玩，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明目张胆表面不愿意自己跟着，秦纤纤情不自禁气闷。
脸色沉了下来秦纤纤追问道：“知道他们去哪儿吗？”
翠云偷瞄了秦纤纤一眼，都说二小姐乖巧柔顺，眼前这人儿分明让人见了心头发颤。
“据说是去安王府了。”翠云又加了一句，“我也是听秋枫说的。”
秦纤纤挥挥手：“好了，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是。”翠云刚转身却被王司艳叫住了。
翠云回过头来，王司艳朝着她扔过去锭银子：“这个赏给你的。”
“多谢二夫人。”翠云急忙捡起地上的银锭子欢天喜地地说。
见翠云出去了，王司艳才开口说：“这丫头是你的人，让她行事小心些，不相干的就不必来禀报你了。”
秦纤纤对封玄辰的心思王司艳这当娘的心里头雪亮着：“你现在还是将心思放在四皇子身上为重。”
“是。”秦纤纤低垂下眼帘，口中答应着只是心中实在难以割舍下封玄辰，毕竟他是她喜欢好几年的男子。
王司艳站起身来：“你就好好歇息吧，既然眼下机会送上门了，那还就得好好利用。”
“娘，你要干什么？”秦纤纤不明白王司艳的意思。
“刚刚你不是说秦筱筱有可能成为阻碍你和四皇子的人吗？”王司艳眼中泛起算计。
秦纤纤好奇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说若是她与别的男子不清不楚，这四皇子还敢娶她吗？”王司艳回头朝秦纤纤笑道。
说完，王司艳出了清花苑的门，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带着丫鬟朝秦李氏居住的寒梅居走去。
屋子中只留下秦纤纤独自一人，她沉默了片刻后才悠悠地说：“若秦筱筱名声有损别的男子不清不楚，封锦琮应该不会考虑她的，因为他丢不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