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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洪星岚道,“我真的说去就去,我知道你师尊看你面子为了保护我,才将我带回门派的。我又白痴,自然会辜负你们的片心意,更会再次连累你,你就放心吧。”
凌焰指着他:“你发誓。”
洪星岚抬起手:“我对天对对诸天神佛发誓。”
凌焰稍稍放心来,而后带着他去酒仙居照顾太师祖。他们到的时候那人正昏迷,躺在榻上休息。
这回还真看知道,看吓跳。凌焰跪坐在榻边,发现太师祖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此刻满脸皱纹,复之前的英俊,现在就像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他脸惨白,呼很重,肺腑像受了重伤样。
几只猫在他身边守着,时发喵喵的叫声,似乎疑惑主人怎么陪们玩了。
凌焰给他调整了枕头,让他更轻松呼,而后轻手轻脚去喂猫,然后又回来陪着他。
晚些时候宁微月带了些药过来,两个小辈与她走到外面,凌焰用手势打听太师祖的病。
宁微月摇摇头:“多年前斩龙落的病儿,支撑了这么多年已幸事。他自己也很清楚。”
她看着凌焰,叮嘱道:“待他醒了,你切记莫要哭哭啼啼,得难堪。”
凌焰张着嘴,有点发愣。
这什么意思?就已经宣布没希望了么?
“就能再想想办法么?”洪星岚问。
宁微月嗔怪看了他眼。
凌焰也瞪了他眼。
洪星岚意识到失言,马上做了抱歉的动作。想想也知道,要有希望,师门肯定会拼尽全力救太师祖的。到这步,应该真的回天无力了。
但让凌焰眼睁睁看着敬爱的辈离开,这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他很喜欢太师祖,非常舍得他。
可他也知道,太师祖已经活了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该有五百多岁了吧。
然而他认识他也才到十年。
宁微月走后,凌焰在院外借洪星岚的肩膀哭了会儿。洪星岚想安他,告诉他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守护着我们。
但他转念想,老祖还没死呢!可能说这话。于他生生憋住了大堆安的话,只轻轻拍拍凌焰的背,默默陪伴他。
凌焰哭够后,两人进屋。
他点着盏昏灯,心思很乱。边担心师尊,边担心太师祖。知道思虑太重,他感觉自己也有点舒服,头晕眼花,似乎喘过气来。
这个时候自己可千万能掉链子。他深深气,呼气,努力调解。
洪星岚看他的状态好,指了指外面。
凌焰点点头,走到院子里练了拳法,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呼,又走到稍远点的方,联系自家师尊,但却没联系上。
“怎么了?”他心里犯怵,怀疑距离太远了。
但那道血契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与师尊之间的联系。
彼时,在隆州柏源,兴磐山,无数修士齐聚。
声虎啸震惊野,众人正缓缓收缩包围圈。
早在湛原收到消息前,周遭的小门派就已经在开始围剿猛虎了。但那时候众人并清楚那虎的厉害,湛家也只以为普通的虎妖,所以未通知他。
湛原的父亲带着家的子弟们,跟着其他门派的人起去山里抓妖,后来小队损失惨重,数人牺牲,连他自己也因保护弟子而重伤,大伙儿这才引起重视,急急忙忙给湛原传递消息,让他回家帮忙。
湛原回家后组织了附近门派的道友们,朝着山里进攻了几波,但终日只听到虎啸,却见虎影。那虎妖竟聚集了许多妖怪,他躲在暗指挥他们应付众人,自己却藏得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天生的威严,每每咆哮之时都令人听了自觉生畏惧。湛原发现他有摄人心魄的能力,判断其容小觑,于便朝门派里求救。
任雪川到时天已经黑了,他让言雨华带人去和湛原汇合,自己则带着朱雀飞往巡视。
与人分散后,他来到山巅之上。
这夜月黑风,他身黑衣更与夜融为体,他的面容也比平日里更加冷峻。
山巅风声呼啸,他对肩头的朱雀道:“要声。”
小鸟张嘴,似乎想啾声作为应答,但又马上闭上嘴,改为点头。
任雪川走到山崖前,那里有块半人的石头,石头上卧着只乌。
朱雀从任雪川肩头飞来,落在乌背上,好奇啄了他。
乌回过头,唤了声:“朱雀……”
小鸟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有点愣神,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而后绕着他飞了圈,又轻轻叨了任雪川的手,似乎在问父亲自己为何会感觉这乌这么熟悉?
任雪川抓住他,重新放回肩上,而后问玄武:“白虎的弱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