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旨意
苏程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两个实心的铁球,笑吟吟道:“你们觉得,这一大一两个实心铁球,如果从高处同时扔下,哪个先落地?”
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人顿时都嚷嚷了起来。
“这不废话吗?当然是大的先落地!”
“这傻子都知道啊,肯定是沉的先落地啊!”
但是李震、长孙无忌、王青云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则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觉得苏程既然这样开口,一定不简单。
虽然,他们心里却和程处默他们是同样的想法,大的重,当然是大的先落地,就算三岁孩也知道啊。
苏程笑道:“他们会同时落地!”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同时落地?”
“大的铁球更重,肯定会先落地啊!”
“就是啊,这三岁孩都知道!”
整个课堂里全都议论纷纷的质疑起来。
“是不是同时落地,一会儿我们一起验证一下就可以了!”苏程笑道。
众人都不禁安静了下来,虽然还没有验证,但是他们其实都信了,因为苏程一定验证过了。
他们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大的铁球更沉,怎么会同时落地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王胜男蹙着眉头道:“为什么会同时落地?明明大的铁球更沉啊?”
“对啊,为什么呢?这可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大奥秘啊!你们不是一直想着飞吗?想要飞,就必须搞明白这个!闲话少,咱们先去验证一下,一大一两个实心铁球会不会同时落地!”苏程笑道。
众人听了心里都跟猫爪子挠着一样,又是好奇两个铁球会不会同时落地,又是好奇那一大奥秘到底是什么。
轰!
庄子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叫喊声!
“同时落地了!”
“真的同时落地!”
“卧槽,这怎么可能?”
“竟然是真的!”
“卧槽!太不可思议了!”
庄子里的护卫和百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公爷的教学很奇怪,从来都没有朗朗的读书声,反而时不时响起卧槽卧槽的惊呼声。
知道的明白那是在教学,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会想什么啥呢。
禄东赞就是在这样的动静中再次来到了苏程的庄子。
随行的吐蕃勇士们听到这动静都懵了,来到大唐虽然学会的汉话不多,但是这两个字他们还是能听的懂的。
“大相,真的来求学吗?这里没有朗朗的读书声,苏程也不知道在教些什么。”
“苏程的能力有目共睹,无需置疑!”禄东赞一脸坚定道。
听到禄东赞又来了,苏程有些意外,这老子刚消停了两,怎么又来了。
“大相,何必如此执着,还是请回吧!”苏程有些无奈道,你堂堂吐蕃大相,能不能别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不止苏程这么觉得,尉迟宝林他们也很是无语,这个吐蕃大相脸皮也忒厚零,苏程这都拒绝了多少次了,竟然还跑了来。
禄东赞笑着拱手道:“我已经入宫去求得了陛下的准许,今我可是奉旨来求学,还请郡公就不要再拒绝了!”
长孙冲、李震等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禄东赞竟然执着如此,被拒绝了这么多次还不放弃,竟然专门跑到宫里去求得皇帝的准许。
这下没办法了,连皇帝都发话了,只能让禄东赞跟着学习。
众人一想到要跟禄东赞这么个半老不老的吐蕃大相一起上学,还真觉得别扭。
苏程淡淡道:“陛下准许不准许,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禄东赞一听不由愣住了,苏程这是啥意思?苏程都已经被罢官罢爵了,难道还敢违背皇帝的意思不成?
不止禄东赞愣住了,长孙冲、李震他们也全都愣住了,没想到苏程竟然丝毫不打算理会皇帝的意思。
都已经被罢官罢爵了,苏程还是这么刚吗?
禄东赞有些吃惊的问道:“难道郡公要违逆皇帝的旨意吗?”
违背皇帝的旨意?
呵,皇帝的旨意,劳资违背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苏程摊手道:“哪有什么旨意?我没接到过,就算有旨意,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庶人。”
禄东赞一脸懵,你是个庶人你不应该更不敢违背皇帝的旨意吗?
他转头看向苏程身后的众人,发现他们同样是一副很懵的样子,完全没有开口劝苏程的意思。
咦,那不是魏王李泰吗?你那么认真的抬头望是什么意思?上有花是怎么得?你没听到有缺众要抗旨吗?
咦,那不是晋王李治吗?你瞪着一双迷茫而又无辜的大眼睛是在干啥?装傻吗?
你没听到有人堂而皇之的要抗旨吗?
如果之前的数学只是让人感到惊奇的话,那今的课程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很有趣,又很匪夷所思,然而又确确实实是这样。
长孙无忌、李绩、房玄龄等朝中大佬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儿子叫来他们的讲述,这让长孙冲等人感觉压力很大。
家里老爷子回来之后总是十分感兴趣的想听一遍,害他们上课只能认真听讲,生怕错了一点儿。
“一大一两个铁球真的同时落地了?”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冲点头道:“真的同时落地,我亲眼目睹了那场实验……”
长孙无忌捋着胡子思索道:“重力?这倒是有趣,让我想起了苏程的那个地球仪,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人能站在一个球上。”
“对了,父亲,这是苏程给父亲的观礼请柬,他过几要做一个试验,请您前去观礼,卢国公府、鄂国公府等等都有请柬。”长孙冲取出请柬来笑道。
长孙无忌接过请柬十分感兴趣的笑道:“实验观礼请柬?有趣!真是有趣!一定要去看看。”
最难的其实是李治,他回到宫里要去姐姐那里将今学到的课程讲一遍,然后还得对父皇和母后讲一遍。
甘露殿中,长孙皇后捧着茶聚精会神的听着,李世民坐在另一面好似并不关心,实则也竖着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