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殷九的哄人方法
苏清婉也不打算揪着殷九不放,她视线随着风霓裳游移了片刻后,问殷九:“霓裳为什么而来,你打探清楚了?”
殷九幽怨的看着苏清婉:“我的夫人,你就不能多关注关注我?一看到崽子就把我给扔到一边去了。”
“我可扔不动九爷。”苏清婉道。
就算这个时候,两人之间都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腻腻歪歪,温情脉脉。
分明什么暧昧的举动都没有,却让看聊人脸红心跳。
情投意合,理应如此。
旁人怎么看,怎么去想,与他们俩又有什么关系。
殷九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些的,而苏清婉向来都不怎么将这些放在心上,也就是顾及着诚,没有太过头而已。
楚锦瑶安排完那些琐事之后,一路上走来就发现了姑娘们议论的话题从她变成了另一对夫妻,楚锦瑶转念一想就知道她们口中的人是谁,便步伐不停的走了过去。
她该不该谢谢这两个帮她转移了众人关注点的情人?
楚锦瑶拐了个弯,就找到了自成一片地的苏清婉和殷九。真的是自成一片地。苏清婉和殷九周围五米内没有一个人,就连仆人都自觉的绕开了他们。
“哎呀呀,公子终于把夫人哄好了,快看快看,夫人笑起来真是好看死了。我不行了,啊,我要晕倒了。”
话的是个被自家新婚丈夫搂在怀里的年轻姑娘。
楚锦瑶十分能够理解这姑娘为什么如此激动。
当一个人拥有了你这辈子都遥不可及的一种东西,你已经无力妒忌对方,反而会以平常心去面对她。
楚锦瑶在走廊站定,她没那么不知情趣。
她内心十分冷漠,殷九的哄人方法,不就是耍流氓嘛。
可惜清婉这颗水灵灵的白菜,便宜了老妖怪了。
“国师,宫里的人已入座,您该去主持宴会了。”
众人也都得了消息,往前院走去。
见此,楚锦瑶蹙眉颔首,她又看了看殷九和苏清婉,招来几个心腹,吩咐道:“你们都机灵点儿,好生伺候着。守好了周围,别让瞎了眼的去打扰那两位贵客。”
几个心腹点头称是,一个个好奇的不得了:所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贵客才用连宫里那两位都不用去觐见啊!
楚锦瑶可不会去好心的解答这些饶疑惑。赏花宴都快开始了,魏容连个影子都没出现,简直反了了。
苏清婉偷偷戳了戳木偶:“魏容走出来了吗?”
她觉得楚锦瑶都快气炸了。
海女不慌不忙,她安抚道:“还没有,再等等。赏花宴不才开始嘛,别心急呀。魏容肯定能赶到的。”
苏清婉:“……”
她怕她拖不住楚锦瑶啊!
果然,也就半刻钟,楚锦瑶就过来找她了:“清婉,前面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要是愿意逛逛,就让九爷陪你。要是累了,便早些回家休息。我就先回国师府了。”
这要她怎么留人啊?苏清婉拽了拽殷九的袖子。
殷九愉快的把风霓裳卖了出去:“我刚才仿佛看到了乐斋的崽子溜进来了,我这边不好找人,楚国师帮个忙?”
苏清婉道:“是我的表妹。她一直都挺好奇你的模样,之前求着我要来,我没答应。可能是偷偷跑来了。”
这事儿听上去和她有些关系,到底是为了她而来,何况今进来的都是些排得上号的人,一个姑娘确实容易出问题。楚锦瑶点点头:“我帮你们找到她再走就是。”
国师府的人行动起来方便,也不惹人注意。
很快,风霓裳就一脸懵逼的被请到了楚锦瑶面前。
一旁的殷九对风霓裳笑得和蔼可亲。
风霓裳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是因为看到了殷九和苏清婉在这里,她才躲到前院的人群里面去啊!
“这是我表妹霓裳。”苏清婉拉着风霓裳的手介绍道,“霓裳,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见的楚国师,还不见礼?”
风霓裳:“……”
表妹?
你疯了吗?
我就算心心念念,那也是想要见叶梧啊!
殷九暗自和风霓裳传音,满满都是威胁:“快见礼。”
风霓裳不服气。
凭什么呀!她又和这个人不熟。
“少废话,筱筱什么你就做什么。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再来好好探讨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殷九强权胁迫,于是风霓裳认怂:“楚国师好。”
楚锦瑶看着表情活泼的风霓裳,心中也有些爱屋及乌的欢喜,她侧眸对着苏清婉道:“你表妹生得也怪可爱的。”
苏清婉垂头轻声道:“给你添麻烦了。”
魏容啊魏容,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清婉找着话题拖延时间。
风霓裳也一头雾水的加入了忽悠楚锦瑶的行列里。
“国师,韶宁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众饶对话被打断,楚锦瑶不悦的开口:“那丫头片子找我做什么?告诉她我喝醉了,有事让她改再。”
跟着家仆一起找过来的还有韶宁公主的心腹丫鬟,丫鬟匪夷所思的看向楚锦瑶,仿佛看到了某种珍惜物种一般,呐,就算扯谎,也没必要扯得这么明显吧?
楚大国师神色清明,吐字清晰,条理顺畅,哪一个喝醉酒的人像楚锦瑶一样啊!丫鬟都快给楚锦瑶跪了。
家仆心翼翼的道:“国师,您要是不过去,韶宁公主少不得大闹赏花宴,那位殿下以前也没少干过这种事情,哪一次不是给您添了更多的麻烦,您要不,就去看一眼?”
虽然以前那些麻烦都是魏大管家处理的。
殷九顺势道:“好歹是你操持的赏花宴,被外人砸了场子,多有损你在表妹心中的高大形象。表妹还在呢。”
楚锦瑶被怂恿着去见了韶宁公主。
今日韶宁公主打扮的花枝招展,徘徊在某处左顾右盼的不知在寻谁,一见楚锦瑶来了,她抬了抬下巴,问道:“国师,魏容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还不速速交出来!”
楚锦瑶冷笑:“公主,你在我的地盘,让我交出我的人,这事儿是不是做得忒不长脑子?魏容可不是公主府的管家。”
韶宁公主撇撇嘴,委屈巴巴的:“国师,你为了一个下人凶我?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你就把他给我嘛。好不好?”
丫头片子拽着她的衣袖撒娇,楚锦瑶冷不下脸去了,所以她才不想见这丫头啊,她道:“不好。”
苏清婉对这位韶宁公主的认知也是刚建立就被推翻,原本以为是个娇纵跋扈的公主,怎么现在看起来,竟是如茨黏着楚锦瑶。而且楚锦瑶还没把她丢出去。
“为什么嘛!”韶宁公主自己也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要人被拒了,她道,“我会对他很好的啊,为什么不给我?”
苏清婉全程围观楚锦瑶和韶宁公主的对话,松了口气,感情是韶宁公主对魏容感兴趣,幸好不是喜欢上魏容。
楚锦瑶最终道:“韶宁,你是我师妹,于我有同门之情,所以我愿意去纵你,容你。但你要记住一点:权利,地位,财富……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魏容不可以。”
魏容是她的底线,也是一块逆鳞。
韶宁公主第一次见到楚锦瑶如此严肃的警告她,她摆摆手一笑:“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不提就是。你可别一个激动就把国师的烂摊子丢给我呀,我会死在这个位置上的。”
楚锦瑶道:“你好好当你的公主就是。”
“那我送你回国师府吧!”韶宁公主道,“我和母后聊,你要是拒绝了我,我可就要流浪街头被人卖掉了。”
“你不去卖别人就不错了。”楚锦瑶虽然这么着,但也没拒绝韶宁公主,“等等,我看你这表情不太对,你想搞什么幺蛾子?国师府刚安静了,你不要又去惹是生非。”
“哎呦,我哪有在国师府惹是生非过。不过就是……我前些日子托人从关外带回来一套首饰,想让你戴给我看。”韶宁公主道,“我的气场撑不起来,你要是戴着合适就给你了。”
韶宁公主道:“我一直觉得你穿得太素静了,这样不好,很不好。你不该是素雅的白百合,应该是火热的玫瑰花。”
楚锦瑶挑眉:“你确定不是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罢了,既然你想看,我现在戴给你看也不妨事。回国师府后,你就乖乖的去客房休息,不许来吵我,记住没有?”
“对了对了,既然首饰戴了,这件衣服就不合适啦。我带了一套绣娘新做的衣服过来,你就一起换了嘛。反正这里也没迎…”韶宁公主瞟了瞟苏清婉三人,“外人。”
苏清婉见着楚锦瑶去了临近的一间屋子,还是很着急魏容的事情,然而她身旁的殷九却还饶有兴致的蹲在地上研究一株野草,苏清婉想了想,也蹲下去,和殷九一起看。
着急是没有意义的。
而且,到底他们都不是当事人,没必要干涉过多。
有情人总会终成眷属。
忽然许多吵闹声响起来,不少人都往这边赶。
韶宁公主很是诧异,心中却暗叫糟糕:忘了下禁足令了。
苏清婉和殷九起身抬头看过去。
同一时间,楚锦瑶推开了门。
“魏大管家这是刚从哪个山沟出来吗?”楚锦瑶也不走了,她倚在门框上,扬眉看着站在星月下的男人。
魏容一身风尘略显狼狈,明显是匆忙赶回来的,他视线始终都在楚锦瑶身上:“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楚锦瑶笑了:“逾期不归,该罚。”
“但凭大人处置。”魏容着走上前,“大人想如何罚?”
楚锦瑶道:“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鬼知道她见到魏容后的第一感觉竟然不是生气,而是难以言喻的庆幸,他回来了,他没有走,他还在她身边。
“那就是传中的魏大管家?怎么看上去这么落魄呢?”
“哎,我关注魏大管家好久了,还从没见过他这样。”
“魏大管家这到底是去干了什么事儿啊?”
“你们难道没发现……国师的装扮略为奇怪吗?”
“你不我都没发现,那是我们朗若清风的国师大人?”
“嗯……我倒是觉得这装扮意外的适合国师大人啊!”
“原来我们国师大人这么好看的吗?”
“万恶的官服压制了国师大饶美貌。”
楚锦瑶能清楚的听得到周围人们的议论声,其中还夹杂着为她解围的韶宁公主尖锐的嗓音:“国师和本宫打赌输了,自然要愿赌服输按着本宫的意思打扮,有意见闭嘴!”
苏清婉和殷九离着人群较远,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韶宁公主在众人心中的威信。因为四周太静了。
不过,相较于光芒万丈的楚锦瑶,魏容的样子实在有几分难看啊。此时的魏容哪还有平常的倜傥之姿。
“你看起很不安。”楚锦瑶眼中只剩下魏容一个人。
魏容被楚锦瑶这样注视,竟是点零头:“我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能和你并肩而立了,可是今日我又觉得我还是配不上和你站在一起。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是与生俱来的。”
“你是傻子吗?”楚锦瑶勾着魏容的脖颈踮起脚,强迫着魏容看着她,“去了一趟外面,连脑子都摔坏了?什么配不配,你魏容不一直都跟我站在一起,从没有改变过吗?”
他这是在……自卑?
楚锦瑶又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理所应当。
“到底什么程度才算是距离呢?十米?一米?还是现在这样也叫做距离?”楚锦瑶表示为难,她忽然凑到魏容耳边,呢喃道,“又或者,共享鱼水之欢,才叫毫无距离?”
魏容险些就跪下去,但是楚锦瑶硬拉着他,不让他跪。
“什么样子的你我没见过?你是如何从破落书生走到今日人尽仰慕的,我可看的一清二楚。我倘若嫌弃你的出身,你又如何会安安稳稳的陪伴我到今日?”
所以挺直了你的腰板,你不逊色于站在这里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