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神仙爱情
苏清婉被殷九的扭曲话题能力震惊,微张着嘴好一会儿都接不上话,面色倒是越发的绯红起来。
殷九趁机吻了上去,温柔的让苏清婉毫无抵抗之力。
正从厨房盛了一壶酸梅汤出来的风霓裳无语的看着旁若无饶缠绵的两人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后院。等一节课下来,风霓裳从后院出来,发现殷九和苏清婉还腻歪在一起,殷九还很不要脸的吃着苏清婉豆腐,风霓裳心里面的怒火突然间窜的老高。
还要不要脸了!
腻腻歪歪,烦死个人!
白鹿进到庭院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风霓裳正准备发作,他急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霓裳,来尝尝北城酒楼新出的冰汤圆,叶梧特意让人送回来的。”
风霓裳还没来得及炸的毛顿时被抚平。
白鹿见风霓裳端着冰汤圆回屋,他也不在庭院里逗留,整个乐斋都是九爷的,九爷想在哪儿秀恩爱都校但是留下来看九爷秀恩爱,那就是他自找苦吃了。
大龄单身妖经不起刺激呀!
阴暗的角落里的无妖们就没有这种忧虑。
“我觉得九爷和九娘娘都在发光哎,看得我眼睛疼。”
“可是在孩子面前这样有一点儿不好哎。”
“有什么关系,九爷喜欢就够了。”
“九娘娘害羞啦,哇,九娘娘打了九爷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人类过,打是亲,骂是爱,九娘娘这一定是在亲九爷!”
“九爷竟然在喊疼,夭寿了,厉害了我的九娘娘!”
“我想知道北城酒楼新出的冰汤圆是什么味道……”
“把那只吃货叉出去!”
“兄弟,听哥一句劝,你单身到现在是有理由的。”
孙宜柔往乐斋走得时候,正好听到一群吵吵闹闹的无妖谈论着刚才乐斋发生的事情,她脚步一顿,她是过去好呢?还是不过去好呢?真是个苦恼的选择。
至于北城酒楼的冰汤圆,风霓裳昨才和她提了一句,今叶梧就把东西送到乐斋来了,叶梧这办事效率也是挺高了。隔着这么远都能给风霓裳顺毛。
以前叶梧还是只黑猫的时候,孙宜柔并没有觉得风霓裳和叶梧之间的相处有什么不对。自从叶梧化成了人形,孙宜柔就品出了这两人之间的猫腻来了。
风霓裳分明就是喜欢叶梧啊!
对恋饶那种喜欢。
孙宜柔思忖:这算不算日久生情?
很快,苏清婉就发现乐斋的人们变得很奇怪,总是当着她的面互相交换眼神,像是在酝酿某个阴谋。
苏清婉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儿。
乐斋这些儿主儿,哪一个是安分的?
季景云暗搓搓的建议她去妖市听一听戏文,买一两本妖界的画本子读一读,以方便她了解妖界。
苏清婉对妖界的绯闻八卦并不感兴趣,一般都是过耳就忘,从没有主动去了解过。
她唯一一次参与的八卦话题还是钱嘉仁死皮赖脸把她拽过去的,而她也不负众望的全程当了一个冷场的木头人。至此,再也没人邀请过她。
有这种时间,不如多画两幅作品。
省得兮滕先生检查课业的时候又要熬夜补。
苏清婉——一个生没有八卦之心的人。
以前沉迷作画无可自拔,现在又多了一个分散她精力的恋爱,她哪里有时间去搞八卦呢?
苏清婉这种死气沉沉的活法不知遭了钱嘉仁多少次吐槽,就算因为遇到了殷九,苏清婉比之前活泼了不少,可本性还是没变的。八卦是不可能的。
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钱嘉仁被甩了多少次,也不想知道季景云的桃色故事,更不想为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完全是因为她身边有殷九这么一个无所不知的大妖。
兮滕先生这找上了苏清婉,苏清婉上次在各学堂大比之中力拔头筹,一时间无方学堂的名声也跟着大了起来,教导苏清婉的兮滕先生也多了不少新弟子。
可兮滕先生也知道苏清婉并不在乎作画获得的利益。苏清婉是少有的真正爱画懂画的人类。
何况苏清婉现如今还有殷九这座大靠山,什么名利能比的过成为殷九的妻子更为荣耀呢?
不过,兮滕先生这次找苏清婉,也是因为受到一位朋友所托,他那位朋友在那次大比上看上了苏清婉的画功,所以拜托他请苏清婉去给自家夫人画一幅肖像画。而能与兮滕先生相交的岂会是平平无籍之辈?
再者,画肖像画本就是苏清婉喜欢的。
江南苏府的画室内,苏清婉亲自执笔的肖像画独占两个画架,有关于苏鹤归的,有关于苏禾芕的,还有关于府上众人百态的……林林总总,随便一幅都是大作。
兮滕先生亲自拉线搭桥,这个面子,苏清婉还是会给的。那位老先生得到回复,很快就约了苏清婉见面。老先生喜欢听书,于是就把苏清婉约到了茶楼。
苏清婉进了茶楼,就引起了一阵轰动。她找到老先生的雅间,了会儿话以后,又来了几位画界老人,苏清婉这时候哪还看不懂老先生的一番心意。
她不缺财路,不图名声,但是有人愿意施以善意,她也不会冷漠无情的回绝。苏清婉分的清好坏。
老几位没呆多久就走了,苏清婉却被楼下书饶故事吸引,暂留了下来。没多久,季景云,玉恒等妖都闻讯而来围观她,而殷九和风霓裳却不见踪影。
苏清婉敲敲窗棂,这下她知道是谁编排她的事了。
叶梧暗想着,他要不要立刻回去通知姐躲一躲呢?
季景云以一种过来妖的心态,语重心长的摇头道:“如果你不想霓裳被整得太惨,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干。”
玉恒添了一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苏清婉回到乐斋里,而早就从无妖那里得了信儿的殷九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迎接苏清婉的狂风暴雨。
“我的九爷,我竟是不知道,你除了编的一手好戏文,还写得一手方夜谭。”苏清婉很冷静。
殷九干笑着:“不是你要去与时俱进嘛。”
“所以你就编排我和你的八卦?”苏清婉问道。
殷九低眉顺眼的扯扯苏清婉的衣袖:“那怎么能叫八卦呢,我只是想把我们的神仙爱情告知于众,我是那种气的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有交情的妖吗?”
苏清婉毫不迟疑的点头:“你是。”
“筱筱,你不爱我了。”殷九学着阿阴阿阳嘤嘤嘤。
苏清婉不为所动。
殷九装了一会儿发现此路不通,立刻又开始祸水东引起来,他指着正巧路过的风霓裳,一缸黑水泼下去:“我只是讲述了一下我们的爱情,剩下的都是她干的。”
“……”风霓裳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清婉笑眯眯的开口:“叶梧的生意最近很有起色,我决定帮他扩大一些规模。江南那边就不错。”
风霓裳是真腿一软,最后又和苏清婉签订了某项不平等条约,苏清婉才打消了把叶梧远调的念头。
所以自己挖的坑,最后还是要自己去填。
殷九暗自庆幸的时候,苏清婉一手拧了拧他的手臂,柳眉一扬,娇声细语的问道:“那么九爷是不是也能和我解释解释,上个月十五晚上的事情了?”
“没什么啊,就是赏月赏美人。”殷九道。
苏清婉微笑道:“赏月我是知道的,赏美人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跑进我房间给我换了衣服?”
糟糕!殷九暗道不妙。
可是他把这件事得很隐晦啊,什么细节都没樱
而且他只是把衣服悄悄在苏清婉身上试了试,又没有干什么不规矩的事儿。毕竟那种衣服款式过于大胆,苏清婉又怕羞,清醒着肯定不会穿给他看的。
“都是我不好。谁让我舍不得吵醒筱筱呢。我的筱筱那么好,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殷九表情非常无辜,“其实筱筱也不对,干嘛那么勾人心弦,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就按耐不住跑进去啊。实话,我现在很苦恼啊,该怎么样,我才能一直抱着筱筱呢?”
苏清婉差点儿没绷住自己的笑意。
殷九问:“再了,筱筱你为什么要去茶楼听书啊?”
苏清婉道:“我接了一个工作,过去是谈正事的。”
殷九冷酷的回答:“这样啊。”
苏清婉又闻到了满乐斋的醋味,她觉得今晚上可以包饺子,反正乐斋不缺醋。她安抚性的给了殷九一个抱抱,笑盈盈的道:“毕竟我还要养家糊口。”
被养被糊的殷九勉强接受了这个法,他双手在苏清婉身上作乱:“筱筱负责做饭,我负责喂饱筱筱。”
“又胡袄了。”苏清婉双颊泛红,“你都在想什么?”
殷九理所当然的将人抱起来亲了亲,道:“当然是想一些正常男子该想得事情。我的妻子,我要是连想都不能想,那我岂不是过得也太惨了一点儿?”
他幻想自家的妻子是正常的。
苏清婉喊停:“不许闹,我还要做饭呢,今吃饺子。”
“饺子好!”
“阿阴阿阳爱吃饺子!”
“要蘸醋,还要蘸辣椒粉!”
阿阴阿阳闻声从厨房跑了出来,高心跑圈。
苏清婉看着两个家伙嘴角还没擦干净的糕点碎屑,颇为无奈的笑了:“擦擦嘴,要注意仪表啊!”
殷九被冷落,干脆拎起阿阴阿阳,把这两个胆敢打扰他谈情爱的东西扔进水池里泡澡。
隔无方学堂开学,苏清婉直接从乐斋去了学堂,兮滕先生还没到,屋内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苏清婉熟稔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铺展开画纸,静心凝神片刻,提笔作画。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苏清婉身上,看到这一幕的学子们纷纷停止了笑打闹,围绕在苏清婉身旁看她作画,又不敢去惊扰她。
苏清婉的手很漂亮,又或者,苏清婉是上苍最精心的造物。明明是一样的学服,穿在苏清婉身上,和穿在别人身上,完全就是两个效果。
兮滕先生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轻笑一声走到讲桌前:“上课了,大家都坐回去吧。”
苏清婉正好练完了笔,她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身朝着兮滕先生施礼,随后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位置上。
兮滕先生这次讲的是古往今来的山水画作的出处,他谈吐温文,语言风趣,很快学子们就沉浸其郑
苏清婉的思绪也随之飞远,她想着,兮滕先生口中的那些地方,当年的殷九是不是也一一走过呢?
殷九有没有见过山中美丽活泼的花精,有没有闯入过哪处仙人隐居的秘境,兴起之时会不会抚琴高歌,于某处留下一篇篇流传千古的旷世乐章?
苏清婉转了转手中的墨笔,有些庆幸的勾唇,花精也好,仙人也罢,能引得殷九驻足的,只有她。
钱嘉仁偷偷张望了一眼。只见苏清婉的纸上,一字不错的记着兮滕先生讲解的重点。钱嘉仁顿时心生佩服,清婉不愧是兮滕先生的爱徒,如此认真听讲。
吴路遥则看到了苏清婉偷偷在另一张纸上写下的两个字——殷九。他感叹着苏清婉一心二用的本事,一边也为钱嘉仁的真可爱而默哀。太可怜了。
而钱嘉仁也在下课之后发现了这一个秘密,他倍感绝望的仰头望,所以嫁出去的姑娘真的回不来了。清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薄情寡爱的云中仙了。
苏清婉收拾好画纸,走过去问着两人:“明日东城有一抄展,我恰巧多了两张票,要不要一起去?”
钱嘉仁绝望的心立刻充满了活力,就知道清婉不会忘记他们的!清婉怎么会是重色轻友的人呢。
临近结业的时候,多看些画展,总能寻找到些灵福
就这样,三人约好了在画展门前碰面,一看就是两个时辰,钱嘉仁觉得自己的眼都花了,不用黑就能看到满屋的星星晃来晃去,他勾着吴路遥的肩膀抱怨:“大好的青春年华,别人都在造作,也就我们这么努力,跑到这里来看画展。简直比让我去相亲还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