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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旁边的是个觊觎你女儿的大尾巴狼啊!

    季景云趴在凉亭上:“好厉害,你原来是石精啊。”

    石兽瞪着他:“老夫是镇水神兽灵犀。”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本是河里面的一颗灵石,后来被不懂事的神仙当成普通石头丢下来了。有人把我雕刻成了镇水神兽,几经辗转,我就在这里了。”

    “河耶!那你有没有见过鹊桥?真的有牛郎织女吗?”季景云可兴奋了,那可是河!

    殷九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石兽扭了扭腰,望:“河那么长,我哪知道?”

    殷九道:“是啊,河特别长,我都要半才能走一遍。他又没有腿,季景云你快闭嘴。”

    石兽:“……”

    实话实,老夫更想让你闭嘴!

    苏清婉招呼着殷九快些下去,殷九拎起两个童子落在地上,转头苏清婉就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殷九特别舒坦。

    “要出去走走吗?这个时候出门散步最合适。”苏清婉把阿阴阿阳擦干了,询问着殷九。

    一旁的婉梨满怀期待的看着殷九:“外面的景色一定也很漂亮,不出去就可惜了。”

    苏清婉和婉梨都想出去,那么这件事就被提上了日程。不消片刻,江南的路上就多了一群持伞游玩的俊男美女。殷九为苏清婉打着伞走在前面。婉梨的轮椅上也安置了一把大伞,遮住她和推轮椅的落霞。秋水跟着季景云和风霓裳走在一排。

    叶梧跟在风霓裳身边。阿阴阿阳被叶梧背着,藏在叶梧的背上兴致勃勃的看着两旁的街景。

    一行人也没有个具体的目的地,只是单纯的顺着河流的走向往前走。遇到新鲜的东西,殷九就会给众人人手一个,就连阿阴阿阳都没落下。

    远处酒馆传来悠扬的丝竹声,独属于江南的悦耳调更为这场远足增添了一份雅致。

    苏清婉接住了一滴从伞沿儿坠落的雨滴。

    在雨中低飞的燕子划过河面。

    路上的行人很少,就连两边的店铺都闭着门,似乎大家都不舍得去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宁和。

    走累了,殷九就找了一家酒馆坐下来,边喝酒便听曲儿,身旁还有一个苏清婉陪伴。

    季景云其实特别酸。

    他也想要找一个像苏清婉一样的好姑娘谈恋爱。

    殷九中途凑到苏清婉身边,极力劝苏清婉去学一学唱曲儿,结果得到了苏清婉的果断拒绝。

    “要我做饭还是要我去学曲儿,你选一个。”回家的路上,苏清婉受不住殷九的唠叨,问道。

    殷九轻哼:“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苏清婉一脸的冷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风霓裳默默加快了脚步。

    殷九这个臭不要脸的!

    苏清婉回家后,为了安抚殷九,亲自下厨。

    她找到殷九的时候,殷九正在和蒋伯话,殷九见多识广,又有心好好表现,蒋伯挺欣赏他。

    “我家姐打就乖巧。夫人生得好,姐的长相几乎都随了夫人。姐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柳树下面和夫人玩。”蒋伯怀念着以前的岁月,总觉得那段时光已经非常遥远了,“我啊,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姐,后来被夫人叫了回来,我才知道夫人身体已经那么差了。夫人其实挺不放心姐的,夫人走时,还有些自责,怕姐孤单。”

    “可是这饶寿命啊,哪能够由自己做得了主。”蒋伯叹息,再不舍得的东西,都抵不过时间。

    殷九指着和在风霓裳等人陪伴下走来的苏清婉,道:“您看,清婉现在并不孤单。”

    蒋伯点着头笑了。

    或许时间是残忍的,它带走了夫人。然而时间也是宽容的,它将一群好朋友带到了姐身边。

    殷九遥遥对着苏清婉招手。

    苏清婉不想去破坏两饶谈话,点点头走了。

    吃了晚饭,季景云想去看夜景,又带着一群人出了门。婉梨没有跟出去,她喝了药就睡下了。

    苏清婉在自己的院里面温酒。

    殷九洗完澡慢悠悠的走来:“给我的?”

    苏清婉将温好的酒倒入杯中:“邻家伯母送的梅子酒,她亲手酿的。”

    殷九端起来尝了一口,酒水带着梅子的甘味,他颔首:“不错,比白鹿酿的好喝。”

    苏清婉道:“伯母和白鹿可能会打你。”

    殷九又不会当着那两饶面去,他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一会儿苏清婉,他忽然道:“好山好水出美人,可这江南水乡,似乎格外偏爱你。”

    苏清婉听得出殷九是在调侃她,她给殷九续了一杯酒,道:“我曾经想把义父的事情告诉蒋伯,可是蒋伯年纪大了,我怕他受刺激。”

    殷九道:“确实。”

    “蒋伯的娘亲是我外祖母的陪嫁丫鬟,听外祖母和那丫鬟感情好的跟姐妹似的。当年世道乱,外祖母怕她吃亏,带着她躲到了江南,才给她找了个人家,还卖了几本珍藏的乐谱买嫁妆。”

    苏清婉在殷九旁边坐下。

    殷九道:“乐谱?不知道我有没有看到过。”

    苏清婉摇摇头:“你那会儿还没醒,大约是没见过。”

    “不得就是我睡着之前的乐谱呢?”殷九挑眉,“我看过的乐谱可多了。”

    苏清婉托着腮问:“那你看过多少艳曲儿?”

    殷九表情一僵。

    这个问题简直要命了。

    “清婉,我身边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很洁身自好。”

    “您还知道洁身自好?”苏清婉眼神十分的冷淡,她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妖品了。”

    她一点儿歉意都没有,无形嘲讽更为扎心。

    殷九觉得他该自救一下。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殷九撑在苏清婉的椅子上:“你别动。”

    苏清婉不知道殷九又卖什么关子。

    “不逗你,别躲了。”殷九哄劝着,“把眼睛闭上。”

    苏清婉乖乖的闭上了眼,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被殷九轻柔的点在了她的左边眼角下。苏清婉瞬间就联想起当日殷九为她点朱砂的那种感觉。

    “可以睁开了。”

    苏清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被殷九带到了湖边上,只有椅子还是那个椅子,她从椅子上起来,视线一点点转向一旁的柳树。

    一半激动,一半欣喜。

    柳树下,淡淡的月色里,银发如瀑的男人笑意温和,殷九也笑吟吟的站在他身旁。

    苏清婉鼻子有些酸,眼睛快速的眨了眨,她轻轻做了一个吐息的动作,笑了:“义父,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好久。

    苏鹤归和苏清婉的相见顺理成章。

    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一个比一个淡然,纵然是坐下来聊,也没有倾诉过什么离别之情,反而是在一些彼此觉得有趣的事情。

    殷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女。

    可是苏鹤归眼中的笑意始终不曾消失,看着苏清婉的目光始终都充满着慈爱,这不是假的。

    苏清婉也是特别开心的。

    这就够了。

    殷九不再继续探究,他悄无声息的敛去身形。

    剩下的时间,还是留给这对父女吧。

    苏清婉和苏鹤归聊的时间太久,第二不出殷九意料的起晚了。她走到水盆前准备洗脸,看到水中自己眼角下那殷红的美人痣,想了想,还是把它保留了下来,或许她还能看到苏鹤归呢。

    收拾完毕,苏清婉一出门,就看到殷九在外面等着她,沐浴在枝条光影下的殷九,更是俊美。

    殷九自然的拉着她的手:“都等你吃饭呢。”

    一路走到湖畔。

    苏清婉被季景云热情的请到了座位上,座位左边,是苏鹤归,右边是殷九。苏清婉扫了一眼眼巴巴等着她开饭的季景云,笑了笑:“吃吧。”

    落霞拿着酒坛子给殷九倒酒。

    “对了,你娘亲在我的树下埋了两坛女儿红,一会儿取一坛出来,送给九爷好了。”苏鹤归道。

    正大快朵颐的季景云闻言差点儿呛死。

    就连婉梨都意外的看着苏鹤归。

    苏清婉不由得看了看殷九:你究竟给我义父灌了什么迷魂汤?

    殷九笑得如沐春风。

    风霓裳看着有几分茫然的苏鹤归,思忖:那可是女儿红啊,嫁女儿才喝的酒!等你知道苏清婉被殷九叼走了,你估计想拿柳条抽死他!

    不过殷九应该不会被柳条抽死。

    侍女们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苏清婉就蹲在柳树下挖着酒,殷九则被苏清婉打发去和苏鹤归话。

    疯玩了许久的季景云回来后,苏清婉还在专心致志的挖土,他走过去戳戳殷九:“九爷,不帮忙?”

    苏鹤归是长辈,殷九却是丈夫。

    这是不一样的。

    倒是苏鹤归回道:“清婉自己挖出来才有意义。”

    季景云一扶额,让苏清婉自己把自己嫁出去吗?

    义父,你看清楚啊义父。

    你旁边的是个觊觎你女儿的大尾巴狼啊!

    季景云不想理会一脸得意的殷九,他蹲在苏清婉身边:“你真不考虑让九爷来帮忙吗?”

    苏清婉道:“义父他是贵客,不能让客人动手。”

    水中的精怪也露出头,和季景云一起围观。

    苏清婉看着季景云满脸都写着你好可怜哦的神情,她握紧了铲子,没直接把它拍在季景云脸上。

    这家伙又在脑补什么?

    殷九问:“为什么只酿两坛女儿红?”

    苏鹤归又把苏清婉卖了一个底朝:“清婉出生之前,禾芕就觉得她是个姑娘,特意酿了酒,准备嫁女儿时候用,图个彩头,好事成双嘛。所以知道清婉是个女儿,禾芕抱着清婉傻笑了好久。”

    苏鹤归笑着:“清婉时候可有意思了,明明是个奶娃娃,又不怎么哭闹,跟个大人一样。”

    苏清婉无奈的唤道:“义父。”

    “哎,义父不了。”苏鹤归知道苏清婉不好意思。

    只是他脑海里,关于那些年的记忆却鲜活了起来。苏鹤归感叹,当初的奶娃娃,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人类的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眨眼间,禾芕也走了那么久了。

    他依瞎能想起来当初被苏老夫人抱在怀里呀呀学语的苏禾芕,尤其是苏禾芕学会走路的时候,姑娘总喜欢往这边跑,看到树梢的他,就笑。

    到后来,苏禾芕身体变差,就很少来这里了。

    苏鹤归也常常和长大后的苏禾芕这段往事,苏禾芕就叉着腰红着脸死不承认自己时候喜欢让他举高高,可她依旧喜欢对着他笑。

    她喜欢躺在柳条编织的床上,和他一起看着水中精怪在细雨蒙蒙中起舞,轻哼着水乡调。有的时候,苏禾芕也会挑起一缕他的长发编起。

    苏清婉看着陷入了回忆当中神情温柔的苏鹤归,她猜想着,苏鹤归或许是想起了她的娘亲。

    苏清婉加快了动作,将两坛子酒都挖了出来。

    殷九看着并排在一起的酒坛子,又见苏清婉将其中一坛抱了出来,他眨眨眼,忽然很想喝酒。

    苏清婉去清洗酒坛子,殷九就抬步跟上去。

    走到了没饶地方,殷九就贴在了苏清婉身上。

    苏清婉细密卷翘的眼睫跟个刷子似的,勾的殷九浑身发痒,他调笑道:“嫁女儿用的?”

    苏清婉道:“再闹就不给你喝了。”

    殷九老实了。

    酒坛子洗净后,苏清婉看着上面的龙凤呈祥图案无奈的笑叹,自家娘亲还真是……

    起封,清冽的酒香瞬间扑鼻。

    苏清婉拿了个碗倒了些:“你试试味道。”

    白皙的手捧着黑瓷碗,殷九眨眨眼,特别给面子的直接凑过去喝着。苏清婉本意是想让他自己端着碗,殷九显然没这个意思,她又不好松手。

    殷九把酒喝干净了,才接过苏清婉手里的酒碗放在一旁:“你娘亲的手艺特别好。你想不想尝尝?”

    苏清婉问:“你不是我还,不能喝酒吗?”

    殷九自己搬起来的大石头,时隔多日,终于狠狠地砸中了自己的脚。殷九道:“可以少喝。”

    “我……”苏清婉刚要拒绝,殷九就吻了上来。

    殷九的吻带着淡淡的酒香,他这次温柔了许多,没多久就和苏清婉分开了,只是他的手依旧揽着苏清婉的腰,心满意足的看着苏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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