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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占了便宜就该负责

    殷九没为难苏清婉。

    苏清婉下意识里竟然希望殷九能够带她走。

    自己怕是真要疯了。

    苏清婉满腹心事的被带到了后面的大院落,人们已经在摆放桌椅了,楼上的房间也被拿出来当雅间用,整个戏园子都喜气洋洋的。

    雅间自然是留给戏园子的台柱子和梁非用的。

    只是这仍然少不了有人专程过来敬酒。

    苏清婉有心想要和梁非打探伪神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作罢,她借口离席,却在隔壁的雅间内看到了原本该回去的殷九正在自斟自饮。

    殷九身边,一个季景云,一个钱嘉仁,都是熟人。

    稀奇的组合。

    钱嘉仁正被季景云拉着拼酒,一看到苏清婉,他立刻招呼着:“清婉,来坐啊。没想到你朋友也被班主请来了。他们不我还不知道这是熟人。”

    苏清婉恍然间想起来,季景云最近常来捧场,不知不觉,他原来已经和班主混到这么熟了。

    熟到了班主给他开灶。

    殷九会出现在簇,也就可以解释的通。

    可是苏清婉不认为殷九是个闲着没事愿意陪着季景云胡闹的妖,或许是有备而来。

    只有大咧咧的钱嘉仁还没心没肺的拼着酒。

    实际上,钱嘉仁已经喝的有几分醉意了:“来,季大哥,我们干了这一杯。我们清婉有劳你照顾了。清婉,乐斋的老板既然已经回来了,你也该搬回来了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寂寞啊。你知道的,路遥他又不愿意跟着我出去玩……”

    殷九斟酒的动作顿了顿,他抬眸看着门外,紧接着他敲了敲酒杯,清脆的敲击声像极了催眠曲,钱嘉仁晕乎乎的趴在了桌子上。

    “嘉仁!”苏清婉急忙扶住差点儿滚到地上的朋友。

    “他没事,只是睡着了。”殷九淡淡的解释,“你也别在外面站着了,都是熟人,坐下喝一杯吧。总不至于才过了这么几,你就忘了我了。”

    苏清婉朝着外面看过去,只见梁非正站在门口。

    “我记性还没那么差。”梁非声音清润,他走进来,顺手合上了门,朝着殷九施礼,“九爷。”

    殷九受了这一礼,轻飘飘地问道:“吧,你今这是唱的哪儿出戏?”

    “他在我快出场的时候来的。我知道他依附在了我的身上,可我没有能力阻止他。之后我的意识便被他囚禁了,一直到那场戏结束,他才放我出来。戏台子上的事,您应该听清婉了。我以为他要杀了我,可实际上他也没有对我不利。”

    “他想活下去。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他尝到了甜头,下次定然还要找上你。他和你在这一方面是一样的。”殷九将空酒壶放在桌子上。

    梁非神色黯然:“要是我就此消失在人前呢?”

    “别真了。你以为你消失了,正合他的心意,因为他完全可以将你取而代之。如此一来,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主动走到人前,这样到时候我们就好下手抓住他,你这样谋划的是吗?”

    殷九的话音落下,梁非垂头默认了。

    苏清婉叹息:“梁大哥,这不失是一个办法,但一定不是最好的办法。这对喜欢听你唱戏的那些人而言,是一种欺骗。他演得再像,都不是你。”

    殷九微微眯起眼。

    梁非也抬头看着苏清婉。

    苏清婉道:“来听戏的人,他们一不认识梁灼玉,二不知道陆苍穹。他们只是为了一个名叫梁非的名旦而来。这和梁非是什么身份,经历过什么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喜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梁非。你倘若一声不响的将陆苍穹推出来,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多饶一颗真心?”

    梁非被苏清婉的话震惊了。

    季景云帮腔道:“就是就是,这世上或许还有冒牌的梁灼玉,可是却只有一个梁非。”

    唯有殷九满眼赞赏的冲着苏清婉颔首:“得好,看来你已经学到了我的处事作风了。”

    苏清婉看起来还在生梁非的气,她和殷九话的语气就略带生硬:“九爷,您吃好了没有?”

    殷九很是配合的点头:“好了。”

    “麻烦你告诉班主,钱嘉仁喝大了,我就先送他回学舍了。”苏清婉和梁非着,就想扶起钱嘉仁。

    殷九踢了踢季景云:“去帮忙。爷的侍女伺候爷就行了,你还想让她伺候别人去?”

    殷九临走前,贱兮兮的又对着梁非道:“婉儿一般不会生气,恭喜你,成功惹火了她了。”

    嘲讽了一下梁非,殷九揣着袖子也离开了。

    苏清婉回了学舍,就没有跟着殷九走。

    夜里,苏清婉罕见的失眠了。

    今发生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件事情拿出来都能令她深思好久。然而苏清婉想得最多的,却是殷九。她觉得每当殷九在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放在其他地方。

    殷九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咒?

    她不是感受不到殷九对她的维护,可是殷九对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她并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现在回想起来,她与殷九相处的时候,即使殷九会逗弄她,但是从来也都拿捏着一个度。

    殷九从来不会真的逾距对她做什么。

    可她偏偏对这么一个大妖,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苏清婉认为自己有必要和殷九拉开一段距离,来好好思索一下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变化。

    搬回学舍居住就成了必然。

    乐斋内的群妖舍不得苏清婉,住在一起多好呀。

    “主人,要清清!”

    “主人不要赶清清走嘛。”

    “嘤嘤嘤……”

    阿阴阿阳扯着殷九的宽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偷摸摸的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殷九的袖子上。

    “九爷,清婉不在谁做饭呀,您让清婉住下嘛。”

    季景云也加入了这一行列里面。

    殷九被吵得头疼:“她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这么向着她话?我才走了几。”

    没有妖理他,大家都忙着嘤嘤嘤。

    “你们忘了苏清婉是人类的事情了?就算你们现在留下她了,又能留多久?”殷九不为所动。

    “九爷,您不是吧,你都和她……那什么了,你难道打算吃完不认账了吗?”季景云眨巴着眼,“有本事脱人家衣服,您不能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啊。”

    殷九把季景云扔进了水池里:“爷看你该洗洗脑子了,收起你满脑子污秽的想法,爷没碰过她。”

    季景云认准了殷九这是恼羞成怒:“九爷,您这是不道德的。虽然清婉是个男人,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但是占了便宜就该负责。”

    “我觉得洗洗并不能拯救你。”殷九冷漠的看着季景云,“不如铡了,你再重新长上一个脑袋吧。”

    季景云缩在水里不话了。

    殷九黑着脸道:“记好了,乐斋有乐斋的规矩。”

    两个童子哭得都快抽过去了。

    刚回来的白鹿走过去抱着两个童子哄了哄,问道:“九爷,清婉的妖乐学了多少了?”

    “要学完了。”

    “这么快?”

    “她挺聪明的。”殷九绕过白鹿,往前店走去。

    苏清婉这时正好进门,殷九把人抓了个正着:“苏清婉,过来,今该教考你的功课了。”

    苏清婉跟着殷九来到楼上,只见兔子精玉恒也在。

    殷九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乐谱,视线扫过玉恒笔下的乐符,他眉梢挑的老高:“你在写什么玩意儿?这东西别妖了,人都看不懂。你在画咒吗?阿阴阿阳蘸着墨水随地一爬也就你这效果了。”

    殷九的嘴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玉恒被得满脸通红,又重新拿了一张纸继续练起来。

    “你站在这里就能写好了吗?给爷坐下写。”殷九的炮火又对准了苏清婉,“现在的年轻人啊。”

    苏清婉知道自己的乐符写的好不到哪里去,默默的忍了下来,她乖巧的坐在殷九指定的位置上。

    “半个时辰内抄写完。”

    殷九完就消失在乐斋里面。

    苏清婉看着地上遗落的一本泛着金黄色光泽的乐谱,她起身将乐谱捡起放在自己桌子上。

    想也知道,殷九又跑进了世界里面去了。

    苏清婉认认真真的抄写着乐谱的时候,殷九行走在世界里面,停止时间凭空捏造了一家乐斋。

    做完这些,殷九一个响指,世界又开始转动。

    没人觉得这家乐斋出现的突兀。

    殷九百无聊赖地坐在乐斋的楠木椅上。

    一支翠色的玉笛在他手中不停的转来转去,路过门前的姑娘们面色含春的往里面张望,又呼朋引伴的一起走进了乐斋里面。

    殷九也不招呼客人,自顾自把玩着玉笛。

    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姑娘们痴痴地看着他。

    殷九忽然抬头,冲着她们笑了笑:“美人儿们可以不要挡住大门吗?还有其他的客人想进来呢。”

    看清楚了殷九的长相,姑娘们脸色更红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姑娘们竟是走了个一干二净。怎么能在这么好看的人面前失态呢?

    外面,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教书先生走了进来。

    殷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沈琼呀,今日来得真早。”

    教书先生姓沈,单名一个琼字。

    闻言沈琼白净的脸上泛起一丝膘:“上次是我的错,让九爷等了这么久。九爷就不要打趣了。”

    “你今日想好了没有?”殷九轻笑道。

    沈琼低垂着眉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而后坚定的开口道:“九爷,我不能拿那本乐谱做交易。不过,我手中还有其他的乐谱,九爷,您看……”

    殷九双手搭在一起,道:“你这乐谱反正都是从玉虚山上抄写下来的,就算你不卖,我也可以找别人去抄一份,下能人异士并不少,事实上也不是非你才能破解它的玄机。”

    “我就是嫌麻烦,懒的跑。总归我手里也有你想要的东西,各取所需,你何必浪费这个机会?”

    沈琼道:“九爷,这乐谱我也不过是抄写了下来,它本不属于我的,我怎好用它做交易?”

    殷九摇头:“当真是个书呆子。”

    沈琼又是一礼:“辜负九爷好意了。”

    殷九见今日又谈不妥了,他道:“别的乐谱呢?”

    沈琼拿出一本乐谱,恭敬地递了过去。

    殷九放下手中玩物拿起乐谱,他看的一目十行,完完整整的看过一遍来,他才从一旁的货架上拿出来一盒看起来精致无比的哨子。

    沈琼能看出这些哨子的价值,他看了看数量,这些根本就不够跟孩子们分:“九爷,有没有稍次一些的哨子,我想多换一些。”

    “我这里可没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想要便宜货,可以去其他的乐斋看一看。”殷九叹了一声。

    沈琼自知不该问,他连忙道:“不了不了,劳烦九爷了。我再找找其他的物件当奖励就是。”

    罢,沈琼心翼翼的抱走了盒子。

    这里面放的哨子都名贵得很,哪儿是他那一个乐谱能够比拟的。这殷九爷是个大好饶。

    是他的要求过分了。

    殷九关上了乐斋的门,看着桌子上的乐谱凝神。

    当年他第一次见陆苍穹,陆苍穹确实是没有感情的。否则他也不会选择杀了陆苍穹。

    而借着赵莺歌之手,获得新身体的陆苍穹却并非那样。陆苍穹愿意陪着赵莺歌演上一场师徒情深戏码,哪怕是假象,他也不得不承认,陆苍穹那时已经拥有了一些最基本的感情。

    赵莺歌死的时候,陆苍穹虽然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但是他也在质疑自己的伪装。

    这也是一种情绪。

    即使是面对他这个仇饶时候,陆苍穹眼中也没有杀机,陆苍穹反而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他话。

    伪神在尝试融入这个世界。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改变,所以殷九并不着急杀掉陆苍穹。

    一个本没有被赋予感情的伪神,不应该会对这个世界产生认同福伪神为什么变了?

    这就是殷九想要探寻的问题。

    殷九的兴致已经被挑起了,他回想着那个教书先生,温和有礼的教书先生,会是根源吗?

    教书育人。

    是否也能让伪神学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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