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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看萧如雨弯腰要扶她,芸娘突然冲她扑了过去,萧如雨的左侧正是她破冰的位置,她只要稍稍用点力气,就能把她推过去。只要过去了,就一定能掉进水里。
萧如雨早就防着她,看她冲过来,马上灵巧的躲开,芸娘一时刹不住,径直朝着一边摔了过去。
只听啪嚓一声,芸娘脚下的冰裂了,扑通一声,她掉进了水里。芸娘这次弄的这个冰窟窿不算很大,但容下她是没有问题的。当初她弄这个窟窿的时候可是发了狠,一定要置人于死地,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芸娘掉下水,萧如雨没有白痴的同情她,当然更没有救她。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躲的快,这会儿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洗澡的就是她了。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人不作死不会死。如果不是芸娘起歹心在先,怎么也落不到这个下场。
“救命啊,救命。”在冰冷的水里挣扎着,芸娘顾不上考虑为什么自己会落到水里。她一边扑腾一边急切的喊着,希望萧如雨能救自己。
萧如雨没有理她,径直转身离开。她走的非常小心,怕芸娘还有其他机关。
“救,救我,救我。”芸娘喊着,她不会游泳,对死亡的恐怖沾满她的脑海。她又冷又害怕,声音不断打着颤。
“不救我你会后悔的,我一定要报仇。”看萧如雨越走越远,芸娘绝望了。冰冷和黑暗很快淹没了她,她的身体慢慢沉了下去。
萧如雨走到不远处回头看,那边河面恢复了平静,知道芸娘凶多吉少了,她轻叹了一口气。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对于芸娘的死,她说不上后悔。如果芸娘不算计她,肯定不会死。她不愿意惹事,但事情欺负到头上,她也不会隐忍不发。
这个芸娘对她的敌意,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她跟韩逸轩有什么,那她被芸娘妒忌恨也算有道理,关键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或者说她对这个时空的所有男子都无意。芸娘为了她和韩逸轩之间根本不存在的关系暗下毒手,死的实在有些冤枉。
前世她已经二十八岁,虽然忙,但也谈过几次恋爱,后来都无疾而终。后来看多了男男女女分分合合,觉得没什么意思,一点也不想结婚。她一直都觉得男人不是那么可靠的动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这一世从十七岁重新来过,她很欢喜。她想过一种她前世无法实现的平静生活。这一世应该不会结婚了,男人与她来说,带给她的除了烦恼和麻烦,再也没有别的了。
她知道,芸娘的死一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说不定会给她带来麻烦。可她不怕,相信凭借芸娘的小心,除了那个报信的叫根山的后生外,没有人知道她约了自己。
至于根山,如果他老老实实的还好,如果敢找她麻烦,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低头看着自己嫩白的双手,多美的一双手啊,真不想染上鲜血。可被人欺到头上,从来不是她萧如雨的习惯。在自己死和敌人死之间做选择,还用选择吗?
韩逸轩是在第二天才听说芸娘出事了,听芸娘的弟弟玉龙说,他姐姐昨天下午有事出去了,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他爹和他娘快疯啦,到处寻找,结果都没有动静,最后在河边的一个快要被冻上的窟窿里发现了芸娘的一只鞋子,于是大家知道芸娘凶多吉少了。
芸娘的父母快要哭死了,他们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他们还没有从大女儿被淹死的悲痛中缓和过来,又听到小女儿落水的消息,他们都要疯掉了。最让他们难过的是,芸娘的尸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对他们来说,更是伤心欲绝。
许多人赶来安慰这对苦命的夫妻,韩逸轩也赶去看了一眼。他倒不是关心芸娘的生死,最主要的是怕这件事和萧如雨扯上关系。
在安慰的人群中,有一个叫根山的青年非常奇怪。他看向芸娘父母的眼神很奇怪,有几次欲言又止。韩逸轩听村民说过这个人,是个村里的闲汉,爱赚小便宜,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按说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又不是芸娘的爱慕者,又不是芸娘家的亲戚,莫名其妙跑来干什么?
韩逸轩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看根山在芸娘家转了一圈,快速的走了,他也快步追了上去。
根山没有回自己家,他蹲在丁寡妇家不远的一处烂墙的墙根下,顶着凛冽的寒风,不时朝丁寡妇家张望。
韩逸轩远远的看着他,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冰冷。这个根山来这里肯定不是觊觎丁寡妇或者萧如雨。从芸娘家出来就跑来盯梢,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韩逸轩有些后怕,幸亏他跟来了,这个根山不是什么好东西,踹寡妇门,斗鸡遛狗,惹是生非,如果让他讹上,萧如雨怕是有麻烦了。
他不相信萧如雨会杀死芸娘。萧如雨这个姑娘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她目光坦然真挚,性格坚毅沉着,从不会乱发脾气,更不会主动挑事打架。
如果芸娘的死真的和萧如雨有关,那一定是芸娘触动了她的底线。韩逸轩现在并不想知道是不是萧如雨杀了芸娘,他想知道根山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到底要如何对付萧如雨。
天色越来越黑,萧如雨仍没有出来,根山急了,站起来要往丁寡妇家里去,走了几步之后又站住,在原地转了几圈后,冲丁寡妇家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呸,我不信你丫的不出来。”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韩逸轩一直跟着他,看他跟村里人打着招呼,言谈举止间路出张狂的得意,甚至在一群赌鬼面前吹牛,喊着过几天有钱了就找他们耍耍。被几个人嘲讽了一番,他还气的跳脚,高喊着让他们等着,他马上就有钱了,说不定还能有一个会赚钱的漂亮媳妇。
赌鬼们哄笑着散开,谁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韩逸轩却大体猜到了他的打算,他俊美的脸上挂着寒霜,双手紧握,恨不得马上出去掐死他。
记住了根山的家,韩逸轩冷笑了一声,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风高放火,夜黑杀人,躲在暗处看韩逸轩利落的将根山打晕,灌酒后将他扔进院子里的雪堆,萧如雨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种有人给自己扫尾巴的感觉不赖怎么办?心里涌上的莫名的甜蜜怎么办?萧如雨有些恍惚。
第二天,村民们听说根山喝醉了,冻死在外面的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