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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味道。
亲得差不多,孟婴宁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又轻轻啄了下他的唇,声音甜腻腻的:“我上去啦。”
男人没说话,黑眼沉沉看着她,一声不吭沉默抵着她的肩把她人推到方向盘上,抬手关了车里的灯。
……
羞耻。
紧张。
不知所措。
偏偏这个人还一直在跟她说话……
“晚上吃饱了没?”
“……”
“我没饱。”
“……”
“想吃点儿软的。”
孟婴宁眼睛都红了,抵着他脑门费了老大劲儿把他脑袋推开,吸了吸鼻子,很匆忙的拉起衣领。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软趴趴地发火生气,听着快气哭了,“会被看到的!”
陈妄抬起头来,靠回椅背里:“从外面看不到的。”
“那也——那也!”孟婴宁气得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最后发火儿了:“这还车里呢!这是车里!我要回家的!我怎么回家!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毕竟是在车里,陈妄也不会真怎么样,心满意足不惹她了,抬手给她整理衣服,规规矩矩地扣好扣子,翻好领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着视线又扫下去:“吃什么长大的,软成这样,肉还都能往该长得地方长。”
孟婴宁怕被人看见似的捂着脸,崩溃道:“你别说了!”
陈妄笑了起来:“上去吧,明天来接你。”
孟婴宁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逃似的爬下来坐回副驾驶,拽着外套拉开车门飞快窜下车。
陈妄把车窗降下来,看着她小跑着往前跑了两步。
步子一顿,又折回来。
孟婴宁越想越觉得实在是有点儿气不过,跑回来以后站在车边,红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陈妄还没来得及说话。
孟婴宁突然伸出手来,探进车窗里。
软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在他鼻梁上,声音气急败坏地:“流氓!”
第83章
孟婴宁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听见办公室里有人说起昨天的事情,说是大楼里逃进来了一个杀人犯,被警察堵在楼里,还有一个团的手下,最后经过了一晚上火拼终于将坏人缉拿归案,场面叮叮咣咣异常混乱火爆。
也有人说是被人民警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站在天台边儿上聊了两个小时人生,最后嘴遁无敌心灵鸡汤战胜了恶势力,坏人被满满两个小时的鸡汤喂得涕泗横流最后主动自首了。
反正都是办公室茶水间的八卦,听听就过了,毕竟都是些听起来就是离自己的生活很远的事情。
孟婴宁周六搬回了陈妄的小破房子里,陈妄一大早就来接她,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孟婴宁甚至还没睡醒。
等她终于睡够了爬起来打开房门出了卧室,看见陈妄和孟靖松正坐在阳光房小茶桌前晒着太阳喝着茶。
天气渐冷,阳光很薄,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孟婴宁垫着脚伸着脖子往外瞅,看看这边的孟靖松,又看看陈妄。
陈妄今天非常罕见地穿了件白毛衣,在清冷的日光下比起往常多了点柔软,两个人不知道说起什么,男人神情闲散,唇畔一弯,眉眼低垂,有些温柔。
看得孟婴宁想要跑过去亲他。
但她的表现关系到陈妄什么时候能进门儿,所以她只是很矜持地站在原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说了句早。
她不紧不慢地洗漱冲澡,出来以后不慌不忙吃了个早饭,最后还在沙发里吃了一小碗葡萄,完全没表现出任何的急迫,直到再磨蹭下去都要到点儿吃午饭了,孟婴宁才拖着小箱子和陈妄走。
车子一路开到老城区。
围墙大院和胡同巷口都熟悉,街口两家粥铺和早餐铺子这会儿关着门,磨着水泥的深红砖墙上光秃秃的,不见爬山虎的踪影。
帝都的冬天干冷,风很硬,孟婴宁打开车门,缩着肩膀哆嗦了一下,下了车,跟着陈妄往前走。
吱嘎一声,老旧的大铁门被推开。
院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石板床,小凉亭,栽在正中间的苍天大树光秃秃的树杈盘桓着切开苍白日暮。
孟婴宁很多年没回来过了,站在门口良久没动,视线落在树下的石板床上,有些空。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矮矮小小的小姑娘,扎着个马尾辫儿坐在凉席上晃悠着腿儿,咧着嘴冲着不远处的黑衣少年笑。
黑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孟婴宁怔怔地扭过头,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
陈妄扯过她的手,宽厚温暖的手掌包住,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
孟婴宁挣扎着伸出几根指头,有点儿费劲儿的回握住。
房门还是老式的那种铁皮门,拉着一层防盗网,陈妄站在门口拿出钥匙,顿了顿,又重新塞回口袋。
他抬手敲了两下门。
没一会儿,里面门被打开,陈德润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开了门。
抬起头来看到人的一瞬间,男人的表情很明显的有些晃神。
好半天,老陈平静开口:“回来啦。”
陈妄也是一顿:“嗯。”
陈妄和陈想长得其实都跟妈妈更像一点儿,尤其是高山根深眼窝,但气质和眉眼间的神态上,陈妄和老陈几乎一模一样。
孟婴宁小时候就有点儿怕这个叔叔,总觉得他看着就很凶,从来都不笑,也不爱说话,再加上工作忙,见得也很少。
小婴宁曾经也问过陈妄他的爸爸妈妈,小孩儿不懂事,说话直接又没遮拦,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的那条线并不能找得那么准。
少年当时也没发火没生气,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阴沉。
但小婴宁当时很敏感的觉得,他有点儿不开心。
从那以后再没提过这方面的话题。
孟婴宁和陈妄留下吃了个午饭,老陈掌勺,陈妄帮着打打下手,近二十年过去,男人烧出来的东西现在很像那么回事儿,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
也再没有过韭菜炖牛尾汤这种东西出现。
父子俩都是不爱说话的人,气氛全靠孟婴宁来调动,几乎沉默的一顿饭吃完,孟婴宁觉得自己快累死了。
饭后,陈妄去洗碗,孟婴宁和老陈并排坐在客厅的窄沙发上。
万籁俱寂。
落针可闻。
孟婴宁紧张得手指有点儿抖,松了松,又蜷在一起。
很长时间以后,老陈才开口,声音很轻:“陈妄这孩子,我这么多年一直觉得让他跟着我其实也委屈,从小就是一个人,我没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带他。”
“我不太会说话,跟自己儿子更不会,包括现在也是,”老陈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很久没跟人说话了。”
孟婴宁听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