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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67

    人贴上来,小脑袋也跟着凑上去,眨巴着眼看着他,乖巧地说:“那你再亲亲我。”

    声音软软的。

    睫毛上还挂着泪,吐息间酒气喷洒在他唇角。

    陈妄哑声问:“再亲还打么?”

    “肯定要打的。”孟婴宁很认真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说。

    陈妄:“……”

    孟婴宁条理清晰,思维缜密:“你之前还说不要我的,现在又亲我,你这不是流氓吗,你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我怎么还能不打你?”

    陈妄听着她那句“你之前还说不要我的”,身体里的某处像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一下。

    他淡淡牵了下唇角:“嗯,你说的对。”

    孟婴宁依依不饶,湿漉漉的眼眨巴眨巴的,执着地看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亲我?”

    陈妄垂眸,看着她:“没忍住。”

    因为实在太心疼了。

    她说的那些话,那些带着哭腔的卑微到让人听不下去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刀刻似的。身体里的肋骨随着她的话在一寸寸收紧,然后勒住心脏。

    那一瞬间,他切实地感受到了孟婴宁受到的伤害。

    而这样的伤害,是因为他。

    是他造成的。

    他以为这样的做法是对她最好的,即使两人从此再不会有任何交集,他也只是想让她平平安安地长大,变老,百岁无忧。

    但却让她那么难过。

    陈妄叹了口气,然后抬指,刮掉了她眼角还挂着的泪珠:“要不要回家?”

    孟婴宁趴上了他肩膀,人懒洋洋的,她哭得累了,脑子又沉,因为酒精的作用指尖和嘴唇都发麻,鼻息喷洒在他侧颈,有点儿烫。

    她点了点头:“我想睡觉。”

    陈妄抱着她往外走:“那回家。”

    他折回包厢拿了包和外套,下楼。

    酒吧门口停着辆白色轿车,驾驶座车窗降下来,林贺然坐在里面摆弄着打火机。

    看见他怀里抱着个姑娘出来,林贺然眉一扬:“嗬,您这捡艳遇去了?”

    陈妄把孟婴宁放进车后座,人跟着上去,没搭理他。

    林贺然头凑过来,吊儿郎当道:“就她啊?你死活非要调我十万天兵天将来给她当保镖的那个?”

    “行啊陈队,几年没见媳妇都有了,”林贺然笑了笑,“这妹子是怎么眼瞎看上你的?我都没法想象和你谈恋爱得是多无聊的事儿,毫无情趣。”

    陈妄没搭理他,倾身过去抬手把后座两边车门锁了。

    孟婴宁缩在旁边,眉皱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陈妄低问:“怎么了?”

    “难受。”孟婴宁含含糊糊地说,她这会儿开始恶心了。

    陈妄:“想吐么?”

    孟婴宁摇了摇头,也说不出来是哪里难受,又觉得浑身哪儿都难受。

    她闭着眼,眼角又渗出泪来,安安静静地哭着,小声说:“我难受,手疼,手指疼。”

    陈妄皱了皱眉。

    之前喝醉,她也是这么说。

    陈妄低垂下头,问她:“为什么手疼?”

    孟婴宁闭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不说话。

    陈妄抿唇,将她人抱过来,哄小孩似的捋着她的背,又拉过她的手:“那睡一会儿,起来就好了。”

    林贺然没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一眼,看见陈妄垂眸,一边拍着怀里姑娘的背,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揉,说不出的耐心。

    那个陈妄。

    吓得林贺然打了个哆嗦。

    “操了,”林贺然没忍住低声爆了个粗,恍惚道,“我真见了鬼了,你是陈妄啊?你别是被陆之州魂穿了吧。”

    陈妄抬头。

    林贺然从后视镜看着他:“真是你媳妇儿?”

    陈妄沉默了下,说:“不是。”

    “就是喜欢呗,”林贺然点点头,懂了,“那你还跟我要什么人帮你看着,你直接给人绑身边自己护着不比谁都强么。”

    陈妄侧头看着窗外,孟婴宁无意识难受地哼唧了一声,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林贺然继续给他出馊主意:“你看,你就把这个做由头,然后人往家里面一塞,金屋藏娇,既能近水楼台高效率追人,又能护着她,这不挺好么?”

    林贺然说的正兴起,一时间嘴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到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也不能一个人一个屋,自己一个房间睡多危险呐,指不定哪天半夜汤城一时兴起就从窗户外头蹦进来了。”

    “……”

    陈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一时间竟然还觉得有点儿心动。

    陈妄转过头来,从后视镜里看了林贺然一眼:“舌头不想要了可以直说。”

    林贺然:“……”

    孟婴宁是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的,工作日每天早上准时七点半响起,隔三分钟一个,她一共定了四个,响到七点四十五。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茫然半晌,慢吞吞回神,隐约地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基本上都还记得,只是到后面,有点模糊。

    躺着的是床,身上盖着被子,身边没人。

    并没有什么标准的酒后乱性一夜情场景出现。

    孟婴宁单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墙面做了几分钟,然后低垂下头,单手捂住了脸。

    内心在崩溃的咆哮,脑子里“啥情况啊”“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吗”“是做梦的吧”“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吗”诸如此类的弹幕疯狂刷过,孟婴宁垂手,一脸呆滞地也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还是自我催眠:“我已经饥渴到做春梦了。”

    只是这个春梦未免也太纯情了。

    就那么……碰了碰?

    孟婴宁梦游似的掀开被子下床,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条裙子,头发上和身上全是未散的酒味混着烟味儿,嗓子干得疼了,她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开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纱窗拉着,春梦对象此时正坐在正对着卧室门的客厅沙发上,长腿前伸,黑眸沉沉,淡淡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穿的也还是春梦里的那件衣服。

    孟婴宁和他对视了三秒,然后后退两步,淡定地关上了卧室门。

    手指在抖。

    腿也发软。

    所以是亲了。

    孟婴宁背靠着门板,迷迷糊糊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觉。

    手指应该是烫的,触摸到皮肤却感觉冰凉。

    唇瓣意料之外的很软,跟他整个人给人的冷硬感完全不一样。

    很温柔。

    像他的怀抱。

    孟婴宁靠着门坐在地上,有些茫然。

    她觉得这事儿太魔幻了,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内。

    他前一天才拒绝了她,明明不喜欢,却又亲了她。

    她都已

    经差不多想要放弃了,想着初恋总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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