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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似的,对时染说:“染染,你爷爷在后面花房里,去看看他,在闹脾气要你哄呢,顺便把客人也带回来。”
“还有客人?”时染随口一问。
“是啊,”时老夫人笑得神神秘秘,像个小孩一样,“快去吧。”
“好。”
时染并没有捕捉到时老夫人眼底别样的笑意,她只是想着等会儿该如何哄她爷爷。
*
时家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偏园林风格,幽静舒适,置身于其中漫步前行时很容易心情放松,因为这里的风景本身就是一种极美的享受。
尤其是花园里的花房,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鲜花,全都是时老爷子亲力亲为,每当繁花盛开,豪门圈里不少人都会慕名而来。
当年时染十九岁,便是在花房里遇见了从国外被带回来接手岑家公司的岑衍。
一见钟情。
而后……
时染脚步顿了顿。
薄凉嘲弄从唇畔溢出,轻勾了下唇,她神色淡然地继续向前。
花房已在眼前。
然而时染却在玻璃外的盆栽旁站定。
她笑,唇瓣微微上挑,眉眼间流淌出娇媚。
花房内,相对而站,无论外貌还是身形,亦或是神色都恍若天造地设一对的人,不是岑衍和苏浅,是谁呢?
*
苏浅原先并不知道这场家庭聚会。
是她的母亲苏芸,在一早给她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时染回来了,所有人都要回来吃饭,说是一家人很久没聚齐在一块儿了。
她本不想来,心中是有些排斥的。
虽然她也是时家的孩子,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对她也好,但和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时染比,终究是不一样的,时染是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而她呢……
但最终,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还是答应来了。
而后,她遇见了四哥。
就在这里。
一身黑色手工定制西装,衬衫纽扣全部扣起,矜贵内敛,深沉禁欲,只是背影,便男性荷尔蒙爆棚,只一眼足以令人心悸甚至是沉沦。
包括她。
她暗恋着岑衍,这份感情经年难灭,深藏心底。
可她又想到了昨晚,他抛下一帮为他过生日的人,去了时染所在的包厢,坐在了她身旁。
唇瓣微抿,指尖稍稍掐着掌心,苏浅回神。
她清净温静地开腔:“四哥,昨晚没来得及把生日礼物给你,礼物……”她从手包中拿出随身携带着的东西递给他,“生日快乐,四……”
哥字还没出口,突然感觉到什么,她抬眸,越过岑衍往外看。
下一秒,她眼底笑意微僵。
眉头皱了皱,岑衍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时染。
第11章
她的唇弧度浅薄,轻轻袅袅的笑从中弥漫,夕阳余晖下,她的脸愈发慵懒明艳,而她看过来的眼神,漫不经心又轻描淡写,随意得很。
她对他丝毫不在意。
岑衍心口蓦地就震了下。
美目流转,时染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开。
手,忽地被扼住。
时染低眸。
男人骨节分明,根根修长好看。
“岑四哥这是做什么?”唇角牵起愈发娇媚的笑,时染睨他一眼,温凉懒散地问。
岑衍没有作声,只是深深沉沉地盯着她。
身后,苏浅完全被忽视。
隔着玻璃门,几步的距离而已。
可这刹那间,她分明有种强烈的感觉,哪怕两人没有再说话,哪怕时染分明表现出了对四哥的冷淡无感情,但他们之间,仍是谁也插不进去。
睫毛颤了颤,她低头看向自己没有送出去的礼物,盒子里是一对她托人在拍卖会上高价拍下的袖扣……
手指收紧,她心中黯然。
“四哥,染染,你们聊,我先过去了。”路过两人身旁,她温静淡然地开腔,神色让人看不出什么,唯有眸底隐约可见傲然清高。
离开,她的背脊一如既往挺得很直,只是袖扣盒的棱角咯得掌心有些疼。
*
时染挑了挑眉。
“岑四哥打算抓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唇角微微上挑,眼角眉梢间淌出一层肆意的嘲弄,她徐徐淡淡地叹息,“还是说岑四哥就是见不得我的手好呢,非要让它留下青紫痕迹才甘心?”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眸水盈盈地望着他。
冰凉讽刺蔓延。
深眸将她倒映,岑衍忽地撩起唇角,淡淡地顺着她的话反问:“如果是呢?”
“那就只能报警了。”时染眼神倨傲。
四目相对。
她扬眸,浅笑依旧,不避不让,始终是一派不会因他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模样。
“岑四哥……”
话音未落,男人手掌却是突然用力,强势地将她拽进了玻璃花房内。
“咔嚓——”
门被落上了锁。
手腕处的肌肤已有泛红的趋势,时染另一只手抬起,一根根地掰开男人的桎梏,而她的眸始终望着他:“疼呢,岑四哥。”
嗓音干净,浅笑凉薄。
终于,挣脱。
瞥了眼被锁上的门,时染也不恼,更不急,施施然地,她走到一旁的摇椅前姿态优雅地坐了下去,跟着从忘记在客厅放下的包中拿出手机很是自然地玩了起来。
全程,眼中无他,彻底无视。
无人说话。
时染乐得自在。
直到,男人俯身,将西装自然地放在了她怀中。
冷杉淡香侵入鼻端,男性荷尔蒙气息强势霸道地笼罩而下,动作微微一顿,时染抬眸。
深邃俊漠的五官近在咫尺,冷不丁的出现,哪怕什么也不做,都能轻而易举地拽着人沉沦,而他温热的呼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喷洒在了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就像……
前晚他在她家中俯身将她圈在怀中一般,像极了在撩拨。
“帮我拿着。”
菲薄的唇微微张合,时染听到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
下一秒,他站直,当着她的面漫不经心地拿下袖扣放在西装上,跟着挽起了袖扣,遒劲有力的小臂露出,一看便是勤于锻炼。
最后,他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衬衫纽扣。
抓痕牙印隐隐绰绰,最是暧昧勾人。
他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走向花丛中,煞有其事地拿起了剪刀剪下其中一支玫瑰。
拿着剪刀,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卓然矜贵都不曾损耗半分,他英挺的身影,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依然优雅如斯,甚至还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
他的衬衫……
是粉色的。
时染唇畔溢出的笑淡了些许。
低眸瞧了眼还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绯色的唇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