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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你……”
话音未落,却见男人面无表情摁灭烟头站起来就走。
周亦一愣。
“哪儿去?!”
没有回应。
操。
周亦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
时染陷入了梦魇中。
满地的鲜血,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身体忽冷忽热,喉咙间仿佛被堵住,氧气逐渐稀薄呼吸困难,她想挣脱,却迟迟做不到。
她整个人被恐惧密不透风包围,明知是梦魇,可她就是醒不来。
“嗡嗡嗡——”
像是手机振动的声音。
然而时染太过恍惚根本意识不到,她只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振动声由远及近不停歇,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亮光在指引着她。
不是幻觉,是真的。
时染拼了命地想要睁开眼。
“啪——”
清脆的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时染猛地清醒!
“啊……”
呼吸短而急促,小脸煞白,好一会儿,时染才从失控情绪中找回自己,随即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浴缸中泡澡睡着了。
水早已凉透,本就头疼觉得身体冷,如今似乎更严重。
她挣扎着起身,不料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她摔了回去,膝盖直直撞在了浴缸边缘。
好痛。
时染疼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眸中更是浮起了水雾。
也就是这时,脑海中醉酒后的零星片段闪过——
岑衍把她粗鲁地扔进了浴缸,也是膝盖撞着了。
心口猛地一跳,她低头。
果然。
膝盖青紫。
“嗡嗡嗡——”
恼人的手机振动再次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数字。
时染直接掐断。
“叮铃铃——”
下一瞬,却是门铃声响。
第3章
门始终没有开。
薄唇微抿,岑衍浓墨般的眸望着紧闭的门,良久,他收回手,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捻了根烟点燃。
幽蓝火焰跳跃,烟雾徐徐蔓延。
他静静地浅吸了口。
随意慵懒地半倚着墙,他吞云吐雾,举手投足间皆是成熟男人的优雅,一股致命的性感更是从他骨子里溢出,分外撩人。
直到烟燃到了尽头,门都不曾被打开,而从始至终,他的神色都是寡淡疏离的,只是目光微沉,透着一股隐隐绰绰的暗茫。
他再点了根烟。
也就是这时,“叮”的一声,是电梯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明显带着防备和警告的质问声钻入耳中。
岑衍淡漠掀眸。
深邃立体的五官,淡漠矜贵的气场,明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然而只是这一眼,保安小刘忽觉背后寒意涔涔,温度凉得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莫名的,他咽了咽口水,心生害怕。
但想到时小姐的电话,想到自己的职责所在,他上前一步,壮着胆子厉声警告:“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立刻送你去警局!”
黑色短发下,岑衍眉目间的情绪不变,只是俊漠的脸上染上了几分深沉冷酷。
“认识,找她。”淡淡的一句从薄唇中被吐出,异常森冷。
他的身形笔挺,黑眸深不可测,给人一种极端的冷漠感。
戾气逼人。
瞬间,小刘只觉背后的寒意更明显了。
“时小姐说她根本不认识你!你别想骚扰时小姐!”神经似被蓦地紧攥,他脱口而出,“不走是吧?我们现在就报警!”
他立刻示意跟在他身旁的同事打电话报警。
岑衍眼眸微眯,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霾从他眼底眉梢溢出,继而消失不见。
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他抬脚。
小刘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抬脚,心口猛地狠狠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你……”
岑衍不曾再看他一眼。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人是要离开,神经一松,小刘跟着松了口。
却不料……
“砰——”
似乎是沉闷的一声隔着门钻入耳中。
小刘眼皮跳了跳,意识到似乎是时小姐出了什么事,他张嘴就要喊,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阴影自眼前闪过,就见那男人快步走到了门前在输密码。
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喂!你……”
门却在下一秒被打开,那道身影如疾风一般冲了进去。
*
岑衍看到的是摔倒在地,双眸紧闭的时染。
穿着吊带睡裙,裸露在外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显冷白,白得给她平添了一股虚弱感,仿佛随时会离开,而她精致的巴掌大的脸蛋却是红通通的一片。
还有她一贯水润饱满好看到几乎能当标本的唇此刻是明显缺水状态。
她在发烧。
意识到这一点,岑衍俊漠的脸顿时冷到了冰点。
“时小姐!”小刘反应过来之后冲进来,“时……”
“滚出去!”
寒意深深戾气缠绕的三字从男人薄唇中吐出。
下一秒,岑衍脱下西装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得严严实实,不给人半分窥探机会。
*
江城最顶级的私人医院。
“……三十九度七,高烧,”医生瞧着男人暗沉冷漠的脸,心下一个激灵,“不过岑总您放心,打了点滴好好休息一晚应该就能退烧的。”
男人没有应声。
医生莫名有种凉意从脚底开始往上窜的错觉,岑总的脸色实在是太恐怖了,哪怕是电闪雷鸣不断的夜晚也比不上他渗人。
他下意识再看了眼病床上的人。
“岑总……”
“出去。”
“……是。”
医生很快带着护士离开。
岑衍长身而立站在病床前,目光沉沉地盯着时染。
她的眉头始终蹙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褪去了在清幕时的客气疏离,此时的她看起来乖巧了不少,但最为明显的却是若有似无的无助脆弱。
她的一缕细发沾在了唇上。
俯身,岑衍伸手,修长手指动作轻柔地替她捋了捋,指尖碰上她的肌肤,细腻柔嫩,如有魔力般让人不舍移开,甚至想要更深入做些什么。
呼吸,微不可查地变得粗沉。
裤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振动。
岑衍眼眸微暗,克制而隐忍的,他收回手,走到一旁拿出手机。
是手下心腹徐随的电话。
“讲。”接通,他喉咙发紧,神色凛然。
*
十分钟后。
私人医院附近的酒店。
徐随引着亲自过来的男人进入一间套房,顶着张扑克牌脸沉声汇报:“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