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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的时间才把头抬起来。
我操!是他!!!!!
就那鼻子那眼睛,那张被老子啃过的嘴!还有那脖子!我操!极品男!
22、798是个装x好去处2 ...
本以为极品男看见我怎么着也会给点像样儿的反应,比如再骂一句“fuck”或者“son of a bitch”之类的,结果我错了。
他抬着头,几乎连眉头都没皱,就那么一张平平静静清清淡淡的脸,索然无味地看着我,眼睛里也没半点情绪。不过这阴天的自然光里,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肤色衬着雪白雪白的白衬衫,那真是要多养眼有多养眼。
我指自己,“是我是我,我操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没这么健忘吧?”
白净男问:“你们认识?”
极品男只是慢慢把头低下,“798这里,果然很多疯子。”说完他就拉着白净男继续走。
“你才是疯子呢!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我声儿挺大,在巷子里都有回声。事后想想,就我那会儿的样儿,他说我疯子都算客气。
然后白净男回头看我,微笑摇头,很无奈的样子,一丁点儿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我看着就觉得自己突然矮了一截。
这功夫极品男已经往前走出了几步,他虽然说不认识我,但走路明显比刚才快,我说:“你先别走!那啥,等等我下去找你,喂!你倒是听我说句话啊!那什么……我操!”
他显然是不打算听我说话,头也不回地走,我傻逼兮兮站在窗口那儿,回头看是一片大迷宫,往下瞧是一大片爬山虎和相当于居民房三层多高的垂直高度。
在我纠结的过程中,极品男自然是越走越远,眼看着再走十几二十米就出了巷子了。
“喂!你他妈倒是至少把名字告我下啊!”他当然也没理我,我把心一横,扯着窗户外头的爬山虎扽了扽,还成,有年头了还算结实,加上关二爷我当年没少干翻墙头爬窗户的事儿,对这高度倒也还不至于发憷。
废话不说撑上窗台,仔裤有点紧不太方便,但咱好歹身手敏捷,顺顺当当就翻了出去,扯着一根手腕子粗的老藤就挂在了墙外面。
我去,晃晃悠悠,真他妈不靠谱!又看一眼极品男,我就往下出溜,他妈的一路下去叶子跟手里刷刷地掉,那老藤磨得我手心儿火辣辣地疼。
好容易离地还有一米半,胜利在望了,结果偏就这么寸,T恤边儿好死不死的就给个埋在爬山虎叶底下的铁钩子给挂住了。
这给我急的一头汗,右手还抓着老藤就腾出左手来扯那个钩子。三扯两扯的就听着“刺啦”一声,钩子下来了衣服破了,我也一个重心不稳手上一松劲儿就落了地了。
要说一米半真的不高,但总有个寸劲儿。
这附近安静得很,我一着地,就听着特别小的“喀嚓”一声。
“我操!”崴到脚了。
眼看着极品男已经走到巷子头了,我还是不死心,“喂,等等!你他妈的怂逼,跟我说句话会死啊!”一片嚷嚷一边瘸着一只脚往前跳。
我真佩服自己一只脚也能达到如此速度。但一条腿儿的肯定赶不上两条腿儿的,更何况还是拿一条小短腿儿赶人家两条大长腿。
我这边刚挪出去两米地,人家那边早就没影儿了。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一路抽风追出了巷子。
好么前后左右看都没那俩人的影儿。
操!刚刚还不如不叫我看见。
我原地坐下脱了鞋脱了袜子开始揉脚,揉了没两下就听着手机在裤兜里震。
“你在哪儿呢?展厅我都转了两圈了也没见你。”是岳辰。
我顺顺气儿,“迷路了,烦着呢,你先看吧。”
“行了,你个不省心的,现在在哪儿呢?原地待着我去找你。”
“行那你找,我就坐一路口儿,周围基本没人,都是小厂房,你一路闻着我味儿过来吧哈。”我说完就挂了。
接着短信声儿响,八成是岳辰,我也没看,直接关了机。
想着极品男刚刚看我那样儿,我就觉得窝火。
光脚坐地上掏出烟盒子一根一根地点,抽到盒里还剩最后一根儿的时候我才终于不火极品男了,开始火自己。
就刚刚那傻逼兮兮朝下面嚷嚷的样儿,我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有多跌份,真他妈的我就操了!他不就长得好看点儿,我至于么我?还上杆子问他叫什么!
他妈爱是谁是谁,老子还就不稀罕了!
我把最后一根烟点上,继续揉已经开始浮肿的脚腕子,觉得自己刚刚又翻窗又崴脚的,真他妈脑抽,真他妈冤枉,真他妈不值。
我坐在路边儿上,背靠着墙,偶尔有人经过看见我都司空见惯一样走过去,果然跟极品男说的一样,798里疯子多,我这个穿着破T恤坐路边儿抽烟的主儿一点儿都不算稀奇。
上一口吐出去的烟散干净了,我才又抽上下一口,慢慢地往里吸,跟测肺活量似的。这最后的一根儿烟,我就这么活活给它抽到了头,才把短短一截烟屁股扔地上,跟前面那七八根儿堆一堆。
我这会儿一点儿都不气,但是我烦。坐着不想起,也不想开机。
又发了一会儿呆,就在天色又黄又暗,开始掉雨点子的时候,岳辰很及时地出现了。
这家伙撑着一把印了猫脸的伞往我这边走,到跟前了也不说学学新白里的白蛇那样温柔地帮我遮住头顶的雨,直接一脚就踢在了我屁股边儿上。
得,我这崴脚又关机的,是又惹着他了。
不抬头也知道他那张脸有多黑,索性也就不抬了低头装傻。我这会儿真心烦得很,就想自己待着,烦得连岳辰都不想看见。
要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磁呢,猫蛋子能找着我,更能摸准我脾气。
整包儿的1.0伸到脸跟前,其中一根儿露出半个屁股等我抽。
“听你声音就觉得不对,路过小卖店就给你买了。”岳辰蹲下来,我抽出烟点上,他说:“怎么了这是,被这里的装逼气氛感染了也文艺一把?看你现在颓的,要我找块镜子给你照照自己的样儿么?”
“行了没事儿,就是心烦。”我偏过头,朝着岳辰吐个烟圈。
岳辰陪我往地上一坐,也点上了,“烦什么呢,说说。”
我说:“你不早戒了么?”
“我那是怕影响猫猫们的健康,跟你这儿用不着。”
“切~”
岳辰不废话,直接重回主题,“看展烦?迷路烦?还是毕业烦?”
结果俩大男人坐地上,合撑一把印着大猫脸儿的伞,一根儿一根儿地点烟,没完没了地吞云吐雾。
北京的夏天,阵雨来得快下得猛,大雨点子“当当当”敲伞面儿上,地上很快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