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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玄机的?”
叶重晖却摇头,他道:“阿锦莫急,哥哥细细说与你听。我年少时看过一本杂论,上面记载在陈氏一族最繁盛的时期,曾出现一位国师,此人有通天晓地的本领,传为半仙之体,他预言陈氏会在几代之后走向灭亡,但有破解之法。”
叶重锦问:“什么破解之法?”
叶重晖打开那把描金折扇,看了两眼,轻哂道:“他为晋朝设了一处龙脉,乃是大晋帝运汇集之地,龙脉里储藏了晋朝历代帝王积攒的财宝,只要陈氏子孙找到龙脉,即便灭了国,也还有复国的可能。而龙脉的入口,记录在一张藏宝图上。”
他将那把折扇放在叶重锦手中,道:“阿锦,如果是你,如此重要的藏宝图,会只制成一份吗。”
“自然不会,我会分成几份,用障眼法伪装好,再分别放在几处收藏。”
叶重锦望着手上的折扇,随即笑道:“哥哥英明!”
虽说藏宝图分了几分保存,但晋朝共有七代帝王,总会有人忍不住去寻,这位晋桓帝是出了名的痴迷于书画,那样精妙的藏宝图,他忍不住描摹了一份,或者说,他认为自己制的藏宝图优胜于原画,所以用自己的作品取而代之。
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种东西落到别人手上很麻烦,所以分别藏于这三样手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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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地宫内。
“龙脉?这里就是龙脉?”陆子延诧异道。
陈子昭笑道:“非也,历代先祖积攒的财富,这里只有冰山一角,乃是当年皇祖父无意中得到了藏宝图,派安家人找寻龙脉,将其中一部分转移到了这里,或许也正因如此,损了帝运,这才招致大晋的灭亡。”
陆子延道:“既然如此,你还要去找?那帝运岂不是要跑光了。”
陈子昭摇头,道:“大晋已经灭亡,哪还有什么帝运,如今那里只有先人留下的财宝罢了。有了那些,便可以大肆招兵买马,与顾氏抗衡。”
陆子延眉头皱得死紧,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不错,你是见过爹娘牌位的,上面没有刻上姓名,就连墓碑也是一样,他们不是无名氏,却永远不能以真名示人,顾氏的这片江山,根本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子延,你难道忍心叫爹娘地下难安吗,没有名字,阎罗王问话时,他们该怎么答。”
陆子延沉默半晌,才道:“倘若我有办法,替爹娘讨一个说法,你可愿意暂时放下仇怨。”
“你要跟狗皇帝表明身份?”
陈子昭轻笑一声,道:“子延,你实在太过天真,你以为人人敬你怕你,真的是因为你吗,不是,那是因为你是侯府少爷,是名门望族,一旦被冠以前朝余孽的名号,你就会从人中龙凤,转眼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听哥哥一句劝,千万不要做傻事。”
陆子延道:“在我看来,你做的事才是傻事。”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你说过,答应了爹娘要好生照顾我,倘若我因为你发生意外,以后你有何面目见爹娘?”
陈子昭蹙起眉,道:“我说了,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哥哥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倘若发生了呢,以陆凛的手段,尚且让你得手,把我掳来这里,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斗得过顾琛,护我周全。”
陈子昭脸色微沉。
陆子延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逃避。
“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完全说得准的,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有多危险,你自己冒险便也罢了,偏还要将我拖下水,这就是你说的‘好生照顾我’?”
陈子昭这才发现,这孩子主动留下,并不是打算受他要挟,而是打算用自己做筹码,反过来要挟他。
兄弟二人两相对视,皆是倔脾气的人,最终又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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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正是三月末,四月初始,乍暖还寒时候。
天微微亮,宫廷三千仪仗停在相府门前,美貌的宫女侍婢成群,金吾卫更是处处把守,闲杂人等禁止接近,整条街道堵塞不通,礼炮声声震天,其阵仗可谓空前绝后,即便是皇帝即位大典,也不曾这样热闹过。
要不是晟王爷跟叶相两人极力阻拦,顾琛甚至想亲自出宫迎亲,他早等不及要见他的皇后。
叶重锦穿上宫中送来的大红凤纹锦袍,脚上穿着云纹赤红蟠龙靴,头戴金色华冠,一根红色玉簪斜插入髻,在几个嬷嬷的搀扶下,踏上御.用銮驾。
叶岩柏和安氏搀着叶老爷子,几人立在门前,勉强露出笑脸,该叮嘱的,早已经叮嘱过了,剩下的也唯有祝福了。
宫人高喝:“起驾——”
叶重锦缓缓打开掌心的字条,是宋弈传来的。
果真,安家那边有动作了。
他朝立在一旁的兄长使了个眼色,叶重晖微微颔首,命人去西院查看,不出所料,沈明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
叶重锦坐在銮驾上,手指搭在手背上,轻轻点着,眉眼间皆是笑意。
鱼已经上钩,该收网了。
康寿院。
一个侍卫打开一间储物间的门,走了进去,他的相貌平平无奇,是那种看过一眼,就会立刻忘记的存在,只是右臂的位置有一些干瘪。
他打开角落里的一个落了灰尘的黑色木箱,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正在此时,身后的门砰的一声打开,走进来一行人,为首之人正是叶三。
男人瞳孔骤缩:“怎么会……”
叶三道:“你当然觉得惊讶,按照你的计划,我和其他兄弟应该中了迷烟睡死过去。正如你猜到二少爷带去的聘礼有诈,二少爷也料定你会做内应,只是没想到,你连这个地方都能找到,接应你的人已经到内院了?”
那侍卫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既不属于沈明,也不属于寒烟的脸,他笑道:“是,今天这几样东西我必须带走。”
“这只怕由不得你。”
接应寒烟的人很快赶到,双方在这间别院里厮杀起来,很快满院子血腥味。
一个年少的孩子缓缓走来,却是陈子昭身边时常带着的书童,道:“寒烟公子,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寒烟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