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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91

    的陪伴和支持,也“辛苦了”,汪烙棘对这位小助理心存感激。

    焦蕉站在一旁,默然地看着正在打电话的汪烙棘——

    那男人说话眉飞色舞,连语调都提高了好几分,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心,时不时地挥舞两下。

    他该有多高兴。

    屋外有阳光照进来,给这样的汪先生晕上一道淡淡的金边,柔和又灿烂,张扬地晃着焦蕉的眼,连剪影都是璀璨的。

    这个人,本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神仙终于历完了劫,即将回归仙班了。

    焦蕉的嘴角翘了翘,他的心变得好绚烂。他喜欢的人儿啊,终于不用再吃苦了,未来一定会变得很好很好。

    带着这抹笑,男孩湿润了眼眶。他又低头去,看了看戴在手上的那枚表,用指腹在表盘上摩挲了两下,是那样的珍惜而眷恋。

    男孩又想,汪先生要重回那锦绣的康庄大道了。

    想到这,他默默地把手表摘了下来,收进了裤兜里。连同嘴边的那份喜欢,也一并收回了心里。

    自此,那份珍惜和眷恋变得隐晦起来。

    *

    为了庆祝汪烙棘的案子水落石出,也为了庆祝市场的代言工作终于收了尾,焦家设了一顿庆祝宴。

    这晚上,高傲做了一桌好菜,在院子里设了美味的饭席。伴着入秋的凉爽空气,大家在夜色下举杯畅饮,欢声笑语。

    “夹菜夹菜!”

    “喝酒喝酒!”

    “汪先生多吃一点这个!”

    “......”

    高傲还像以往一样,爱给汪烙棘夹菜、倒酒,汪烙棘竟一点没拒绝,全都欣然地接受。

    这个挑剔鬼,似乎变得不同了。

    “这个酒好喝,”汪烙棘看着杯里淡橙色的沙扁米酒,生出一点不舍之意。

    想当初,刚来沙扁村的时候,他还觉得这酒难喝,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回味上了,也不知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喝上一遍。

    听他这样说,高傲来了个暴发户式热情:“汪先生,等你走的时候,带二十瓶沙扁米酒回去。到时我给你装好了,你拿回家喝,不够就给我打电话,我找焦蕉给您送去。”

    “二十瓶……”汪烙棘连连摆手,“太多了。您不要太客气。”

    “不多不多,”高傲想了想,认真建议道:“用瓶装会不会少了点?不如用桶吧。”

    汪烙棘:“.…..”

    这人开酒厂的吧?

    饭菜下肚,酒也喝了不少,乘着两分酒意,汪烙棘把手肘杵在桌上,斜斜地托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焦蕉看。

    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只是看,久久地看,像在欣赏一件华美昂贵的宝物。

    他这目光太过火热,焦蕉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便随便扯了个话题聊:“汪先生,你......什么时候走?”

    汪烙棘很想笑着调侃“你就那么希望我走”,但他真的笑不出来,心里堵得慌,最后只说,“后天吧。”

    焦蕉几乎是冲口而出,“这么急?”

    “嗯,”汪烙棘解释,“过两天就要复工了,回去还有挺多事情要处理,有整个团队在候着,他们都安排好了。”

    “我懂。”焦蕉小声地应着,像一个懂事又会为人着想的小孩。

    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周遭都是欢颜笑语,高傲和林姨在唠家常,小叶在扮鬼脸逗焦花笑,远处不知是哪户人家在放烟火,一个接一个地绽开,照亮了一小片漆黑的天幕。

    只有他俩,相顾无言。

    焦蕉好想扑进汪烙棘的怀里,说一句“舍不得”,但用撒娇来留住一个未来可期的人,这是不应该的。

    汪先生,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拍戏,广告,赚很多很多的钱,享受滋润的好日子。每天都保持帅气,每天都开开心心。

    焦蕉踌躇着,小心翼翼地问他,“您去多久?”

    可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愚蠢——

    什么叫“去多久”?

    这次汪先生不是拍半个月的戏就会回到沙扁村,他是再也不会回来。无论自己再在房间里坐多久,汪先生都不会再悄悄地从后面冒出来,抱住他,给他一个惊喜。

    这不是暂别,这是离别。

    听他这么问,汪烙棘的心里火辣辣地疼,正想说什么,焦蕉便已举起酒杯:“敬前途璀璨的汪先生。恭喜你,终于不用再吃苦了。”

    他没给汪烙棘回答的机会,而是把酒一口干了,以大大方方的祝贺,来断绝自己不该有的幻想。

    “在替我高兴吗?”汪烙棘抬手,点了点他的眼角。

    如果真替我高兴的话,为什么眼角要有不该有的东西?

    细看的话,能看见焦蕉的眼角闪着泪光,刺痛着汪烙棘的眼。

    “嗯!”焦蕉给出一个明朗的笑:“很高兴,我真的......非常非常高兴。”

    他眼里映出一个全世界最好的汪先生,就藏在男孩剔透的眼眸中央。

    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汪烙棘什么也顾不上了,竟主动地一把抱过他,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

    抱着的可是一个宝贝啊,不抱紧一点怎么行。

    旁边这么多人,焦蕉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汪烙棘却死死抱着不撒手,“放心,这次不会再吐你身上了。”

    “.…..”焦蕉嘟哝道,“舅舅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呗,咱俩是甲方乙方,是好兄弟,是合作伙伴,是好朋友,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吗?”

    焦蕉无言以对,他俩确实没什么别的关系啊。

    “还是……”汪烙棘贴着他的耳边,笑了笑,“你想我们有多一层别的关系啊?”

    焦蕉红了脸,正想答应说“好啊”,便听见汪烙棘说:“你说我这么喜欢你,是不是没救了?”

    焦蕉一怔。

    汪烙棘又说:“不然我就一辈子待在沙扁村,当个种菜养牛的农民伯伯算了,那样每天都能看见你。”

    焦蕉的眸色低暗下来,拍拍他的背:“别傻了。”

    “真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回去了。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赖在你家,跟你过日子。”

    这听着像是玩笑话,其实藏了汪烙棘的九成真心。

    刚才他抱住焦蕉的那一刻,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去他妈的理智,老子愿意做一个不上朝的昏君,天天醉死美人乡算了。

    焦蕉到嘴边的“好啊”顿时就说不出了,怎可让汪先生因为他而放弃大好前程,留个屁留在沙扁村,这男人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半晌,他只是笑笑,跟对方说:“汪先生,后天我送你。”

    话已至此,汪烙棘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眸,应他:“好。”

    *

    俗话说得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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