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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他老板浑身上下多了股骚气,不禁郁闷:这哥儿们咋回事呢?
这是在卖水果,又不是在卖身……
满屏呈现出顶级的视觉效果,谁看了不血脉贲张呢?水果市场的广告,还以为在卖什么男性用品。
焦蕉凑过去跟工作人员强调说,“慢镜头,这段一定得放慢镜头!”
他想,一定得慢慢品味这男人……噢不是,是慢慢品味咱市场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帧画面。
然后又加上一句,“特写,这段一定得来个特写!”
他想,一定得细细欣赏这男人……噢不是,是细细欣赏咱市场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帧画面。
露天的气温实在太高,汪烙棘身上那件汗衫已被释出的汗水浸透了,湿湿地贴在他的腹部和腰侧,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腹肌的线条,十分抓人眼球。
在场的姑娘大妈们晕过去一大把,都被自家汉子扛回家去锁起来了。
汪大明星这道“风景线”太过瞩目,焦蕉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连男孩自己都没发觉。
愈发口干舌燥的,焦蕉认为自己应该是渴了,于是去旁边的小卖部里拿了瓶冰可乐,“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
也不知是因为这天气太火热,还是因为某人太火热。
*
拍了一下午,各个机位都记录下了汪烙棘的无暇美颜和性感身材,拍完后,他这胳膊基本上是废了。
连拿个矿泉水瓶都费劲儿。
男人握着瓶子的手抖成帕金逊综合症,颤颤巍巍地抬起,想要往嘴里倒水喝。
然而那手臂不受控制地抖,矿泉水瓶剧烈地摇晃着,于是乎,他洒了自己一脸水……
小叶以为他家老板又在耍帅,“汪哥,洗脸呢?”
汪烙棘:“……洗你妹。”
罪魁祸首焦蕉赶来了,他连忙帮汪烙棘稳住瓶子,就着男人仰头的姿态,帮他往嘴里慢慢地倒水。
“早知道就不往纸箱里放西瓜了,就放几个橙就算了,”焦蕉有些心疼他,“看把你累得,这手都残废了吧?”
“.…..咳、咳,”身残志坚的汪大明星差点呛水。
男孩照顾起人来很温柔,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倒多了把人给呛着,还会细心地问汪烙棘:“够了吗?要继续吗?”
被喂水的那个悄悄地脸红了,余光里有焦蕉近在咫尺的脸——
男孩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水瓶,睫毛时不时地颤动两下,就像精灵剔透而薄晰的翅膀。
于是男人含着水摇摇头,“不够,继续继续。”
焦蕉便又继续给他倒了,倒得很慢很慢,很小心很小心,像一个勤勤勉勉服侍人的护理工。
这水吧,汪烙棘本来只想喝一口解解渴,没想到最后一口气灌下了整瓶500ml的矿泉水。
嗝——饱了。
*
当晚回去后,汪烙棘不仅腿瘸手瘸,他全身上下都像被石磨子碾压了一遍,酸痛得快要散架了。
生活不易,拍个广告整得跟打仗似的。
扶着一条快折了的老腰,男人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避难。
干完今天这一票,他未来两天都没工作,所以可以屏蔽外界一切干扰,大睡特睡,睡到世界末日。
他草草洗了个澡,头发都还没吹干就瘫上了床,将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六度,戴上眼罩耳塞,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这堪称完美的入眠装备,加上一副劳累过度的老年躯体,就是把一原子弹扔他床边他都醒不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
汪烙棘这辈子可能是睡神转世,他完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杂音,包括cici的震天犬吠、焦花的架子鼓声、令整栋屋子都抖两抖的雨天响雷......
以及隔壁焦蕉的失恋哭声。
就这样,男人一觉睡了二十个小时,中间从未醒过一次,直到翌日傍晚,如同瞌睡症的他才终于醒了。
顶着张沧桑十岁的脸,汪烙棘耗尽所有力气从被窝里爬起来,呆呆地盯着从窗帘缝儿里投进的一丝光,既头昏昏又眼花花。
啊……是的,是在一个叫沙扁村的地方。
啊……是的,是睡在焦蕉的房间里,是睡在焦蕉的大床上。
他现在不需要太久才能想起来自己是身处何地了,大概是已经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适应了这里原本难以适应的生活。
洗脸、刷牙、上厕所一条龙,完了他顶着个饿扁的肚子走出房间,像只鬼魂一样飘下楼去。
下楼梯的时候碰到小叶,这胖子被他的模样吓得差点没滚下楼梯。
这位曾经帅得无可挑剔的汪大明星,现如今满脸小胡茬,头发蓬乱得像禾草堆,衣摆塞了一半在松垮的裤头处,脚上夹了双塑料人字拖,正挠着后背晃荡下楼……
整个人看上去邋遢得不成样子,有点犀利哥的影子。
小叶惊愕:那个优雅绅士整洁英俊的男人呢?!哪儿去了?!你他妈把那个俏影帝还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更~
第40章
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叶倚在墙壁上,“哟,汪哥,醒啦?还累不?”
“嗯,睡了一觉好多了,”汪烙棘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深度睡眠,救我狗命。”
“你那不叫深度睡眠,叫深度昏迷,”小叶看了看表上的时间,“我正想上楼叫你来着,你再不醒我就要叫救护车了。”
“饿了,有什么吃不?”汪烙棘现在饿得,就是屎不臭他都肯塞嘴里。
“快快快,我们BBQ呢!”
不说还好,小叶这一说,汪烙棘还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肉香,空荡荡的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地打起了鼓。
“烧烤啊?这么油腻?这么上火?”男人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挑剔,脚步却“哒哒哒”地加快了。
这,是美食的召唤。这,是晚饭在招手。
一出院子,他就看见高傲、焦花,还有焦蕉,大家各自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中间围着一个用几块红砖头搭成的炉子。
炉上架着张铁丝做成的金属网格,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烧烤架,上面烤着油滋滋的牛肉和鸡翅,散发出令人分泌唾液的诱人香味。
仿若走进了一个钻石矿,汪烙棘双眼发青光,鼻子用力地嗅了一口肉香味。
“汪先生,睡饱啦?”高傲举着一个插着鸡翅的大叉子朝他挥挥,“来得正好,我们烧烤呢。”
汪烙棘礼貌点头,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作为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肉食对他来说,诱惑力无疑是爆棚的。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肉,他脚下像装了一块磁铁,不受控制地被那炉子吸引过去。
他在焦蕉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