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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迹,没有谁想要去了解男人的这个问题,究竟是走了心,还是无意而问。
“骗心?那得拉去枪毙吧。”焦蕉半开玩笑地说。
汪烙棘跟着笑了笑,但这个笑并不轻松,不过幸得汪影帝演技精湛,得以将更为复杂的情愫隐藏在了眼神里。
焦蕉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又补充道:“如果那骗心贼长得好看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改判无期徒刑,哈哈,监禁在我身边一辈子。”
莹莹月色下,有颗心毫无预兆地为此而波动,只可惜,撩拨它的那个男孩毫不自知。
汪烙棘琢磨了这番话好一会儿,总觉得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或说过,于是费着脑子想了好久。
直到看见焦蕉脸上那别有深意的笑,他才猛然记起,这是他刚出道时拍过的一部电影里的名台词。
“你看过我的电影?”
“对啊。”
汪烙棘眉峰一挑,玩味地问道:“焦哥,难不成你是我的影迷?”
焦蕉想都不想就回答:“那倒不是。”
“......”
自恃粉丝多的汪大影帝丢了些面子,尴尬道:“其实人与人之间可以多一些委婉,你说话不需要这么直接。”
焦蕉聊得起兴了,主动跳起来撞撞他的肩膀,“咱不是哥俩熟嘛!”
“......”汪老男人不是很能get到年轻男孩这种自来熟的方式。
焦蕉竖起大拇指对他说:“汪先生,你那部电影演得太好了,我看得超级感动。”
汪烙棘很久没听过别人称赞他的演技了,道了句:“谢谢。”
听见这一句“谢谢”,焦蕉其实有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他以前从来没看过汪烙棘演的戏,也说不上有多欣赏对方。
今天下午他窝在家里有点无聊,便把汪烙棘的成名作搜出来看,想着随便打发一下时间。没想到这一看就上头了,男孩的心情跟着跌宕起伏的剧情起起落落。
奇怪的是,即使这是一部感人肺腑的爱情片,他对男女主之间的爱情也没有特别强列的感触,反倒是汪烙棘的独角戏令他完全沉浸在里面,随着男主角的命运而大喜大悲。
焦蕉第一次接触汪烙棘演的戏,才发现对方“影帝”这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男人像是为了演戏而生的天神,那无与伦比的演技足以将每段戏份都处理得极具张力。
难怪这部电影会成为汪烙棘年少成名的踏板。
可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疑惑了,这样一位业务能力顶级的人,他真如娱乐新闻上写的那般......是个德不配位的影星吗?
想起汪烙棘在那部电影里的演绎,明显是一个对演艺事业心怀崇敬的人才会演绎出那样打动人心的戏。他真的会轻易把自己所热爱的事业毁于一旦吗?
焦蕉不理解。
“你有什么喜欢的演员或艺人吗?”汪烙棘假装随口一问。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那只出类拔萃的娱乐圈小妖精,能获得咱焦哥独一份的垂青。
“梁简啊,”焦蕉谈及偶像,眼里的小星星顿时被点燃,“我特别喜欢梁演员,他所有的戏我都看了不下三遍。诶你认识他吗?能帮我要个签名什么的吗?”
俨然一枚小迷弟。
焦蕉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口命中对方的雷区,汪烙棘忍住白眼:“......千选万选你选了个烂灯盏。”
这梁简是他在圈内最大的对家,血海深仇算不上,但狭路相逢是肯定的了。这两位大明星都不是什么善茬,碰见总要唇枪舌战一番,一不小心还容易爆发肢体冲突。
当年金羊的颁奖典礼上,这两位一言不合就在后台扭打起来,最后汪烙棘还是鼻青眼肿地上台领的奖。
汪烙棘轻嗤一声,百般不屑:“那个人的签名跟鬼画符似的,要签我给你签。”
焦蕉:“......”
男孩不满地小声嘟哝,“我在乎的又不是签名漂不漂亮,而是那签名是谁签的,任你签得跟大师挥毫似的,可汪先生......你不是我偶像啊。”
这话汪烙棘听着硌耳,呛着一股酸溜溜的语气斥道,“那梁贱有什么好,换个墙头吧,年轻人。”
焦蕉踢踢脚边草丛,闷呼呼地道:“换谁?”
“我啊。”
“......”
汪烙棘像一个站街的职业工作者,向对方激情地推销自己,“小哥哥,看看我吧,入股不亏!陪我一起走花路可好?”
焦蕉笑得满地找头。
“要签名吗?回去之后毛笔、钢笔、铅笔、圆珠笔、荧光笔,啥笔我都给你签一个,本爷最是宠粉,有求必应,血书都行!”
“......”
回去的一路上,汪烙棘都在花式逗着焦蕉开心,老男人嘴贫起来好像一台移动的相声机,焦蕉笑得差点被我国领海的潜水探险队抓去当声呐。
到家以后,他们笑着互道了晚安。
一声“晚安”里掩藏着一些别的心思,却也谁都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只是有别于一句简单的客套话,大概是真的希望对方好梦吧。
当晚,汪烙棘躺在睡床上,狠下心来做了一个决定:快刀斩乱麻。
若是想让他和焦蕉之间的关系能良性发展,那么就不能,绝对不能让这份“欺骗”再继续下去。
再次登上游戏软件的聊天页面,作为冷暴力对方已久的“上火你就喝喝我”,他终于给“烤焦的芭娜娜”回了一条信息——
“哥哥,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汪烙棘这个狗男人,他没有心。
第36章
经过今晚与焦蕉的那番交谈,汪烙棘能窥见焦蕉对于“欺骗”的厌恶。
那男孩似乎是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所以愿意和他交心,可这份信任却在拷问着汪烙棘。
事到如今,他再也无法昧着良心欺骗对方,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自己是脸见人而心不安,快要连面对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会想起焦蕉谈及“网恋女友”时的样子——
眼角弯成一道小月亮,连眉梢都在飞舞。
焦蕉处处显示出越陷越深的征兆,可那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幸福感而已,无法兑换成现实。
开始的时候,汪烙棘因为懦弱和心虚,一直用冷暴力来逃避这件事,不负责任地将所有可能性*交给焦蕉去猜测,将所有过失都推到对方身上。
可如今,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
于是他提出了分手,像是在亡羊补牢,悔之晚矣,只能及时止损。
男人想,总得让对方断了念想。
“哥哥,我们分手吧,”简简单单七个字,却是在用一把刀去割对方的心。
房间的隔音不大好,隔着厚厚的一堵墙,焦蕉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