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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青苗有个“男朋友”，就是他内部的人，以前已经哄着黄青苗卖过几次身体。
大概是尝到了甜头，竟然打起了小院客人的主意。
毕竟这些客人更有钱更大方。
黄青苗严重缺爱，禁不住“男朋友”的软磨硬泡，进了小院，陪了某位喜欢女童的人一晚。
黄青苗本就未成年，发育又比较迟缓，个头不高，身材特别纤细，脸蛋又特别漂亮，很得那位“客人”喜欢，被那人点着名还要买一次。
因为黄青苗是愿进小院的，“男朋友”又陪在身边，大家的确放松了一些警惕，结果没想到这一次，黄青苗忽然临时变卦。
她是觉得那人太变态了，不想再陪他。
在她跑到菜地那边时，被她男朋友追上，掐死了。
所以黄青苗真正的死因，并不是两人寻刺激，去机械厂那边打“野战”，发生了角，那个“男朋友”一时冲动，错手杀人。
章迟早全身都疼，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你是怕我进村里搜，所以才假装当晚在夜钓，有意让我找到凶手？”
王义峰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当晚的确有人在夜钓，不过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也是因为他，当时我没来得及转移尸体。不过那人当时是以为那些动静是野狗闹来的，根本没想到是命案。后来你过来查问，正好他去办事了，我怕你搜到小院，就假装我当晚在夜钓，给你提供了一些线索。”
逻辑上倒也说得通。
“是，你为什不直接让他来首，还要绕这个弯子？他不是听命于你吗，你肯定有办法逼他就范的对吧？还是说，你怕我怀疑？”
王义峰又沉默了片刻，再次点头。
“就是怕你怀疑。”
也是，这种人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渣滓，逼着“女朋友”去卖，又敢手杀她，要说他会良心发现，忽然跑来局里首，他还真会怀疑里面有隐情。
章迟早了浓茶，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小院是寻欢作乐的地方，那平时那些女人住在哪里？不需要接待客人时，怎处置她？”
这一次，王义峰沉默的时间更久，看起来好像在寻思着要不要说实话。
这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章迟早一边手臂包成了木乃伊，一只手轻叩桌面。
“没关系，你以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反正我这里就是做这些事的，不急。就是不知道你老婆孩子在家里会不会担心你。”
他老婆女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事，是他子还在那个女人手上。
王义峰舔了嘴唇，无奈何的：“为了安全，其实这些年养的那些女人并不是很多。”
毕竟他真正目的，并不是卖女人赚的那点钱，而是寻找并控制“资源”。
“一般一个人接客次数不超过三次，然后就想办法送到国外。”
国外当然也不缺有着特殊性癖的人，其中有部分人更是特别喜欢皮肤光滑没什体味的东方女人，市场前景十分广阔。
“平时，不需要接客时，就把她养在……‘小公馆’里
。”
章迟早陡地一拍桌子，挨过棍子的手臂被震得生疼。
“‘小公馆’在哪？”
－－
看样子晚是睡不成了，童婉芝给己和盛长胜各泡了一杯茶，两人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安静品茶。
“找个机会，把盛时调开，我该见见傅衍行的女了。”
不是第一次提这个，但是现在，他几乎已经以确认江沅就是盛时的软肋，这个“见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见”。
盛长胜嘴唇贴着杯，停顿了一，慢慢啜了茶，点头。
“好。”
窗外夜色正浓，童婉芝默默地凝视着窗外，许久后，叹了气。
“这一夜，好长啊。”
盛长胜也有感。
“你结婚那一晚，我也曾经觉得那一夜特别漫长。”
盛长胜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婉芝……”
童婉芝抬起手臂，手机正好响起，她摆了手，示意盛长胜不要开，接听。
“婷婷，事情完了？”
苏玉婷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办完了，他招了，他偷录了你和盛先生办事。东西我拿到手了，不过我怀疑那个女人手上有备份。”
童婉芝微微笑：“知道他手上是什就行了。五姨太手上那份，我会让她拿来的。婷婷，送他上路吧。”
只有死人，才不会卖别人，也只有死人，才不会为己辩解说话。
王义信要怪，只怪他选错了人。
苏玉婷的声音里带上笑意：“好。”
“等办完了，你也去避避风头。”
“不，童姨。”苏玉婷的声音里没有了笑意，严肃又郑重，“现在这个时候，我不会离开童姨的。有什事，您尽管交待我去办，杀谁都行。”
从大仇得报那天起，她多活一天，就是赚了一天。
而多赚的每一天，都是童姨给她的。
“傻孩子。”童婉芝低笑，继而叹气，“那你一切小心。遇到不对劲，立即就走。童姨有办法应付。”
“好。”
苏玉婷开开心心去送王义信上路。
这是她十分喜欢的差事，因为她最喜欢看那些男人临死前失控的表情——救饶或者破大骂，拼尽全力挣扎，然后一点点失去生命力。
童婉芝站在窗边，手中紧握着手机。这个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她背对着盛长胜，轻轻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长胜。”
盛长胜应了一声，走到她身后。
童婉芝盯着玻璃上盛长胜模糊的身影，疲惫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两个，才叫‘己人’，你明白吗？”
－－
盛时一大早就接到章迟早的电话。
王义峰招了，小院的秘密解开了，是章迟早他追到小公馆时，却晚了一步，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据王义峰说，那边本来应该是有三个女人，看样子是遭了毒手。
“他只交待了是听王义信的命令办事，没有提到盛长胜童婉芝或者五姨太。”
“王义
信呢？已经抓回来了，还是让他逃了？”盛时问。
章迟早略微有点沮丧：“都不是。他死了。就在公司旁边的那套公寓里。”
上吊死的，看样子好像是畏罪杀，当然，法医已经初步判定是他杀。
很明显，王义信将要成为另一个替罪羊。
他手还挺快的，也够狠。
看样子，真到了最后了结的时刻。
盛时的心里，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
“我跟傅衍行通过电话，他这一两天要过来参加一个捐赠仪式，本来是要带五姨太一起过来，被五姨太拒绝了。”
这就很反常了。
傅衍行说，六姨太现后，一般应酬时他都喜欢带着六姨太，偶尔带五姨太时，她一向都是高高兴兴的配合，现在忽然拒绝，看似是谦让，实际上应该是在避险。
“该想个办法，逼五姨太现身。”盛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