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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拿过手机，飞快地翻了几页，推回给那两人。
“姐妹俩的合影照。你看，俩姐妹是不是长得特别像？”
合影照应该有不年头了，有点模糊，不过并肩而立的两个人，的确有着十分相似的五官。
五姨太经常从媒体上看到，两人仔细看了一会，还是从中找到了她。
毕竟不是双胞胎，细看之，多还是发现一些不。
“姐姐的脸要圆一点。”黄局说。惜太糊了，实在看不太多东西。
“不止，其实姐姐的脸上还有一颗痣，就在这个位置。”盛时伸手，将手机滑到另一页。这是张证件照，相片明显清晰不，日期也近一点，上面的人在上，的确有一颗小痣。
盛时用一根手指虚虚地遮住手机屏幕上人的。
“发现什没有？”
两个人一起点头。
章迟早说：“这样看，更像五姨太了，脸好像也没有那圆。不过人年纪大了，胶原蛋白流失，脸显得干瘪一点也是正常的。”
黄局紧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问：“小盛，你该不会怀疑，相片上这个赵荷，其实是赵莲吧？”
盛时脸上立即堆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果然是我领导，脑子就是转得比普通人快。”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章迟早一眼。
“普通人”章迟早：……你不损我不活了是吧？
不过盛时这个设想，的确十分大胆。
黄局拧成一条线的眉头却一点点舒展开，隐有笑意。
“说说看。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盛时往椅子上一靠，无比轻松地翘起腿。
“这事，得联系着上文来看。”
两姐妹从小相依为命，后面还一起调包了孩子，等于守着一个共的秘密。后来赵莲成了傅衍行的五姨太，虽然是小老婆，但也算是飞上枝头当凤凰。
傅衍行生性风流，小老婆一个接一个，看样子，好像人人都有机会似的。
那，有着相似长相的姐姐赵荷会怎想？
赵荷会不会想，明明是姐妹，长得又差不多，为什只有她变得这风光？反正傅家的姨太这多，为什我就不成为其中的一个？
“不吧？”章迟早抢先反对，“也不是人人都容忍和别人分享丈夫。再说她从小相依为命，姐妹情深，应该不会抢男人吧？”
盛时想到江沅母亲，笑道：“的确有些人不容忍，不过，赵荷很明显不是。”
赵莲虽然改过名字，但是她成为五姨太的事，还是在她的老家那边小范围内传播着，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也被不人眼红和羡慕。
倒是赵荷，一直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单着，后来还迷上了赌。
赵莲成为五姨太的头几年，赵荷连她那个没良心的爸爸都跟着沾了不光，赵荷甚至还跟着去了傅家那边，老家那边一度有赵荷要成为六姨太的传言，连赵爸爸都没有否认这个传言，还说傅衍行这样的，哪个女人不想嫁啊。
是后来，赵爸爸忽然就不再提起赵莲，赵荷在Ｈ市也开始深居简，几乎不与人打交道，也没有现在赵莲的社交
圈里。
“后面这些年，赵荷的信息特别，几乎查不到，不过我查过她的入境记录……”说到这，盛时看了眼黄局，笑得眉眼弯弯，“还是跟着领导混比较轻松啊，想查什都特别容易。”
这人，这时候也顺手拍个马屁。
盛时吹捧完，继续正题。
“后面这些年，赵荷有回过几次内地，不过和赵莲的行程一直错开，两姐妹从来没有行。然后听她老家那边的人说，赵爸爸喝醉时，曾经骂过二女恶毒，不是人，太怕了，又骂大女没用，做不了六姨太。老家那些人一直以为赵爸爸是因为五姨太不肯给赵爸爸吸血才骂的。赵爸爸以前对不起姐妹俩，五姨太不给吸血也是人之常情，那些老家的人，倒没因此觉得五姨太恶毒，唯一会被人非议两句的，是赵爸爸二婚的子车祸，废了一条腿，五姨太一点表示都没有，赵爸爸也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拿着五姨太得意的炫耀。”
说到这里，盛时停了来，笑盈盈地看了眼黄局和章迟早。
“说了这多，领导，章队，你是不是也发现到了什？”
章迟早倒吸一冷气。
如果说盛时最开始的那个说法是正确的，那，这件事看起来就有点恐怖了。
黄局明显比章迟早镇定，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小盛，说说你的结论吧。”
盛时调了坐姿，让己坐得更舒服一点。
“我觉得，姐姐赵荷应该已经死了。那张证件照，其实就是五姨太己，所以后面她以姐姐的身份入，完全没有人怀疑。也因为个，两姐妹从来没有行过，赵荷近些年，也从来没有回过老家。至于赵荷的死因，是因为她那个共的秘密，加上她曾经试图当傅衍行的六姨太。五姨太进门后，傅衍行很多年未再找过其他女人，给了她一个错觉，她会是傅衍行最后一个女人，所以肯定不容忍赵荷打傅衍行的主意。说不定，姐姐想当六姨太，也是赵爸爸的意思，新仇旧恨加一起，五姨太应该是连赵爸爸一起恨上，不再给他一点好处。如果再加上赵爸爸所说的‘恶毒’，‘怕’，或许，我还以再做一个更极端的推测，赵爸爸二婚子的腿，就是五姨太让人废的，意在警告赵爸爸别再动什小心思，所以后面这些年，赵爸爸一点点都不敢再去沾五姨太的光。”
明亮的灯光，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盛时的话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逻辑上，是合理的。
良久后，章迟早问：“是，这和我手上的案子有什关系？”
“有。”盛时说，“五姨太身份特殊，一举一动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当她成为‘赵荷’时，就要低调的多，甚至以说，根本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我前面就说过，‘赵荷’近些年一直深居简，就算是左右邻居，都很见到她。那，在她以‘赵荷’的身份回内地时，她是想做什？”
盛时将早已经黑屏的手机解了锁，从里面调一张相片。
也不知是谁发的朋友圈的截图，里面是Ｓ市某个比较小众的景点。
相片最前端，是一个面部打了码的女孩子，应该就是发朋友圈的人。
女孩子后面的背景里，有一对男女。那
两人并没有站一起，看起来好像并不相识。男人离镜头近一点，又正好面对着镜头，看起来比较清楚。
盛时将相片放大。
章迟早立即轻呼：“周笠科。这个人绝对是周笠科。”
盛时笑了笑，再次将相片放大，女人模糊的身影现在他面前。
太模糊了，就好像刚刚他才看过的那张姐妹合影照。
“这个女人……”章迟早瞪大的眼睛，“……是五姨太？”
好像一刹那间，原本根本不相干的人，忽然都涌到一个舞台上。
第48章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
这张相片，并不是幸运所得，而是盛时的有意而为。
打码的那个女人，就是姜夕媛。
当天两人一起去玩，正好在这个小众的景点碰到周笠科。
因为小众，游人不多，一直盯着周笠科的话，怕对方有所警觉，盛时借着给姜夕媛拍照的借，一直在努力拍周笠科和他身边的人。
姜夕媛当天回来后，美美的发了朋友圈。
盛时将所有相片研究了一遍，未有什重大发现，只是直觉周笠科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围在姜夕媛身边，才会被他拍到这多次。
因为这一丝不正常，虽然一无所获，盛时还是没有彻底丢掉这件事。在追查五姨太的信息时，他忽然将这件事从记忆中翻来。
黄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了几，沉声道：“所以五姨太，确切的说，是占用了‘赵荷’这个身份的五姨太，当天现在这里，是为了看姜夕媛？”
盛时点头：“我觉得是。不过我当时真的没留意到她……”
赵莲也很神奇，她换成赵荷的妆束，气质上和傅家的那个五姨太相差很远，再加上戴了太阳镜，遮了半边脸，几乎很难让人往五姨太这个人身上联想。
“不过当天我敢肯定，她和周笠科没有一丁点的互动，连互看一眼什的都没有。”
因为凡是这样的人，都已经被盛时“研究”过一遍了。
章迟早皱着眉头，好像在言语：“一点互动都没有，是巧合碰上……不过，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黄局，”他看向黄局，神情急切，“我觉得我有必要将五姨太放进追查的目标里。我把人手再重新分配一，五姨太的信息，我要再深挖一点。现在，我先去一趟黄青苗案的案发现场。”
黄局点头：“好。抓紧去做，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章迟早听到“一个月”这三个字，顿时想骂人。
望仙山的事，不完全瞒住大众，越迟破案，就越是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现在舆论压力很大，上面为了早点给外界一个交待，勒令局里一定要在一个月内侦破此案，以免遭成更加恶劣的社会影响。
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都已经忙成陀螺了，五姨太还要冒来给他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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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回到家，刚洗完澡，门铃响。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盛时！
她明显还未从刚刚赛车现场的兴奋劲中来，门刚关好，江沅一个纵身，整个人就挂到盛时身上。
盛时手中还拿着个袋子，
毫无防备之，差点没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