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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啊。”
江沅坐在桌前,垂眼看了眼己放在键盘上的手。
原来连赞扬也是批发的,从来不会为她所独有。
第14章 怎瘦了这多?你都不……
作为当事人,对于那些传言,江沅一直表现得很淡定。
由于从小就不合群,她的身上一直没过各种八卦。
况且江沅觉得,那些不算是泼脏水。
她的确和盛时上过床,的确和盛时分开了,孩子的事是假的,盛时的态度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怀孕,盛时的确会逼她打胎。
五月底,江沅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搬了去。倒不是怕徐念玫,只是想图个清净。房东是个音乐老师,喜欢弹钢琴,为免扰民,琴房做了简单的隔音处理。
就是这一点,让江沅没有讨价还价,直接付了三个月的房租。
她正在学京剧,有时候需要吊嗓子,不想吵到别人。
前几天,乔若百忙之中抽空,带江沅去见时荔梨,拜了师。江沅很喜欢时荔梨,觉得这位师父是一个非常好,非常温柔的人。
她不觉得己是因为嫉妒姜夕缘才会这样认为的,她做人一向讲究实事求是。
刚搬去没多久,学校的表白墙上忽然多了一条投稿。
内容很耸动,也很劲爆。
“醋海生波,坐台女怒泼脏水;嫉妒成性,宿人暗射冷箭。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里面揭露了夏雨悠坐台补膜装处和徐念玫当小三,与有妇之夫勾搭之事,各种细节,写得十分传神,关于泼江沅脏水的原因,条分缕析的分外清楚。而且有图有真相--夏雨悠陪酒的照片,补200块补膜的小诊所名,以及徐念玫与有妇之夫亲密搂在一起--每一张相片都清晰无比。
是谁投的稿不知道,只知道手很狠,一副要这两人不翻身的架式。江沅当时不在宿舍,只听徐稚幼说过,那位原配带着人来宿舍,薅掉徐念玫不头发,夏雨悠也被院领导找谈话,劝退。
徐稚幼和詹敏私底猜测是谁的手,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盛时。
江沅也怀疑是盛时做的,只是想不明白盛时这样做的原因。
此时江沅和韩晏修的交往还处在偶尔闲聊几句,互道晚安这一层。
这是按照江沅的计划执行的,她给他的发展列了详细的时间表,如果不错,等她生日时,以牵手拥抱。
韩晏修很体贴,尊重且配合江沅的安排,这让江沅觉得很舒服。
江沅对现状是真的很满意:以学喜欢的京剧,有大把控的时间,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每一样都让人快乐。
她从小要学的东西太多,时间精确到分,十分善于律,不用陪盛时后,她再次将己的时间精细划分,排得满满当当,忙碌但充实。
这天,江沅有一张商插的约稿要赶,按估计的时间,应该得熬夜,她楼去拿漏拿的快递时,顺便买了一桶老坛酸菜泡面。
江沅不会做家务,小时候家中有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妈妈从来不会在这些事上要求她。这两年倒是学了一点,也就勉强不让己脏死饿死。
抱着快递盒和泡面回来时
,不远处的电梯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好像是等电梯无聊,斜对着她,嘴中衔着一支烟,正低着头点烟。
江沅心中咯噔了一,脚的步伐慢了一些。
男人的背影,好像盛时。
应该是看错了吧。
恰好男人听到脚步声,偏了头。
微弱的火光映着男人的眉眼,还有他眼中微微惊讶的神色。
江沅停脚步,将手中的东西抱得更紧。
竟然真是盛时。
目相对数秒,盛时关掉打火机,猛甩手。
他被烧到手指了。
“江沅?”他取未点燃的烟,夹在手指间,一手揉了揉眉心,好像很是疲倦,“你是住这里?”
听这话,好像知道她在外面租房。
隔了一个月,再面对盛时,已经不再那抵触。
江沅的手指无意识抠着泡面外面的薄膜:“嗯,离学校近,安全一点。”虽然房租的确比较贵。分开后盛时让人交了张卡给江沅,应该是分手费。江沅没看卡中的金额,也不打算动。
“知道害怕,这晚来晃什晃?”
江沅觉得盛时没资格管她,但不想和他多说,见电梯还没来,打算走消防通道,免得留在这里,陡增尴尬。
刚一转身,肩膀被盛时用力摁住。
“跑什?”
江沅走不了,只站着,低着头,也不看盛时。
她来时穿得是拖鞋,一双脚白生生的并在一起,快递盒很大,抱在怀里,更显得整个人瘦小无比。
“买的什?”盛时绕到她面前,忽地笑了,“又是老坛酸菜,你也不腻。怎,没吃晚饭?”
江沅觉得手中的东西有千斤重,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说过我由了,不会再纠缠我。”
盛时弹了她的脑门:“想给你煮东西吃,也叫纠缠?你个家务白痴,还学人单独住,整天吃泡面,也不怕变丑。”
江沅真没想搭理盛时,是盛时抢了快递,扔了她的泡面,十分强势地将她拎进电梯,押着她开门。
江沅堵在门边:“我没有关系了。”
“怎没有,你还欠我两个月。”
“你尔反尔!”
盛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快开门。”
一进去,盛时就吸了气。
“这乱,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江沅挺不服气,早晨才收拾过,她明明觉得还行。
盛时又去开冰箱,门一打开,他就皱紧眉头。
“什都没有,你平时喝露水吗?”
江沅瞅着冰箱里之前余稚幼和詹敏做饭剩的两个鸡蛋,半袋面条,一小把打蔫的青菜,暗暗表示不服。
也不是很空嘛?
盛时将那些东西统统扫进厨房,开始烧水煮面煎鸡蛋。
江沅站在厨房门,有点不知所措。
盛时平时喜怒无常,是这样穿着黑衬衫,卷着袖,垂着额发做饭时的样子,十分居家。
以前在一起时,盛时就经常给江沅做吃的。他的厨艺倒也不是多
登峰造极,只是江沅太小白,对盛时有种盲目崇拜。
“那件事,是你做的?”
“哪件?”盛时偏过头,随即冷笑,“那两个女人?是我,她活该。”
江沅咬了嘴唇:“也不这说,她说的是实话。”
盛时又冷笑,扭头专心煎鸡蛋。
油在锅内发轻微的滋啦声。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不还没到一百天吗,我看着你被人诋毁?”
江沅刚要张嘴,盛时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我没和她上床。”
江沅卡住了。
盛时将鸡蛋装进盘子里,擦了手,走到江沅的面前。
他比她高一个头,这样近距离站一起,非常有压迫感。
“江沅,睡过你之后,再看其他人都没劲了。要不然,你再让我睡两个月?”